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4.12
今天早上，坐上出行的车不久，在老家的群里看到“国泰大伯”去世的讯息，我的记忆被那个有些驼背，背着药箱，带着几声咳嗽音穿梭于山间村落小路上的乡医唤醒，也自然的想起电影《哪山那狗》的情节，一幕幕的真切摆在心里…
他虽是乡医，但从我记事开始，我就记的整个山里和我一般大小的人儿，都喊他“伯bie伯bie”，我父亲辈的都喊他“国泰老大”或“国泰哥guo哥guo”，年长的就唤他的乡名“国gui泰tai”，在这个山里没有一个人喊他“乡医”，因为“乡医”表达不出这山里人对他的信任和依赖，以及乡亲的味道…
他是话不多的人，背着药箱子的背有些驼，走路迈的步子不大，但山里的小路他走的最多，哪家的门坎他都愿意踏进踏出；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伴有习惯性的咳嗽音，但我们每一家人都能听清，也会认真听，也听的进，听的真。每次哪个家里有点身体不适，去喊他，他都会不带拖延的赶到，然后安静的问诊，开药诊治或吊水，整个过程他基本上都会在场看候，邀请他的山里人，给他沏杯茶，他就捧着茶听着他们家里的家常里短，从来也不回应，但也从来不见他在外面讲过任何人长短…
我不知道到他医术的本领是从哪里学来的，但我知道山里像我一般大的人都是他接生下来的；我不知道他的医术是不是属于高明，但我知道山里人至今遇到大病要去市级医院前还是会去他家里认真听取他的意见，在做了一切检查，拍了一堆片子确诊后还是会专程拿着这些检查，去到他那里问他的建议…
这样的“乡医”，这样的“伯伯”，这样的“乡亲”，这样的“朴实无华”已经越来越少了，现在他也走了，我和我们的相亲们不可能完全留的，他的音容笑貌也会随着一辈辈人消失在记忆里，但我希望他的朴实无华一直都留存在山里的村巷之间……
我的记忆停留在，我和小伙们飞奔在放学的山路上，在山石小路处遇见背着医箱伴着咳嗽音的国泰伯伯，我们每次都会喊他一声伯伯，他都会认真答应一声…
记：大元村乡医“国泰伯伯”
致：山里人的朴实无华
——煮書人 写于机场大道
（载入 半末文学·煮書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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