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
-
当我意识到我在纸上写满了这一句词十个字的时候,已经停了笔,窗外也已经黑尽。大抵是生病的缘故,视线很难聚集到一处,很难把那些字迹分辨得清晰,于是只好任由那些线条无意识的散乱开来,交结纠缠。
-
读这一句词的时候,距今大抵也有五六年了,日子过得太细碎太冗长,以至于自己都要忘记了,去的是什么,住的又是什么。
-
书里说,写下那句词的人,唤作严蕊。还有人记得,还好。
-
终须去,如何住,一世为人。不过于世存词三阕,留事于史一章。
-
总是想着要云淡风轻的过这一生,无论风月正好还是长路遇雨,都尽可从容。想把日子过成诗,五绝最少堪堪二十字,长歌最多亦不过百余。却忘了诗皆是有虚实相对,起承转合。
-
起是岂不思哉中首字的调,合是无可奈何里尾句的的音。
-
想不通的太多,诸如每日都会路过的那一株碧桃花,总是还记得,花开的时候红满色密,常教我想起一句“寒壁照花开”。只是也分明记得,彼时盛夏。 红到极致,偏生了一个碧字。红到极致,偏偏也当真生了寒。
-
曲子里曾唱,错教人留恨碧桃花。
-
《红楼》这句词儿里落在芳官口中,恰是寿怡红群芳开夜宴,又是一个红字。韶华打破,再向曲中重问:抵多少门外即天涯。天涯门外,门外天涯。其实无须听懂了前因后果,也不必弄清了对错是非,只这一句“门外天涯”便已然说了个尽。词寄六麻,六麻韵念起来最是顺畅轻巧不过,却终究归在一个“嗟”上。莫怨东风当自嗟的嗟。
-
瘦损庾郎句。
-
有一天夜里忽然一直惦念这句词。想不起上下文字,只是隐约记得应是阕长调。 后来认真想了想,应是把“奈瘦损,庾郎词笔”同“愁入庾郎句”混在一起了。其实也不过是一般情思,偏偏劳了庾信的名儿。
-
也是那日夜里,重读到这样一句话:我到世间来,却被世人所误。 误入,却偏偏认了真。想不通,也不必想了。合该瘦损。
-
最近反反复复念着八个字:似曾相识,无可奈何。
-
未添“花落去”,不必“燕归来”。
-
今天話題
- 想把设计目录的名字换掉,求个好名字 -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