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飞721矿

——2007年国庆节返矿记事

■作者：小嘎子

　　2007年的国庆节前，伯父想回湖南家乡去看看，他已经十几年没回去过了。其实他还有一个心愿——就是想顺道回721矿去看看，想看看他这个工作了20多年的第二故乡，更想去看看当年在一起工作过的同事、朋友和邻居，想去跟他们拉几句家常，想去……

　　伯母因身体原因不能同行，又担心伯父年纪大了一人前往不放心，故问我是否可以同行。我也有8年没回过家乡了，另外我也很想再回721矿看看。于是我立即答应同伯父一同回家乡看看。考虑到伯父的身体，伯母让我们不要回721矿了，三弟也觉得我们再弯到721矿去太费劲了。

　　二弟听说我们想回家乡看看，马上说他两口子开车送我们返家乡。这使我们感到更能实现弯到721矿看看的愿望了。但考虑到伯母的担心，我们直到出发也没有明确是否回721矿，但我们的心却已飞往了721矿。

　　10月1日一早，二弟就开车来到我的住处，然后我们一行4人就出发了。当车进入安徽后，我和伯父明确了要到721矿去转一圈，看看这个想念了很久的第二故乡和故乡的老人们。我们先没有告诉伯母我们已决定弯到721矿，我们不想让她替我们担心。

　　明确要返721矿后，伯父开始念叨矿里的老熟人：“这次要去看看王甫卿，还有你武伯伯、老林和顾老师……，还有老杨他们，不知他们搬走了没有？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住在老地方？”我和二弟都分别在2004年和2005年回过一次721矿，我们俩根据我们回去时听到和见到的一些情况跟伯父解答和猜测着，我们仿佛马上就要到721矿了，一路聊着矿里的旧事和现状，想着到矿后怎么安排时间。盘算着住下后怎么节省时间多走两家，多看一点721矿的现状。

　　我们估摸着几点能到达古城，但因我们以前都是乘火车到721矿的，这是头一次自己开车去721矿，对路况和路线都不太清楚，只有在地图上查找着路线，看怎么走得更快。当在丰城下了高速公路后，我们开始走在省道上了，省道有的路段不太好走，有的路标不太明确，我们只好一路多问。但令我们想不到的是，当我们在几个路口向道路管理人员打听：同志，请问到721矿去怎么走？他们都是疑惑地摇头回答：“不知道，没听说过。”二弟感到很愤然：“怎么连721这么大的矿都不知道，真是太差劲了。”

　　我也有同样的不理解，在我的心中，过去方圆很远的人一说“721矿”马上都有人能接上嘴：“……哦！一矿啊？就是乐安的铀矿吗！古城就是在建设山吗！过去是叫鬼子山啊……”

　　然后还会有人说：“我们那××、××就是在那工作的，××知青就是招工到了这个矿的，听说矿里的待遇很好，还有什么保健品发……”

　　还有邪乎一点的还会发表一番听来的传闻，记得我有一次出差在火车上，一个坐在对面的人跟我扯起了闲话，听说我是721矿的就说：“我听说你们那很吓人的，河里的水都是红颜色的，人到那不久眉毛都会掉光……”

　　总之，那时好像“721矿”这几个数字是蛮有名气的。而今天怎么到了离矿并不太远的地方人们怎么能不知道“721矿”呢？这真有点让我们感到郁闷。

　　在后来我们改变了问法：“请问到公溪镇怎么走？就是罗家墟那……”就这样，我们在太阳下山前赶到了古城。考虑到时间有限，我们先直接把车开进了古城中学，在那碰到了几个老熟人，接着我们马上去看望了住在学校边的顾老师和林叔叔。晚饭后我们又马上去走访了几位老人，但遗憾的是有的老熟人已在我们到来的前几天搬离矿里到了鹰潭或南昌、抚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伯父和二弟就起床到古城各处去转悠了。为了节省时间，我们没有到店里去吃早餐就赶往了莲塘，在车上我们吃了一些干粮。这次时间紧，主要因二弟他们是乘国庆节几天放假才得以出来的，10月7日还要赶回单位上班，而我们的任务还要赶回湖南，伯父他们三兄弟将在家乡相聚。

　　到莲塘后我们到曾经住过的老房子及附近都看了一遍，又到莲塘商店及附近转了一圈。然后只好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个在梦中回来过多次的老家园。在往湖南赶的路上，我们的心好像还在721矿，我们还在讲着这次见到了的和没见到的老人们。我们也都在心中祝愿着这些家里人生活幸福，身体健康！

      ●写于2008年6月21日@原文刊载于《721矿游子》第2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