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谒包利王的故乡——乔歪

 

  第一次知道乔歪，是看了黔东南人类学教授、作家潘年英的博文《到乔歪过年》，知道乔歪是雷山最偏远的村寨。
  乔歪古时候又叫交歪、绞歪，虽偏远，却是黔东南较早见诸史籍的地方。据清代李椅《南征日记》载，乾隆元年（1736）三月十四日审问包利王的儿子阿两，阿两说：“小的是交歪寨人，年十六岁，老子叫包利，同叔子往利自立为王，约空稗的生羊、阿汪传散木刻做歹( 造反) 。……小的是他大儿子，也是个小苗王。”四月初五日包利王在乌糯箐被俘，清军问他你是哪寨的？他回答：“是交歪的。”又问他为何要造反？他说：“是哄银（红银）他们说出了苗王，大家做军家，就有银子用，有缎子衣穿......”
  雍正四年(公元1726年)，雍正皇帝派鄂尔泰和张广泗开辟黔东南“苗疆”，设置“新疆六厅”。苗民不堪压迫，包利和红银以“苗王出世”传木刻到苗疆各寨，掀起雍乾苗民大起义。起义持续十年，最终被残酷镇压。包利在押往贵阳途中因伤重身亡，被其部下埋葬于他的根据地台江红阳寨后山。按照包利王死后也要指挥千军万马的意愿，部下把墓的朝向对着山上的掌水坪军营，是为数不多的反向墓。因义军长期以红阳苗寨为指挥中心，大家误以为他是台江红阳人。
  为了验证包利是乔歪人，我们翻山越岭来到雷公山深处的乔歪苗寨。在乔歪，我们问遍寨中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包利王的事，问包利往利兄弟起事的交鸟寨，也没有人知道在哪里，我们只好失望地离开了乔歪。
  当我们爬上乔歪对面的大山时，遇到一位烧炭回来的老人，不甘心的我又向老人询问包利王的事，老人抬手指着对面的一个山头说，包利王家就在那里，现在只剩下一片屋基了。
  包利王故居虽然就在眼前，但隔着一道深涧，没法过去细看，我们只好站在高高的山头向那边拍照，然后久久驻足凝眸，表达对包利王无限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