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现实的现实
似曾相识。
一个时代一个阶层一个群体的模糊。
自己好像起就在那里生活过,身边也出现过如此的恍恍惚惚。
苦,记着一根树根浇下,长出的叶子都是苦的,可那树不知道,以为别的树也是一样。
伯父文革被“专政”,伯母去世,后伯父自杀。
叔伯哥哥娶了个“富农”的女儿生下一男二女,在文革前后也被逼疯,叔伯嫂子离婚,留下一男一女,叔伯二哥只能扛起全家。
苦,自己不知道,一切都被时间慢慢消化。
待小侄子成家,小侄女嫁人,又都有了孩子,盼着能真的好起来,可小侄子又得了白血病,不久就离开了。
七十多的叔伯二哥只能进了养老院。
比“马有铁“还马有铁。
我回老家,有机会都到那养老院看上一眼,为了苦命的叔伯二哥。
他去养老院前老房子也被推土机推平,那机器的轰鸣声,怎么和《隐入烟尘》里的一模一样。
看来打动人心的不是渲染的文化人的预谋,而是真实。
马有铁还有了爱情,有了寄托,有了奔头。
二哥奢望过爱情,由于有侄子侄女没人管,他得管,所以没有马有铁幸运,即使是有人上门说媒,也只能退掉,哪有自己的家呀!
他坨坯打墙盖房子是为了侄子娶媳妇,那是他的奔头,侄子没了,奔头也就没了,无奈的去了养老院。
马有铁照了结婚照,有作伴的说话的,还有回来晚时在路边一次一次送热水照亮的女人等着,他比二哥幸福的多了。
二哥的念想就是侄子成家立业,他晚年有个归宿。
那日我去看他,他给我说:“我一生都是失败的,因为九(侄子的小名)没了,彻底的失败了。不怨谁,这是命。”
尘归尘,土归土。
这是命。
那就原谅一切,包括了别人看似的苦。
有铁系在腰间的绳子,让我也想到无奈。
他是怕贵英从房顶睡着了摔下去,听村里人说的:俩人好,好的拴在裤腰带上。
而我的无奈,是那年伯父走后父亲被“专政”,妈妈怕他也“想不开”,夜里爸爸睡着了,悄悄地用一根线绳子拴在了爸爸的手腕上,爸爸一动,妈妈就会醒来,怕呀!
怕是爱,比之于有铁和贵英,更为刻骨。
借钱借种子借鸡蛋,是常有的事。
记得爸爸拿着白布口袋步行去了大乃林沟的条件比较好的另一个伯父家,扛回来的半袋子面。
即使是再没有,秋后也要节省着按时还回去。
有铁还欠款,还十个鸡蛋的镜头,老是在我眼前晃悠。
南山南,北秋悲,还是了真实。
这是两段评论,我把他取来,是心里的共同。
贵英走的意外,是艺术的需要,有铁走的安然,是心理的需要。
不太爱看电影的我,爱上了这部电影。
感同身受。
精神层面的不朽,源自于生活。
故,有票房。
也是真实的。
另一个期盼:
这剧,在“自家”看就好,还是因为一个时代的人和环境的感同身受,不要拿到什么国外去“捞资本”,老外巴不得我们就是如此。他们看的不是内涵,看的是“笑话”。“回忆”,是历史的“跃进”,不应成为政治的“喉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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