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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匡时2018春拍 | 无垠之境:仇晓飞的绘画叙事与黄宇兴的图像空间




“外师造化,中得心源”是唐代著名山水画家张璪提出的观点,是中国美学史上“师造化”的代表性论断。即画家从外界景物中摄取创作素材后,还要经过分析、加工、提炼、改造,方可作出画来。对于仇晓飞、黄宇兴两位七零后艺术家来讲,浩瀚的文学作品就是他们师法的“自然”,他们加以内化,将小说或诗歌呈现出来的想象空间通感为视觉艺术,作品背后思想的深度,也让他们在年轻一代的艺术家中脱颖而出。


 

艺术家仇晓飞


“他实在无法扣动扳机,他觉得此刻这条恋人般的河未能把他们隔开;相反,却把他们联合在一起了……随着彼岸的一声枪响,他只是瞥见鸟群被惊起。他应声倒下,先是膝盖跪下,随后平扑在地。”

 

这是希腊作家安东尼斯·萨马拉基斯的同名小说《界河》中的结尾的一段文字,随着主人公的倒下,这条“界河”所隐喻的空间与时间在片刻间既崩塌又被重建,它割裂了倒下战士的时间线,却在某种意义上实现了“以河为界”产生的空间中战士心灵的栖息,在潺潺梦境中的逝去,却似乎胜过沌沌现实中折磨。

 

仇晓飞《干叶》,布面丙烯,2013年


仇晓飞在2013年创作了第一幅转型之作《干叶》,那是一幅未能被预设的作品,绘画语言的巨变宣告了一个全新的开始,而在这一转折点之前的《界河》却似乎早已道出了彼时内心对于自我分界的深刻思考与假想中阶段性背离带来忧虑。在曾经的访谈中,仇晓飞谈起过这件作品,他用“平静之中的焦灼感”这一形容进行描述,“这幅画本来是有人的,可能是人坐在椅子上交谈,但是我想表现出一种局促的感觉,所以最终没有画上人。留下点亮的灯和一个水果,以及拥挤到极限的画面布置,表现出可能有人刚刚离开,或者在期待什么人来。”或许这个刚刚离开或是被期待着出现的便是艺术家潜意识中对于自我探索的投射。

 



《界河》

当代艺术专场

LOT 2074

仇晓飞 界河

2012年 木板油画 144×166 cm

来源:亚洲私人藏家

展览:

“自旋—新世纪的十年”,今日美术馆,北京,2012年

“反复:仇晓飞个展”,民生现代美术馆,上海,2013年

出版:

《仇晓飞:2011-2013》,獾和出版社(北京),2013,p19,p46

RMB 700,000-1,000,000


画面被笼罩在温暖的黄色光线中,两把绿色椅子充满了整个画面并最大限度的延伸至边缘,角落处的桌子上一盏粉色台灯的光线下,椅子上的多面体和圆锥体呈现出丰富交错的色彩,而与此相对的则是桌面静置的苹果以本原的面貌与周围的陆离之光产生的奇妙之感。仇晓飞热衷于研究人的心理问题,而色彩,图形,图像的象征性作用也被其丰富运用。图形的象征如画面中出现圆锥,在心理学上有危险性的象征之意。这一时期的仇晓飞喜欢在木板上进行创作,木板本身的质感强度超过布面本身,同时由于木板的平实,颜色的敏感度亦更为鲜艳,同时带有工业化的冰冷感,这与《界河》一作所传达的矛盾感极为贴切,关于思维的对立,关于时间与空间的对立,关于梦境与现实的对立,关于自我与去自我的对立,所有的矛盾之惑都最终由看似色彩强烈对比中的平静叙事所呈现,但在同一刻又被合理解释。

 

电影《降临》海报,2016年


如果说仇晓飞以前的记忆风格是关注曾经存在的事物,那么这一时期的创作则是试图用与其2012年个展标题“反复”一词所指代的方式打开绘画新的可能性。展览前言中引用了索伦·克尔凯郭尔的一段文字:“反复与回忆是同一种运动,却在相反的方向上展开;因为,人们回忆起来的,是曾经有过的:所以是一种转身向后的重复;而反复从本来意义上说,则是一种转向未来的回忆。”这让人联想到电影《降临》中所展现的基于语言相对性理论(linguistic relativity)所创造的一个摆脱时间性、线性存在的语言,原本线性的时空也形成回路,在习得七肢桶语言后主角的世界里,未来和现在同时存在,先后、因果的逻辑关系不再有意义,回路中的每一个事件都同时是另一个事件的原因和结果。

 

正如《界河》一作中所呈现的打破时间与空间线性叙事的方式,画面中的此刻即是现在亦是未来,一种介于意识和潜意识之间的状态,这些超越平面的绘画是图像在潜意识推动下一个有机生长的过程。作为仇晓飞艺术风格转变时期的潜意识见证者,划界之河并非将艺术家割裂为两个时间线,而是以互为因果的方式将其创作的记忆与未来用绘画语言的相对性凝固在一个无限的时空中。

 

 

艺术家黄宇兴


“AND NE FORHTEDON NA (不应恐惧)”源于二十世纪阿根廷伟大文学家博尔赫斯墓碑正面的铭文,出自盎格鲁撒克逊诗歌《莫尔登战役》,也是黄宇兴近来绘画工作挥之不去的内心“回响”。博尔赫斯的一生无一不在捍卫理想:对于文学,他凌驾于时空之上,意在摆脱现实的束缚;对于政治,他不畏话语权的主导者,以最刻薄的语言回击当权派;对于疾病,他极力抵抗,旨在回击生命的阻隔。“不应恐惧”,成为博尔赫斯人生最终愿望的答复,也成为黄宇兴这位表现主义艺术家创作与冥想的源泉。这种难以名状的关联,让艺术家与文学巨匠的接近,得以摒弃和依凭一切辩证的合理性,在精神上达致契合。

 

罗伯特·德劳内, Windows open simultaneous, 布面油画, 1912年


黄宇兴说:“我在慢慢地让颜色加入到绘画的工作当中来,摄影式的图像关系越来越多地从绘画中抽离,在这个过渡时期,我尝试用更多的颜色把黑色从作品里边更多的抽取掉,我尽量不去用单纯的、单一的黑色,所以我选择了具有张力的题材,让以前作品里面出现的那些我非常喜欢描述的人的脸孔,直接就在画面里变成很多的椭圆,就像漩涡、球体......这些椭圆形是和之前作品中人的脸是有直接关联的,我把它们具体形象删除掉后让它加入到整个的我自己的这种对我自己绘画的变革中来。”



《宝藏》

当代艺术专场

Lot 2075

黄宇兴 宝藏

2015年 布面丙烯 145×230 cm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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