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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待:我活着就是为了写小说

留待,本名郭贵宗,1970年生,山东高唐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签约作家。其作品发表于《人民文学》《十月》《花城》《中国作家》等刊物,被《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等刊物多次转载,入选多个重要年度选本。其作品获第七届《中国作家》鄂尔多斯文学奖、首届《小说选刊》最受读者欢迎小说奖、山东省第五届“泰山文艺奖”。

一千万字的千锤百炼

“关于与文学的缘分,我不记得有什么特殊契机。我感觉写作于我来讲就像一个人喜欢吃某种食物是一样的,没有理由。我14岁就开始写小说,写了许多,到处投稿。”

留待,在文学路上是一位特立独行的作家。他与写作的缘分似乎与生俱来。

“我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也知道自己适合干什么。”留待说,他从小就对文学有说不清的亲近感。

留待沉迷于《红楼梦》《聊斋志异》,中国经典小说是他最可口的稻粱。之后,陀斯妥耶夫斯基、卡夫卡、博尔赫斯、卡尔维诺、君特·格拉斯等外国大作家慢慢走入他的视野,每个作家都给了他舒筋壮骨的营养。

高唐是中国北方一个小县城,每一条街道都记录着这位作家追梦的足迹。1989年,18岁的留待在《山东文学》上发表了处女作《孤魂》。由此,让这个热血青年更坚定了一个信念:“我能干好这个!”

之后,留待辞掉了工作,到云南、北京边打工边创作。1997年,在北京工作的留待参加了北京市作家协会的一次培训,打破了写作在他心中的神秘感。

后来,留待回到高唐,他每天写作,竟然在几年的时间里,写下了十几部小说,一千多万字。而这些文字并不是为了拿去发表,而是单纯地磨炼笔头功夫。“我一直以为想当作家的人,都得这么干!”

一千多万字的笔头功夫,如一锤锤地锻打,千锤百炼迸发出簇簇火星,留待的夜空也因此而繁星灿烂。

活着就是为了写小说

“我对写作有一种直觉,好像知道自己应该走这样一条路。这种想法使我克服了生活中的许多困难,因为我会把挫折视为一种历练,是在为我后期专心写作做准备。”在这条看不到尽头的路上,凭着直觉,留待孤独地走着。

写作稿件投出去之后,他最希望看到的是邮差。一次次的石沉大海,让他苦闷,但他不放弃,才有了后来的“春来花开”。文学殿堂的大门最终敞开,是对这位执着的男人最快乐的奖赏。

可当留待真正进入了专业写作之后,快乐的感觉瞬间远逝。他不想用一个面孔对话读者,他每一次都尽力颠覆、否定自己,因此,他在不甘中纠结,也在不甘中突围。世界上,最难突围的就是自己的围墙。他知道这样做很难,但他一直梦想着创造一个自己满意的美妙世界。

“我活着就是为了写小说。”留待说,他曾经打工,开过公司,但一切的烟云纷扰从来没有让他双目迷乱。每当坐下来,文字的美妙就会纷纷而来,他无法抵挡文字对他的诱惑。

写作就像水管里的水一样流淌

写作需要灵感,留待却不这样认为。在他看来,对于一个成熟的作家,写作就像水管里的水一样,只要拧开阀门就会流淌,除非你心里没有“水塔”。

留待说,《蹼足》的创作初衷就是想创造一个有趣的空间。虚构和趣味从来都是小说的根本。于是,小说虚构了一个脚上长蹼的男孩。小男孩所处的地方自然是留待最熟悉的鲁西北地区。留待熟稔鲁西北的风俗、人情、群体观念,也因此,留待在创作《蹼足》时游刃有余。

留待说,他写《蹼足》,是从一个闷热的夏夜开始的。而且,写作起来像丰水年景的泉水突突喷涌。那些词句好像早已被他背诵过无数遍,快速而有序地从手指间流淌出来。随着小说情节的推进,他突然感到一阵恐慌。因为他原来的写作总是充满纠结,而这次却像“高速列车”。

这是留待写作最为顺利的一部小说,以至于在写这部中篇小说时,他不得不反复提醒自己慢一点。那个长着蹼足的男孩,一个不被人习惯接受的天才,在世俗民风里不断地被冲击和碰撞。

“每一个作家都想创造一个奇妙的世界,《蹼足》应该是我创造奇妙世界的一种尝试。”留待说。

刊于《聊城晚报》  作者:于新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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