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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赵已然——永远的赵老大

写在前面: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人和物,关于赵老大,关于他的歌,有人说好听,有人说难听,我不是想要给大家推荐赵老大,更不是想让大家一定要喜欢赵老大的歌。赵老大和赵牧阳都曾是宁夏音乐的佼佼者,尽管现在的他们早已没落的无人问津,但他们身上那股宁夏人的音乐精神还活着。宁夏很小,但也有我们自己的音乐文化,也有我们自己的音乐人,我希望我们每一位宁夏人都能支持我们自己的音乐,支持我们自己的音乐人。如果你喜欢,就默默的支持加油,如果你不喜欢,也谢谢您的安静转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相互尊重,各自安好!

     赵老大他的演唱和吉他技巧随意不专业但又堪称精湛,带有浓烈的沧桑情怀,所谓人生百味,催人泪下,莫过如此。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赵已然的80年代老歌不但把他自己的青春变成一场无可挽回的旧梦,也足以凝聚更多人的悲欢离合,将苦酒和热泪融化成叹息。

    2013年8月24日,风雨交加之夜,湖南凤凰边城音乐节上,一个留着长发,看起来有些病殃殃的瘦弱中年男人,正抱着吉他在磅礴大雨中深情演唱《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台下没有成千上万的歌迷,台下更没有前呼后拥的狂热粉丝,一个人,一把吉他,几百听众,陶然如醉…风雨在灯光中留影,歌声在夜色中起魂,男人浓烈沧桑的嗓音仿佛与他的吉他交织,如泣如诉,就像一段娓娓道来的温情故事,使台下的听众不由忘情同和,感动泪崩。

最好的版本,不好听,但每次听都能让人潸然泪下…

    这个抱着吉他唱着歌,约莫50多岁的中年男人,他的名字叫赵已然,也有人管他叫赵牧牛,不过圈内认识他的人也称他为“赵老大”。赵老大真的不出名,鲜为人知,不论是名气还是作品甚至都还远不及那个在后面给他默默撑伞的弟弟——赵牧阳。赵老大毕业于陕西师范大学化学系,在那个教育还很落后的年代里,他能考上大学,而且还是非常不错的重点大学,着实有些不容易,绝对可以算得上那个年代里的高材生了。名牌大学毕业的赵老大,本可以选择当一名体面的化学老师,一辈子安安稳稳的,可命运使然,他最终还是没有当老师,却在音乐的道路上和弟弟赵牧阳走的毅然决然。

    赵老大和赵牧阳是土生土长的宁夏中卫人,生在黄河边上,长在沙漠堆里,都是豪爽热情的西北汉子。上个世纪八九八十年代,改革开放让人们的思想空前活跃,正当改革开放如火如荼进行的时候,西方的摇滚乐和港台的流行歌曲也乘着这股东风吹遍祖国的大街小巷,强烈地契合了年轻人追求个性的内心情绪,大江南北,手提式录音机播放的流行音乐,让人们如沐春风,如醉如痴。赵老大和赵牧阳也正是在这个时期成长的青年一代,他们接触着新文化,他们接受着新思想,他们热血澎湃,早已被贫困生活束缚已久的他们,也急需喊一嗓子发泄一下胸中积闷,而摇滚音乐无疑成了一个最好的载体,个人情感的宣泄,得到了淋漓尽致的挥发。他们是中国内陆最早的一代摇滚🤘音乐人,在我看来,也是最好的一代摇滚音乐人,与名气无关,更与地域无关。

     赵老大的音乐,无论翻唱还是创作,都带有浓重的布鲁斯(蓝调)和西北民歌的风格。不是我刻意夸大和恭维宁夏人,能让布鲁斯和我们西北民歌音乐融合得天衣无缝的,富有新生命的,他绝对是迄今为止的第一人。时至今日,都没有任何华语歌手能达到他的境界。

     赵老大对音乐的改编别出心载,与众不同,完全超乎你的想象。他的音乐简单不油腻,不浮夸,简单到没有其他多余的乐器,就拿一把吉他当伴奏。一把吉他,一个世界,一把吉他就能诠释歌曲的灵与魂,一把吉他就能赋予歌曲新的生命。谈到吉他,就不得不说说赵老大的吉他水平和他对吉他的驾驭能力。赵老大的吉他水平在音乐圈里是可圈可点的,尽管有人说他的吉他水平很民间,可在我看来一点也不逊黄家强、李延亮这样的绝世高手。当然论技术,高手如云,实在没有什么可炫耀的,这也不是赵老大的过人之处。赵老大最厉害的莫过于对吉他的驾驭能力,说人琴合一一点都不为过。在他独特编排下,吉他和歌曲仿佛都有了生命和灵魂,人、琴、声相互融合,相互交织,让听者不由身临其境,全然陶醉在他的音乐中。

    赵老大的嗓音中带着浓浓的沧桑味,不独特,更不是什么天籁之音,相反音色有点差,听起来还有些不入耳,可就是这么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细细品来又是那样的入心入骨,不经意间让人感同身受,泪流满面。有人说在赵老大的大半生故事里,尽是辛酸、孤苦还有漂泊,这个世界似乎很公平,无论是庸人还是天才,总要有些有才华的年轻人堕落在日复一日的烟酒里,毒品里,女色里,他们喝着潦倒的酒,唱着没有明天的歌,醉在自己编制的梦里,昏昏沉沉,不断沉沦。其实,赵老大和赵牧阳所经历的,何尝不是现在年青一代所经历的?有多少年轻的脸,有多少意气风发的眉宇,有多少让人羡慕的才华,终了都烫死在烟中,醉死在酒杯里,陨落在毒品的梦幻下,终究把自己活成了平凡。多想赵老大弟兄,他们的音乐梦,能一直停留在当初那个奋发的地方,那个纯真的激情年代,那个没有毒品、没有妓女的火红年代,一生都活在音乐的世界,用心创作,用心歌唱…可惜人生没有如果,回不去都只是怀念和遗憾。

    2002年赵老大出了他人生的第一张专辑,也是唯一的一张专辑——《活在1988》。这是一张很糙的专辑,不是因为制作不精良,更不是因为专辑的设计者水平低下,只是因为专辑里的十二首歌曲没有一首歌是在录音棚完成的,更没有一首歌是经过反复编排、修改和校音的,全部的歌曲都是来自现场演唱的录制。现场完全不同于录音棚,生病、天气、状态、设备、爆音、歌迷等等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都夹杂在其中,难免影响歌曲的质量和效果。不过,坏和好总是相对的,往往我们都以为是最坏的时候却也是最好的一刻,有些东西正因为有瑕疵,有缺陷,不完整,反倒更值得收藏和怀念,正是因为这张现场版本的特殊专辑,才会让喜欢他的歌迷如此喜爱。现场和录音棚虽都是同一首歌,歌词和曲调一样,但是听起来感觉完全不一样,听现场演唱,一生的经历都流淌在字里行间里,难听但有味儿,正如专辑文案上所写,困顿,疾俗,自负,自嘲,还有对美好的希望,都在一起升华,形成了电影般的蒙太奇效果,逐渐显现了一副副他和我们的人生画面,这就是赵老大的魅力所在。

    赵老大的歌不能久听、多听,更不适合在人多的地方听。他的歌味苦,他的歌味重,只适合一个人在深夜静静聆听。当然一歌百听,能听懂的赞不绝口,听不懂的当然龇牙咧嘴,大骂难听的要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每个人也都有自己对音乐的理解,说不上谁好,更说不上谁不好,只要能带给自己某种感觉的,我觉得都是好音乐,好作品!

再回首,恍然如梦,再回首,我心依旧…

    青春曲不断,再听赵已然!真心的愿每一位真正用心做音乐的人,在最好的年纪里不要辜负自己最好的梦,一生不孤单,不彷徨,不迷茫,不堕落,做最好的音乐,留最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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