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从昆明出发,中午到达楚雄。楚雄的朋友早已约好,一到便跟着她们的车,去吃午餐。
外地人对楚雄并不熟悉,但一定知道中学课本里,中国最早的人类化石元谋人。
没错,元谋人的发现地元谋县,正是属楚雄彝族自治州。
但在云南,人们说起楚雄却是无人不知谁人不晓。云南人爱吃菌子,楚雄则是云南出菌子最多的地方,尤其是南华县。
巧得很,楚雄朋友恰是南华人。
农家餐厅
朋友张老师是陈同学的大学女同学,先生是云南著名画家罗老师,两口子实干敬业,对梦想执着的追求于我影响很大(详见《只因滇红思凤庆 且以深情画楚雄》)。每年回云南若时间允许,都会停留楚雄聚聚。
车拐进一个窄巷。停车进院。
餐馆外面简简单单,很不起眼,进去一看,很大一处院落,种满花草。墙上藤曼倒垂,掩映屋檐下的红灯笼,忽隐忽现。大有“动摇风景丽,盖覆庭院深”的感觉。
院子一角
张老师说,这是朋友嫂子开的餐馆,比较实惠。
二楼门口有个冰柜,里面有各种菌子。
“这是鸡枞菌吗?”
“是的。”嫂子很朴实。
“那这个大的呢?”
“也是,大的是黄皮鸡枞,这些是火把鸡枞。”
我拿起黄皮鸡枞闻了闻,清淡菌香,外形比火把鸡枞大很多。
鸡枞菌名的来历,《黔书》有记载:“鸡㙡,秋七月生浅草中,初奋地则如笠,渐如盖,移晷纷披如鸡羽,故名鸡,以其从土出,故名㙡。”
“移晷纷披如鸡羽”,形象说明了随时间推移,鸡枞菌顶盖像鸡的羽毛披挂,因而得名。
火把鸡枞 大的是黄皮鸡枞
二楼落座,谈了一会儿天,嫂子端来了一锅鸡汤。
“她们家的土鸡很好吃,每次来必点。”张老师笑道,将带来的松茸装了两碟,“我去买松茸,知道价钱讲不下来,就说自己挑,卖松茸的答应了,我们从小捡菌子,吃菌子,知道什么样的好,松茸我自己切的,很粗糙哈。”
“没关系,罗老师知道,我们称这种为天然无雕饰之美。”我笑道,“我没吃过新鲜松茸,更别说生的了,买过干的,炖鸡好鲜。”
罗老师笑了:“我们吃松茸都是这种吃,生吃,蘸芥末,不吃干的。”
“哈哈,那是你们在楚雄有条件啊!”众人都笑了。
“来来,起筷。”张老师招呼大家。
张老师自己切的松茸
松茸因常伴松林为生,蕾形似鹿茸而得名。张老师说,吃松茸不能大,10公分多点最好,大了味道就差了。怪不得她要自己挑。
我夹起一块松茸,闻了闻,有种特别的松香,与别的菌子不同。蘸了点芥末酱油,入口。
很脆爽、紧致,忽一阵鲜味弥漫出来,于齿间舌尖游走,散出泥土与松木气息,彷佛走入了一片原始森林。原来这就是新鲜的松茸味,果真名不虚传。
“哇,真鲜啊!”
松茸刺身太鲜了
这边还在感叹松茸刺身的鲜美,张老师已给大家都装了碗鸡汤,说先喝口鸡汤,一会儿放鸡枞下去,味道会不一样。
乌鸡汤自然是美味的,陈同学说很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了,上一次还是2016年在茨中吃过的土鸡,有这个味道。
嫂子端上一盘荠菜和撕成条状的鸡枞菌,张老师见大家都吃了一轮鸡,开始下鸡枞菌。
“小时候,我们捡菌子最开心就是捡到鸡枞菌了。”罗老师说,“有一次放学,我发现一个特别大的黄皮鸡枞,不敢认,就藏了起来,回家跟妈妈说,妈妈带我去看菌子,说是鸡枞,那个高兴啊!”罗老师孩子般开心笑起来。
“我第一次去他们老家就找到一窝鸡枞,”张老师笑说,“他们全家人很高兴。”
“那肯定,罗老师家人心想,这个媳妇好,一来就给家里带来好运。”我抿着嘴笑。
荠菜和鸡枞菌
见鸡枞煮得差不多了,张老师给大家装了汤和鸡枞,说尝尝,看有什么不同。
我喝了口汤。更鲜了,似乎将鸡肉浓厚的鲜冲淡了些,加进了清爽的植物的清鲜。
吃了鸡枞菌。与干的油鸡枞真是天壤之别。汪曾祺将鸡枞菌比喻成植物鸡,“味正似当年的肥母鸡。但鸡肉粗,有丝,而鸡枞则极细腻丰腴,且鸡肉无此一种特殊的菌子香气。”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罗老师画作
张老师问我们行程怎么安排。陈同学说,去完独龙江去稻城亚丁走走,再从德钦回来。
张老师说,她们国庆假期回南华老家,如果想上山采菌子,可以去她们乡下玩。
我一听又来了兴趣。菜还在继续上,我已经微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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