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修欲八尺(用《邹》中长度),自以为昳丽,衣褞服敝,上下略不鲜艳。而以为形貌皎然则不须加饰,乃问同窗之生曰:“吾美乎?”
掩而笑曰:“君之美也,稀世出群也。”余睹其状,疑诳之,不自信矣,问之同志之友:“吾孰与赵公美?”赵公者,银城之美丽者也。尝谓众人:“尔嫉余蛾眉,休辩!”又尝斗花柳上之尖新,羽扇飘飖,瑰姿艳昳,仪静容修,余以为难及之也。今入汇文,吾又惧焉。友人答之:“赵公何如君也!”余喜而难信,以此为友人爱我而谄也,乃问之过往者曰:“子与吾虽不识,今既遇,且言吾与赵公孰美?”人不语,惊骇而径去。余更惭,信为余师不欺我也,乃问师:“先生以为余美乎?”师笑而美我,此余甚欣悦,乃大喜,见李老师,笑难禁而欲问。余师令前,余则问曰:“先生以我为美乎?”答曰:“美之甚矣!”吾返。又蒋老师谓我“人美心善”焉。反而思之:同窗之美我者,同志之友美我者,余之爱师美我者,乃余之美诚不虚也。过往之客不言而异吾者,乃余美之甚也,其未觌若我美者,不知我何人斯,为余神采绝倒也。
于是复余师,师曰:“可文而记之。”乃作此篇,不加修辞乃立其诚也。文以载道,而私以为此文有至理也。
又戏占诗曰:不腰容臭与明珰,幽处莳兰染异香。猥琐或言何细察,双眸眄睐采辞章。
注:①赵公,即赵氏同学,尊敬之称是。
②“花柳上斗尖新”,是晏同叔之词,谓歌舞表演类技艺。
应广大读者的要求,今日特呈上小葛的近照一张。
确实是眉眼清秀的帅小伙。
作者朋友可以从小葛的这篇古文里读出他才气之外的幽默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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