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而已
好像不记得自己少年的模样了。
颜色依稀还在,是黑白和绿。
白天和黑夜,白山和黑水,白雪和黑果。
蓝黑和绿的衣服,包括了脚下的绿色胶鞋,头顶上绿色的军帽。
呵呵,有点和现在说法不一,不说帽子了,虽然那时人若有一顶是十分骄傲的事。
好像也不记得年轻的模样了。
感动依稀还在,孩子和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所谓的工作。
褪去稚嫩,把责任抗在肩上,虽然肩也不见得多么的健壮。
很多事,想不到,也不会想到,有的只是力气和激情的澎湃,还有倔强的脚步。
可以一口气抽四五根手卷旱烟;可以一次喝上一二斤高度白酒;可以为了回家坐一两天没有暖气的班车,即使零下30几度;可以在集市上扛起一个百十斤的大缸到几里地外的家里,为冬季积酸菜做准备;可以在低度灯泡下刻着钢板到深夜,满手油油的把脸也抹黑,第二天把一套整齐美观的试卷发到学生桌上……
现在,唯独想不起的,就是那时的自己。
好像也不记得起中年的模样了。
拼命三郎般执著于所谓的工作上,甚至连儿子高考也没有去陪伴。
事业是我,我就是事业。
我究竟什么样,“没工夫“想,更静不下心来想。
我是谁?
流逝风中,若有若无的恍恍惚惚。
在盛大而隆重的生命面前,我们自以为的沧桑,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朱德庸说过:
生活不容易,如果容易,那就没在生活。
四季能轮回,人生命过程却不能轮回。
如果能轮回,个体的过法和活法肯定会发生绝妙的变化。
生命的不可在复制,珍贵,也就在了这里。
太关注自己,就是大欲望了。
海水,越喝越渴。
凡是你想控制的,其实都会反过来控制你。
走过,把自己忘掉,还有自己曾经的世界。
记不起,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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