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个下午五节课,幸好最后一节安排了大合唱,要不然我就包场了。发了一个朋友圈,更有甚者告诉我,一天8节课。
么得命,我以为我是最惨的,没有想到还有比我更惨的。跟一个同为心理师的老师聊起今年的课务安排,他比我更无奈,不仅双班语文还带班主任。
学校不重视心理健康教育,似乎是一个共识。好像,双减之后,大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途径一个办公室,听一个同事聊起一个孩子在外地读书,前天跳楼死了。据说这孩子的同桌,先前就是跳楼死的。
这么大的事,我昨天好像有一点耳闻。于是,问盐城的朋友,他竟然又告诉了我另外一个消息,说有个高三学霸,昨天上午在去上早自习的路上,晕倒。
遗憾的是,孩子最终没有抢救得过来。这猝死的孩子,成绩非常好,可能是死于过度疲劳。我们听了都忍不住唏嘘一番。
前段时间启东有三个小学生结伴跳楼,所幸,孩子似乎没什么大碍。但三个娃为什么要寻死,这也确实令人深思。
11月28号,一个25岁的青年摄影师,名叫鹿道森的大学毕业生,在自己的生日这一天,选择了跳海自杀,用这样的方式告别人间。
我们总习惯以这样的方式,去认识这样的孩子。这是人间悲剧。而且这样的悲剧似乎从未停止过。
5000字的遗书中,他最后一次介绍自己:
“农村留守儿童,山区孩子,校园霸凌经历者,摄影创作人,独居青年,追梦的人”。他笔下的25年人生,字字透露着无助和失望。
荆棘丛中走过,早已满身是荆棘。
每一个走上绝路的孩子,这背后都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痛。没有人知道他们曾经经历过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有过多少无助。
他们是一群被忽视的孩子。
想起一个农村孩子,因为校园霸凌,其母曾经来回奔波于学校和家庭之间。可怜的孩子,最后是否得到了救助和理解,就不得而知了。
一个单亲母亲,独自抚养小孩很不容易。因为某一次,孩子情绪失控,引发的极端做法,导致自己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回到学校读书。
关注弱势群体,关注那些被霸凌的孩子,远不是喊几句口号,贴几个广告,做几份材料就能解决的问题。
双减之后,为什么老师越来越难做?动辄就是家长举报;为什么孩子会有一些极端的想法,动辄就想着寻死觅活?
第一次听到一句话:上学如上刑。吓我一跳!但,稍微想一想,却又觉得似乎有点道理。从早上7点到晚上八点半离校,学生有十几个小时待在学校里。
我觉得蛮辛苦的。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家,似乎成了一个专门用来睡觉的地方。所谓的亲子互动,形同虚设。
班级有个孩子,作业写得一塌糊涂,书写也是潦草。我问他,为什么不做作业,他的回答,没有原因,就是不想做。
你想苦口婆心劝说,几乎没用。他在随笔里写过一句话:这样的人生,不是他要的人生。完全觉得没意思。
今天,也有个孩学生在课堂上公然咆哮,甚至口带脏话。年轻的老师,深感委屈。刚刚踏上工作岗位,遇到这样的学生,非常愤怒。
而我,今天在课堂上也掉了个场子。
依照惯例,我先问好,学生回个好,然后我应该说:请坐下。但是,我脱口而出的竟然是“下课!”
学生笑,我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所有的错话,其实都是我们的潜意识。这意味着,我很想早一点逃离课堂,或者说,对于这个班级我是有抵触情绪的。
我从来不是一个完美的人,当然也不会用完美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对于被举报的事,虽然我说得云淡风轻,但内心里终究觉得有些疙里疙瘩。
似乎,总有一种被出卖或者被背叛的感觉。
昨天,一个孩子,去年教过的一个女孩子。看到我的时候,将我揽住,关切地问我,是不是被举报了。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却看到了她很是怜惜的眼神。她说,举报你的毕竟是极少数,你看我们绝大多数学生都喜欢你。
这丫头,平时说话不多,但却还惦记着我的好坏。说老实话,我很感动。我们都很疲倦,一周七天,有六天时间要待在学校里。
学生苦,老师也累,再加上双减背景下,家长的焦虑丝毫未减轻。师生关系,家校关系,似乎也显得有些紧张。
很多时候,我们都一筹莫展。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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