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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中)

01

时间过去三个月。

为了防人打扰,海儿注册了两个新号,一个叫根据地,给叶儿,他把号码和密码都发给了叶儿;一个叫大本营,给他自己。这是他们的情感专线,他们约定,这个号不准再加好友,他们要享受二人世界。处理完后,海儿给叶儿留言:

“叶儿,遇上你是我的三生有幸,能有你欣赏和鼓舞,确实是我的动力也是支柱。我是个重感情的人,我要是认为可以喜欢可以爱的人,我会很珍惜的。对你,我是有一种别样的感情,就是你说的'另一种心境’,不管你对我怎样,我都会很珍惜至少是深厚友谊般珍贵的情分。这种心境,令我彷徨的心得到安宁,令我无奈的心得到安慰,令我将要灰冷的心变得热情而奔放!为什么会是这样?难道我遇到我应该遇到的人了吗?心里的感觉不会错,我真的是遇到了知音。仔细想来,爱确实是中毒,只有中毒才是体现出自然而真实的情感,没有一点的造作和掺假。亲爱的叶儿,我不想欺骗自己,更不想欺骗你,我们俩是我生命旅途中不可缺少的网路我一边爱着我的爱人一边又想着你,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所以我只能是自问或是请教你:我就只能是从一而终吗?”

也许是谨慎的缘故,海儿第二天才收到叶儿的回复:

“你说你一边爱着你的爱人,一边想着我,这样对我太不公平,问我你只能是从一而终吗?我认为,你没有错,爱是博大的,你可以爱多个人。在实际生活中,我们会同时喜欢两个以上的人,喜欢谁,爱谁都没有错,中国的伟人也不止喜欢和爱过一个人,何况我们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几经接触,几经了解,咱们的距离近了,心相通了,咱们彼此欣赏,彼此喜欢,这是自然接触了,心灵的感应,心灵的共鸣。我不计较公平与否,我不计较别人知道与否,但我很自责,似乎我是第三者,在这里请你原谅,我以前也说过,现在还要说,我不要你为难,我不要你难做。可是我也矛盾,因为我也喜欢你。读着你的留言,我感觉你就在我身边,像是轻轻地在我耳边对我说的,那表情,那眼神,仿佛就在我眼前,看得出真的喜欢我,我又何尝不是呢?”

收到叶儿的回复,海儿很高兴。他上了专线。

“叶儿,网路有你很温暖。”海儿给叶儿发过去第一句话。

“仅仅是网络吗?我感觉你就在我身边。”几秒钟之后,叶儿给他回复。

“可我……可我是一个有家室的人。”

“放心吧,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勉强,更不会缠住你。”

“……”这回轮到海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感激叶儿的豁达。

“就像你所说的,他们就在网络找精神寄托吧。”

“你真傻!也真可爱!”海儿有些感动了,情不自禁地发去一个深情的吻。

“还是那句话,在不太伤害到别人的时候,我也会固守我心中的执着。”她回了一个抱和一个吻。

“你是爱得壮烈,也爱得执着。”海儿转了一个话题。“我爱你,这算不算出轨?”

不一会,从叶儿的那边传来了一段话:“其实,现在的男人有几个不出轨?不是精神出轨就是身体出轨,人毕竟是有七情六欲的动物。

“那么,我算不算坏家伙?”

“你不是坏家伙,你是胆小鬼。

“这话太对了,小叶……我”

“时空会使激情消退,明知网恋是一场梦,但还是要开始。正如李清照说的:“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已经把你铭刻在心,我等着你,月亮升起的时候,是我最想念的时候,守望是我最大的幸福!”

“我不要太多的许诺,也不用山盟海誓,我要实际行动。”

上专线”的约定已成了这对网络鸳鸯每天的必修课,不到七点,叶儿就挂着,只要手机一振动,就知道是海儿来了。海儿也很守约,总是有呼必应。

“见你是我每天要做的事。”叶儿说。

“认识你也许是我今生的造化。”海儿在微信中设置了《想你》的场景,那歌声在叶儿那边唱得如泣如诉。

“你不怕我爱上你吗?”叶儿受“想你”的感染,开始说“糊”话了。

“不怕,有你的日子阳光很灿烂。”

“真的?”女人总是喜欢男人重复情话。

“真的,注重缘分,我注重感情。我会永远地爱着你。”海儿的糊话更离谱。

“不要随便承诺什么。有一种爱叫无奈,你知道吗?”

“无奈的爱更加壮烈更美丽!”

“我是真的不懂你的心。”

“无奈的爱因为无奈而更深沉更悲壮!”

“好吧,我看怎么爱我。”

“爱你的心不变。这就是我的心啊。”

“爱上了又怎么样?”

“爱上了就别后悔。”

“是冲动吧?真的不后悔?”

“这么多年了,我第一次冲动——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爱情。”

“我是真的不懂你的心。”

“别说不爱我,其实你不懂我的心——爱你的心不变。这就是我的心。”

“想你的时候总会有点伤感。”叶儿不敢把话说明了,立刻转变话题,“能问你几岁了吗?”

45了,你得叫我哥。”

“你有这么老吗?”

“是啊,现在才知道啊 ,怕了吧?”

“我不怕,我喜欢,越老越安全。”

“老了还喜欢,你不是敬老院吧。”

“笨呀,你!”

“你连骂人都很可爱。”海儿说,“其实你真得要为自己着想了,心不能再飘零了。

“谢谢!我明白,我的生活我做主。”

“爱是奉献。”海儿有点心疼她,“你啊,淘气起来还真有点像小孩子,人不凶脾气却有点犟,什么都无所谓却什么都放不下,知道关心别人却单单没有关心自己。既然我是哥,就让我关心关心你吧,好吗?”

02

傍晚的秋天,太阳把最后一抹灿烂的阳光收回襄中,西边的片片红云还没散尽,清凉的秋风穿过窗户,飘进海儿的房间。此时,海儿的心情特别舒畅,他正在给叶儿留言:

我反复问过我自己,你喜欢你什么呀?是啊,我一不见你容貌,二听不到你声音,三不深入了解你情况。但是,当我们在中游玩升级时,你清高的气质,得体的礼貌和潇洒的个性,都是我最初的印象。后来了解了你的故事,特别是咱们两人不谋而合的思想、观点,以及步调一致的性格和心心相印的感悟,总是在三秒内同时呼应。我身上的特点像是全部复制并粘贴在你身上一样,从你那发出的一言一行与我似是同出一辙,都是那么合拍和默契。最能打动我的心的,是你主动阅读了我BK里的文章,还写了不少评论。你从我的文中读懂了我的心,体会到了我的喜与乐、忧与愁。没有人能如此虔诚而又真实地评论过我的帖子,你那真诚的鼓励让我感觉他们之间不但有倾慕之心,还有共同的心律。这一刻,我感觉你就是我的知音,你就是我的心声,你知道吗?没有什么比理解更让人宽慰,没有什么比欣赏更让人欢喜,没有什么比默契更让人贴心,别说有如此多的理由,单就两个人的想法和行为的不约而同,就足以说明这是天下奇缘,你就是我等待了好多好多年的梦中情人。

叶儿,咱们在一起日子不长,却很甜蜜。感谢你让我爱,也感谢你爱我。一条路,千山万水,两颗心,无怨无悔,风吹不走誓言,雨打不湿……这不是爱情吗?这不就是幸福吗?亲爱的,什么也不说,我想紧紧握住你的手,时刻陪伴着你,每一刻都是他们悠长而动人、快乐而甜蜜的歌!

叶儿下班回来,她总是在第一时间打开微信,看看海儿是不是给她留了言,看看他写的心语。现在,看了海儿有新的留言,她不顾疲劳,坐下来仔细地阅读。看完后,她很感动,也给写了心情日记,算是给海儿的回复——

海儿,谢谢你的牵挂!谢谢你的思念 !谢谢你的深情!

咱们的邂逅相遇是上苍给他们的机会,咱们的萍水相逢是爱神赐他们的恩典,咱们的不由自主是心里早已神往的默认。是的,几经接触,咱们的内心有很多感慨,咱们是那样的默契,默契到可以在同一时间说同样的话,可以在同一时间想到同样的问题,可以在同一时间想用同一个图标拥抱对方,可以在同一时间想用相同的吻吻对方,彼此的动作相同,彼此的思维相同,彼此判断相同,这诸多的相同真是不可思议,妙不可言!咱们的心本很饥渴,尽管彼此都很有涵养,尽管彼此都很讲究风度,很顾面子,但都在渴望春天的来临,一旦遇到了,那守望而平静的心海还是会荡起波澜的。就这样咱们默默相爱了。咱们的爱升华到了一种彼此之间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却是超越时空的新境界……

我很幸运,也很幸福。这幸福将鼓舞着我以最饱满的热情投入到工作和生活中。同时我想让全世界的人知道,我是一个多么幸福的人,我又是一个痴情到连自己迷路了也不想知道的人,我更愿意让这醉人的迷情伴随着我在充满自私、冷漠、欺诈和铜臭的人生道路上痴迷不悟地醉下去,永远也不想醒来。

03

深秋,天气逐渐变冷了。海儿到外地学习。明天就要出发。人说离别是一次考验,能考察出自己的感情。海儿不在家,虽然是短短的5天,但在他们看来却无限漫长。他们只有靠写日记来抒发对对方的思念。

海儿的日记——

11月12日

咱们为什么会为一个没见过面的人这么牵肠挂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爱?谁能回答情为何物?

经过这两天的离别,我明白了情为何物:就现在而言,情是一种思念,一种不敢去想又不能不想的思念!

你说,咱们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爱啊?你知道你有多傻吗?我有何德何能,竟叫你为我相思、为我忧伤、为我流泪!叶儿,能与你在网上朝夕相处同甘共苦我已经满足了,人生无憾了。你说过,不管这中间有什么变故,你对我的爱也毫不动摇!呵呵,可你知道这不动摇要有多少勇气和意志才能做到吗?你知道这不动摇包含着多少困惑和磨难吗?你就这样愿意粉身碎骨?

叶儿的日记——

11月12日

我虽然不在你身边,可心跟着你走,海儿,你出门在外要处处小心谨慎!此时我心里除了思念,剩下的就是柔情和蜜意!

我这现在是狂风暴雨,真是离别总是在雨季,这种灰蒙蒙的天气会令相思人儿愁肠欲断。是啊,这秋雨寒风给咱们的离别抹上了一层愁云。在秋雨的淅沥声中,守候的人的心更是苦不堪人言啊。此时,泪水也时不时在我眼眶里打转。

海儿,你放心,我没有不开心,只是这时思念越来越强烈,正所谓离别才是最想之时。你怕影响我的情绪,你总是强制着忧伤,装作自己很开心。我也知道,思念本身就是一种割肠断肠的痛,这痛会叫人开心不起来。

你出来前我叫你带伞,你带了吗?你坐车累了吗?我好想你!今早,我睡醒的第一眼就看到你的信息,我太高兴,太高兴了!这两天除了想你,想你,还是想你,想得我无法控制了。

海儿的日记——

11月13日

晚上,真正能闲下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明早六点要起床,我不能睡太晚,但我现在也怕思念而睡不着,不如写几句再睡。

昨天收到你8条信息,每一条都充满着关心、相思和爱意。看到你这些信息,这里虽然天气有点冷,但我的心很温暖。

这一路上都下着大雨刮着寒风,天气一下子变冷,人的心情也会很沉重的。但读着你发来的手信,在这寒冷的雨夜,我的心是暖烘烘的!

今天是出来的第三天,今天还算好,中午给你打了电话,能听到你声音,心情稍安定些。可现在拿起笔脑子一片空白,写什么呀?写我旅途见闻?写我参观的地方?写我的学习管理心得?不,不,这些我都没兴趣,我要写我地对你的思念之情。

是啊,出门在外,思念比什么都强烈,你看啊,这个时候我就想啊,我要是在家,这应该是咱们打牌的时间,咱们在一起多惬意啊!

夜已深了,匆匆写上几句,我有点累了,搁笔。

叶儿的日记——

11月13日

窗外天空淡漠深邃,月影摇曳,一双守望的眼睛在寂寞里等待着那个童话般熟悉的身影……中游的秋夜天空萧条,我的心好荒凉,仍在无力地寻觅。可是,找遍中游所有角落,除了看到秋天以其独特的寒冷占据所有的空间外,再没有我想找的人,再也感觉不到一丝愉快,我干脆退出中游,静心想心事。

你在外也要开心快乐,好吗?其实,那晚我的情绪很不稳定,可是为了不影响到你,我只能把忧伤的表情藏在心底,还要在你面前扮得若无其事,见到你马上就要离去,好想好想马上扑过去抱你、亲你、吻你……夜深人静了,因为旅途的奔波劳累,远方的你也许已进入梦乡,可我仍然是辗转反侧难于入眠。此时,我的思绪像脱缰的野马在无限深沉的夜空里奔腾,试图与梦随行,去追寻与你度过的欢乐、美好和幸福的时光……

有一种爱刻骨铭心,虽然短暂却一生难忘,虽然没有海枯石烂,没有海誓山盟,但爱是一曲用生命的全部来编写的乐章,主旋律是真情,主题歌是我爱你。

海儿的日记——

11月14日

今天上午,我们游览了华侨公园。

由于今早气温突然降低,上到山顶真有点冷,两手都有点抖呢,尽管这里有很好玩的游乐项目,对我来说根本就无心观赏。

今天是出来的第四天,随着时间不断地增加,我对你的思念也不断地升级,那种迫切地思念真的无法形容。只想现在就马上回去。为了便于打发时间,我总是想象我和你在一起旅游,一起牵着人的手在逛街。这情景真迷人!可是今天上午不便给你电话,下午我又一直在车上,直到现在,我也无法给你电话,听不到你的声音,我心里发慌。上几次听到你的电话,虽然你显得很高兴,但你也都快哭出声来了,你还是克制住了,你是为我担心,怕你的情绪影响我的心情。你太坚强了。令我高兴的是,以前小心眼的你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为别人着想的你。单凭这一点,我就会好好地爱你!

你知道吗?四天有多长?仅仅是96小时?不,是96天!不,是96年!平时在家不觉得怎么样,而现在这四天却是那样的漫长!

叶儿的日记——

11月14日

海儿,你在我的脑海里,像刻在我心版上的一幅版画,任时间流逝,任岁月冲涮,却怎么也无法抹去你在我心灵深处的影子。多少流金的岁月遗漏在指缝间,那些缠绵的故事,早已经凝固在沧桑的岁月中。沧桑的岁月虽然荡涤了肮脏的灵魂,可怎么也无法洗去我对你不老的情怀。尽管一切都会在改变,可留在我心灵中的你却成为了永恒。两个陌生的人,两颗诚挚的心,从在茫茫人海中相遇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永远留在了记忆里。

漫漫网路,咱们偶然相逢,我非常珍惜咱们的缘分。现在,你一人在外,要多保重,珍惜自己的身体!让我时时牵挂着你,思念着你,尽管春夏秋冬四季轮回,然而我对你的那份情怀从未有丝毫改变。

海儿的日记——

11月15日

今天七点半起床上车。能回家了,大家心里都很高兴。没想到,车子像没吃饱饭一样,打不起火!无法走。真是漏屋又逢连夜雨,急死人!经过两个小时的抢修,车子终于点着了。早上9点40分,大家才吃早餐。盼星星盼月亮,上午十点半,破车终于出发了,一直跑到傍晚八点半才到家。在车上整整猫了10个小时,坐得我腰酸背痛。

等你是一种考验。见不到一个人,却仍然在那痴情而执着地等待着,而且常常傻样地问自己:我为什么愿意等她?我拿什么去等她?我所做的是不是她喜欢的?是不是能对得起她?这时,我就会乖乖的去改变自己,打造自己,自己也会自觉地把全部的感情投给自己喜欢的人,自觉地把对爱的态度和爱的行为变为坚贞和忠诚。

叶儿的日记——

11月15日

在离别的这几天,我虽然孤单但不寂寞,虽然无奈但不悲观,虽然忧伤但不痛苦,因为我能感受到你在我身边。

这几天来,我想你也挂念你,你说此时宁愿自己坐机回来,也不想在那逗留,要不是你有任务在身,你一刻也不想呆。我明白你的心情,那种思念的滋味比黄连还苦,那种牵挂会把人折磨得失魂落魄,那种离别的无奈让人如同热锅里的蚂蚁。

想一个人多幸福,想一个人多浪漫,想一个人多忧伤,想一个人多揪心!经过这几天的小小离别,我却是越陷越深,越想越切,我感觉我更爱你了,咱们定位是没错的,我的爱是真的,我的情也是真的。而你呢,这些天也许你也想过,考虑过,但你也认定了自己的感觉没有错,是吗?我呀,我想啊,你回来后,我要好好地爱你,前面就是深潭,我也要往里跳了,就是粉身碎骨我也不在乎。

宋代李之仪诗曰:“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李君之情亦为我意。

盼君归来莫把心揉碎!

04

他们不再满足于网上的卿卿我我,早就迫不及待地想体验体验他们的真爱了。于是十一长假,海儿有了一项新的举动。

五一那天清早,海儿有些心慌意乱,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些什么,无意间走进车房,把车开出来,却不知道该往哪开,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悠了几圈之后,不知不觉就拐入国道,径直朝叶儿的方向开。海儿生怕叶儿拒绝他,车开到半路,才有勇气打电话告诉叶儿。

叶儿接到海儿的电话,她惊喜交集,更多的是感动。没想到海儿会来她这儿。叶儿也想尽快与海儿见个真面,但没想到会这么快,接到海儿说来她这里的电话,她真的很高兴很高兴。跟海儿相识以来,她心里一直在编织着一个美好的梦,希望自己的第二次爱情能潇洒走一回,更希望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多少个日日夜夜,她梦里都是海儿的影子——高大的身材、阔宽的胸膛、深情的眼神和磁性的声音。有时她也怕梦想太美好,与现实不符合无法接受,只希望海儿是一个健康的平常人就满足了。令叶儿感动的是,他竟然亲自开车来见她!要知道,他们住在两座不同的城市,结结实实要走200多公里!这200多公里路就是铮铮誓言!

中午时分,经过近三个小时的跋涉,驱车200多公里,海儿终于到达了叶儿的城市。在市内拐弯抹角之后,海儿来到了与叶儿约定的海顺饭店。

海顺饭店在本地算是有名气的饭馆了,生意很火红。

海儿泊好车,来到迎客大厅,准备与叶儿见面。大厅进进出出的人很多,他左看右看也不见他想要见的人。他拨通了叶儿的电话,想通过电话来判断哪个是叶儿,却不见任何迹象。

其实,叶儿早就来到这里,因为海儿在路上拐了不少弯,她刚才是上了一趟洗手间,所以错过了与海儿碰面的时机。叶儿听到电话响,就知道海儿到了。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她心里像有一只兔子一样在蹦蹦跳。

他俩认识这么久,还没见过面,也没在微信上交换过相片什么的,更不会视频聊天。这也是他们最神秘的地方,用叶儿的话说是留下悬念。奇怪的是,他们没见过面,没什么标志,仅凭感觉,却能在人群中认出自己要见的人,这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叶儿领着海儿穿过大厅,来到叶儿早就订好的东侧厢房的“缘”房。服务员推开门,礼貌地请进。坐下后,海儿才有空打量叶儿:叶儿,大约有三十来岁,她大眼睛长头发,脸蛋修长,身材高挑,曲线鲜明,个子有一米六余,比海儿想象的还好。

叶儿把海儿领到房间,好像是见一个熟悉的朋友一样,表面上并没有初次见面的局促样。叶儿聪明就聪明在她选择了公众的地方,尤其是在这种地方,不管你是拘束还是潇洒,都不敢过于表现出来,只得乖乖地履行礼貌,遵守纪律。这见面很平常,没有太多的客套,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但一切又是那样的陌生和亲切。虽然他们都很稳重,但看得出他俩都很激动。叶儿那眼睛湿湿的,闪着即将闪出的泪花,脸蛋因激动有些涨红。海儿脸上似乎还有热汗,手好像是多余的,不知往哪放。

这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不管多熟,在这里还是要以礼相待。叶儿知道,这迟来的爱虽然也很甜蜜,但甜中带涩,这涩是她将要面对的。但不管怎么样,既然她已经乘上了这趟车,她就得坐到终点。

两个人坐在一个房子里,偌大的一个房间,偌大的一张饭桌,显得奢侈而庄重。坐定之后,他俩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叶儿只是一个劲地往海儿的碗中添菜,海儿一个劲地埋头吃。好不容易才吃完这顿中午饭。饭后,叶儿约海儿到当地一个风景秀丽的山林公园逛逛。

时间过得真快,他俩走走停停,很快就到了下午五点。这里虽然人来人往,热闹无比,但他俩完全陶醉在初次约会的紧张和甜蜜之中,黄金周的第一天将要过去了,他们全然不知。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他们该分手了。第一次见面就得适可而止。上车时,海儿突然走过来,一下子把叶儿搂在怀里,叶儿顺势小鸟依人一样依偎在海儿宽大结实的胸膛里。这时,风声停了,人声停了,车声也停了,只听到两颗心朴朴直跳。女人的心,就这样被男人牵走了;女人的爱,就这样在这一刻的拥抱中爆发了……每当看到他的背影,她也会感到自豪。男人的一个承诺,会使一个爱他的女人一辈子为他苦斗,这掷地有声的200多公里的路就是一个响亮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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