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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趣说

蜗牛

那年我家养了一头花猪,是灰色与黑色相伴的花色。那猪养得非常好,不到一年的时间,走路屁股上的肉都颤动得一甩一甩的,肥得肚子都快拖到地上了。

一日,母亲正好在喂猪,还有几个邻居婶婶也在一旁看着,都在夸那猪长得好。正在这时,有一个娘家在城关边上的刚过门不久的年轻而又漂亮的新媳妇也来我家串门,看见了那头肥得毛都发亮的花猪,随口就说:“哎呀!这个奤花猪长得好!”

母亲和几个婶婶乐得都笑了,母亲随口反问道:“你说什么猪啊?”那媳妇说:“奤花猪,不是吗?”几位母亲哈哈大笑着说:“城里人果然不知道乡下事,还没听见过有人说奤花猪呢!”见几位长辈这样说,那新媳妇倒不好意思了,那种说错话的尴尬即刻显现,脸一下子宭得红到了耳根子。

很快的纠正道:“哦,是芦花猪。”不接着说大家笑笑也就过去了,可这一改,就连不远处的几个孩子都笑得弯下了腰。奤花猪,就没听人说过,至于芦花猪就更离奇了,俗语芦花一般是用来指一种鸡的。


经过大家这么一笑,新媳妇更加不好意思了,干脆不说了,反问道:“奤花猪不行,芦花猪更不行,那叫什么花猪呢?”

母亲见一个称呼,把新媳妇弄得如此的难为情,马上打圆场说:“应该叫五花猪。”新媳妇接口说:“花猪就叫五花猪,还真没有听说过。”那花鸡为什么一定要叫芦花鸡呢?叫五花鸡不可以吗?谁规定的呀?新媳妇的一番话反而说得母亲们都答不上来了,只好说,老祖宗定的。

其实许多民间自定义的称号,若不刻意的细细捋捋,还真说不好。比如瘪稻谷不能说瘪稻,而要说瘪卡子,比如塘要说一口塘,田要说一块田,比如挖红薯不说掏红薯,插秧不说栽秧,比如山要说一座山,河要说一条河,等等………

每一种称号,都有它自身的特殊定义,即便是我们想更换都无法找到合适的词汇来替代它。这些称号,名词定义或许就是劳动人民在长期的生产劳动中总结的经验。这其中的每一个字都有我们说不清道不明的含义,问其所以然,真的难以解答。但每一个字都无可替代,换种说法似乎就很别扭,也让大家无法接受。这可能就是前人制定的模板,或者说是约定俗成的规定,无法更改亦无可替换。


要说五花猪为什么不能说是芦花猪或者奤花猪,我们也找不出反驳的说词,但如果那样说就觉得是错的,众人就会觉得说不过去,要问为什么,恐怕就连专家学者也难以说出个所以然来。这也许就是老祖宗给我们拟定的生活版教科书,仅供学习,无权修改。

这说明了前人的智慧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的每一个名词定位似乎都是无可挑剔的经典。后辈只能继承却无法超越。就如唐诗宋词,我们只能学习膜拜,尽管后人写诗作词的也不少,却无法超越它的意境。由此可见古人永远是我们的先师,无论社会如何发展,我们只能照着他们的脚印行走。就如花猪只能说五花猪,而不能说奤花猪或者芦花猪。一条河永远只能是一条河,谁也不能把它说成是一流河或者一淌河什么的。这是千百年来形成的习俗,也是中华民族的远古文化。就如同老祖宗留给我们的低调宽容,礼仪谦让一样的重要,后辈只需遵循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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