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飞霞跟小霞睡在客卧。飞霞仰躺着跟小霞说话,说到喜飞在重庆,给她买了兔头,她爱吃秦妈兔头。小霞把“兔头”听成了“裤头”,笑了:说你的裤头还需要喜飞在外地去买啊?
飞霞忍不住笑了,“我说的是兔头,香辣兔头。”
小霞还没理解,疑惑地侧脸看着飞霞问:“什么裤头?”
又说:“你侧过脸来说啊,怎么一直仰脸躺着?”
飞霞说:“侧卧不成,我耳朵疼。”
小霞说:“我耳朵不疼了。”
飞霞大声说:“没说你的耳朵疼,是我自己耳朵太硬,侧卧压住就生疼生疼的。你耳朵听力可能没恢复好。”
小霞用手摸飞霞的耳廓,果然生硬如铁。飞霞说:“小时候我奶奶说过我的耳廓太硬,是个有主见的人,不会轻信别人的话。你觉得呢?”
小霞又摸着自己的耳廓,软绵绵,像是没有软骨。她不知道怎么说。想自己是不是因为耳朵太软,老没主见,总是听信别人的话。
飞霞又大声说:“你的听力还得去复查一下,我感觉你时不时听岔,我问这个,你答那个。小霞说:“可能是这两天太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阴虚火旺。”
飞霞说:我觉得你的耳朵听力还是有问题。明天你要不再去复查一下。
小霞说:“我一个人去吧,我复查了,顺便去铁桥看看,黄河铁桥是德国人给我们修建的。”
飞霞纠正她:“这是中国清政府花了三十万两白银建造的,请了德国工程师设计的,并不是德国人给我们建成的。铁桥北头有个铁桥博物馆,你去看看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