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石窟位于洛阳市城南十三公里,这里香山和龙门山两山对峙,伊河水从中穿流而过,远望犹如一座天然的门阙,这样的地形古代称为“伊阙”。在隋朝,隋炀帝杨广曾登上洛阳北面的邙山,远远望见洛阳东南面的“伊阙”,就对他的侍从们说,这不是真龙天子的门户吗?古人为什么不在那里修建都城?一位大臣献媚地答道:古人非不知,只是在等陛下您去修建呢。隋炀帝听后龙颜大悦,就在洛阳建起了隋朝的东都城,把皇宫的正门正对“伊阙”,从此,“伊阙”便被人们习惯的称为“龙门”了。
我们沿着缓缓东流的伊河往前行走,看着香山、龙门山上无数的石窟佛龛,望着那一座座形态各异的佛像,感觉那一座座佛像似在用无声的语言叙述着那一段厚重的历史,心里也像那些佛像的神情一样庄严而沉重。
龙门石窟开凿于北魏孝文帝迁都洛阳(公元494年)前后,迄今已有1500多年的历史。后来,历经东西魏、北齐、北周,到隋唐至宋等朝代又连续大规模营造达400余年之久。佛龛、佛像密布于伊水东西两山的峭壁上,南北长1000多米,现存石窟1300多个,佛龛、佛像2345个,佛塔50多座,全部佛像10万多尊。其中最大的佛像高达17.14米,最小的仅有2厘米。另有历代造像题记和碑刻3600多件,这些都体现出了中国古代艺人、工匠出类拔萃的艺术造诣。龙门石窟大大小小的佛龛、佛像沿伊河两岸的香山和龙门山雕刻在两山的崖壁上,其中以宾阳中洞、奉先寺和古阳洞最具有代表性。
龙门石窟对面的香山有一个寺庙叫香山寺,始建于北魏熙平元年(公元516年),唐垂拱三年(公元687年),印度来华高僧地婆诃罗葬于此,香山寺为安置其遗身重建寺庙。天授元年(公元690年),武则天在洛阳称帝,建立武周王朝,欶名香山寺。当年香山寺飞阁凌云、巍峨壮观,武则天经常御驾游幸香山寺坐朝,并在那里留下了“香山赋诗夺锦袍”的佳话。
龙门石窟对面的香山北端琵琶峰上,背靠香山、面临伊河,与龙门石窟隔河相望,此处安葬着唐代大诗人白居易,当地人称之为白园,也称白居易墓园。公元842年,白居易告老还乡回到洛阳,结束了四十年的官宦生涯。他有点得意地说,“人言世事何时了,我是人间了事人”。自此以后,“与香山僧如满结香火社,自称香山居士”,过着近乎与世隔绝的和尚般的修行生活,白居易由早年的欲兼善天下走向了彻彻底底的独善其身。公元846年,一代才子、名冠九州的大诗人溘然长逝,葬于洛阳龙门香山,即今日的白园之中。
北魏的统治者是鲜卑族,北魏孝文帝拓跋接受过良好的汉文化教育,他知道汉文化的博大精深。为了完成他统一中国的大业,他决定把北魏都城从平成(现在的山西大同)迁到洛阳。龙门石窟的形成于公元493年北魏孝文帝下令迁都洛阳,笃信佛教的孝文帝在迁都的同时,没有忘记把佛教的发展中心也转移到洛阳来,他组织修建僧庙、寺院。在洛阳以南的伊河两岸香山和龙门山,凿山开窟造像,从此一个神奇的大型石窟群,在龙门石窟开始创建。
石窟中的佛像都是信徒们所奉献的,每尊佛像上都记载着敬奉者的祈求心愿。从这些佛像铭中可以看出,古阳洞是北魏皇室贵族祈愿造佛像最集中的地方。
可以想象,在当时科学技术不发达的古代,没有任何的机械设备,完全靠人力、手工去完成如此浩大的工程,工匠们要凿出如此巨大数量的佛像,要花费多少劳动力和心血啊!那些佛像形态各异、栩栩如生,体现了中国人的勤劳和智慧,充分表现了中国古代艺人、工匠的聪明才智和高超的艺术造诣。
在游览时看见很多佛龛是空的,根据痕迹可以判定佛像是被人挖去,我在想:那些佛像是什么原因被挖去的呢?是谁挖去的呢?回来查阅资料,才知道龙门石窟曾经大量被盗。龙门石窟遭受的最大劫难是在1907年至1935年,当时西方考古学者对龙门石雕佛像的精美大加赞扬,国内外很多报刊、资料、书籍都对龙门石窟有大量介绍,由此引发了国内外不法商人对龙门石窟的觊觎和大肆盗窃。
洛阳龙门石窟被破坏最严重的96个重点佛龛中,由于各种原因被盗走的佛像及菩萨雕像共有262尊,被毁坏的其他各类雕像1063尊,目前还流落在海外、有据可查的雕像有103尊。
我不是搞历史研究的,不会去深究佛像的来历和出处。我也不是搞工艺美术研究的,因此没有能力去细辨佛像的技艺水平。此行只是走马观花,崇拜而来,了结一个埋藏心中已久的心愿。那些技高艺深的佛龛、佛像在我眼前有如龙门山前的伊河水曾经在我的心中缓缓流过。我也不是佛门弟子,因此对众多佛理不会深作研究,这里的一切,会在我心里留下美好的记忆。
临走时我向龙门石窟深深的再望一眼、道个别,这个地方也许我一生只会来一次,就如同有些人一生就只会遇到一次那样。龙门石窟再见,我已经来过了,你已经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一个深深的烙印。
20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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