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乙的背景为他提供了描绘中国的丰富素材,不仅是乡村景象,还有警察生活……小说也许根植于中国社会,但其中的存在主义危机是所有人共同面临的话题。
By 克拉丽莎·塞巴格·蒙蒂菲奥里
《华尔街日报》
阿乙已经成为近几年活跃在华语文坛的一线作家,是青年作家中的中坚力量,受到了包括李敬泽、格非等名家的赞誉,同时也受到了梁文道等文化媒体人的关注,并在国际舞台上崭露头角。今天我们想谈谈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早上九点叫醒我》。
《早上九点叫醒我》| 阿乙 | 精装 | 译林出版社
这部小说名字来源于博尔赫斯的一本访谈录。博尔赫斯提到要写一篇短篇小说,题目叫《早上九点叫醒我》。但在博尔赫斯的作品里,阿乙并没有发现这部小说,便就用这句话“早上九点叫醒我”做书名。小说里,主人公宏阳喝醉后,向自己的内人叮嘱,让她做一个人体闹钟,到了早上叫醒他。次日晨,等到要叫醒他的时候,他的内人发现他已经死了:他把自己喝“死”了。
小说由此开始,通过对一场仓促、敷衍的葬礼的讲述,回溯了宏阳——一名曾被简单认为只是亡命之徒的文盲——如何利用自身的暴力优势和必要的诈术,成长为镇上闻人的经历。在这个人身上,没有爱情、信仰、义气和亲情。小说通过他,对逐渐消失的乡村及其人物进行了画卷式的描写。
阿乙说:“写这部小说,其实我是想把我的乡村经验复述一遍,最后一次把它写完。我想写两个主题。一是,我印象中的乡村没了;再一个,乡村里有性格的人没了。那我就想写乡村的最后一霸,写这么一个庆典般、节日般的人物。他活着的时候一言九鼎,但树倒猢狲散之后,权威一下子崩解了,自己的棺材说开就开了。”
《格兰塔》编辑约翰·弗里曼评价说,“在阿乙的作品里,我发现了一种极度镇定与怜悯的声音,是埃尔莫·伦纳德的朴素与扎迪·史密斯坚毅的叙事自信的合体。他在故事里随意行走,你会跟着他走,因为你无法抗拒。我总会被阿乙故事的克制和强烈的无我状态叹服:作者完全消失,进入了人物中。”
有人说这可能也是阿乙的最后一部长篇小说。他在写作时,不放过任何一处未达成的创作理想,正面强攻,由此为这部作品耗尽了人生的全部精力,甚至生了一场大病。这样“打硬仗”的写法,以后再难复制。
假如给我们一次机会,共同见证作者的首次长篇小说创作,想必没人会拒绝。
作者介绍
阿乙,江西瑞昌人,生于1976年。《人民文学》中篇奖、蒲松龄短篇奖、林斤澜短篇奖得主。出版有短篇小说集《灰故事》《鸟,看见我了》《春天在哪里》《五百万汉字》,中篇小说《下面,我该干些什么》《模范青年》,随笔集《寡人》《阳光猛烈,万物显形》,每一部都在图书界引发话题,市场表现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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