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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陕西6岁儿童,被继母虐待成植物人,最终继母被判16年


武汉大学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专业博士,新加坡国立大学(NUS)博士后,一门心思搞科研,业余写稿不荒废,努力给你惊喜。

——朱小鹿


5年前的2017年3月29日上午,柴小媛接到了前夫的电话,儿子鹏鹏摔伤了 ,叫她立马动身到医院。

她心急如焚地从西安市出发,赶到渭南市第一医院时,已是当天中午。

儿子还在抢救中,她看到了鹏鹏的检查结果:

75%颅骨损伤,颅脑内有淤血。

两根肋骨骨折,双目失明和上门牙脱落,全身多处软组织损伤。

医生已经通知家属,孩子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柴小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儿子只有6岁,怎么会摔的这么重?又是从哪里摔下来的?

(鹏鹏受伤前后对比图)

随后,她听到消息,儿子这满身的伤都是人为造成的。

医院已经报案,J方将鹏鹏的继母带走调查。

2017年1月19日,是柴小媛上一次见鹏鹏的时间。

那时,前夫再婚四个月,鹏鹏还能跑能跳,能说能笑,给他拍照时还开心地比耶。

如今,前夫再婚六个月,中间也就隔了两个月时间,儿子已经躺在了医院的抢救室,生死未卜。

柴小媛忍不住痛哭,6岁的儿子,成了她和前夫婚姻失败和重组家庭的牺牲品。
柴小媛和赵亮曾是夫妻。

两人2009年结婚,婚后育有一子,就是紧急入院的孩子赵宇晨,小名鹏鹏。

他们曾经是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

那时,柴小媛没有工作,是一个全职主妇,赵亮在铁路上做道岔的维修工作。

赵亮经常出差,没时间照顾家和孩子,负责赚钱养家,柴小媛则专职在家带孩子。

鹏鹏虽然和爸爸不常见面,但是有妈妈疼爱,和其他小朋友一样无忧无虑,过得幸福快乐。

但随着父母感情生变,鹏鹏的快乐越来越少。

也许是两个人聚少离多,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柴小媛和赵亮在2015年3月离了婚。

(小时候的鹏鹏)

考虑到儿子一直由柴小媛带,离婚后,赵亮没有争夺鹏鹏,而是继续跟着柴小媛。

他还考虑到柴小媛没有工作,没有经济来源。

便将房子留给她们母子住,自己出去租房。

虽然他们离婚了,但是互相之间并没有撕破脸。

三口人相处的还很融洽,赵亮不出差的话也会回来看望儿子。

人心不如水,凭空起波澜。

2016年3月9日,赵亮突然把鹏鹏接走,拒绝让柴小媛再见鹏鹏。

柴小媛见不到儿子 ,无奈地将赵亮告上法庭。

可能考虑柴小媛没有工作的缘故,赵亮拿到了抚养权。

鹏鹏不得不离开一直陪伴自己的妈妈,来到了疏于陪伴自己的爸爸赵亮身边。

自此,鹏鹏的命运,被涂上黑色。
2016年9月,赵亮与孙小倩结婚。

孙小倩带来一个比鹏鹏大几岁的儿子,组成了四口之家。

和第一次婚姻一样,赵亮经常去外地工作,全职主妇孙小倩开始照顾两个孩子和家。

新婚燕尔,孙小倩在赵亮面前对鹏鹏非常好。

经常教自己的儿子让着鹏鹏,还对鹏鹏嘘寒问暖。

赵亮见她如此贤惠,放心地把鹏鹏交给孙小倩,毫无后顾之忧地离家上班。

赵亮不知道,孙小倩会变脸。

邻居们说:“自从孙小倩嫁过来后,他们家隔三差五地就传出来小孩的哭闹声,闹得可凶嘞。”

这是孙小倩在“管教”孩子,“管教”的是谁,大家心里明镜似的。

而且,她带过来的儿子经常堂而皇之地“指教”鹏鹏。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邻居们除了背后窃窃私语,没人去过问这件事。

(鹏鹏的生父赵亮)

楼下小卖部的老板讲过一件事,有一次,鹏鹏来到店里,怯怯地说自己饿,想要点吃的。

老板给他拿了吃的,却发现鹏鹏的眼眶发青,便问鹏鹏眼睛怎么了,是不是“新妈妈”打的?

鹏鹏急忙否认,只说是自己摔的,便匆忙跑了出去。

老板猜测,可能是继母孙小倩吓唬过鹏鹏,不让他告诉外人自己打他。

鹏鹏不敢说,别人一问他就跑。

然而,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细心的幼儿园老师发现,鹏鹏身上经常出现伤痕,老师打电话问孙小倩怎么回事。

孙小倩解释说,孩子调皮,不写作业还撒谎,屡教不改。

忍不住打了几下,希望他能长记性。

老师听到这种情况,建议她少打骂,尽量以教育为主。

孙小倩口头答应好好的,回到家看鹏鹏不顺眼还是举手就打,抬脚就踢。

怕老师再发现伤痕,她就打身上不裸露的地方。

鹏鹏刚判给赵亮时,柴小媛还住在渭南,她时不时地就来看望儿子。

她再婚后,跟随丈夫去了西安。

住得离鹏鹏远了,来看鹏鹏的次数也逐渐减少。

她看儿子的时候,曾问过他:“新妈妈打你吗?”

鹏鹏说过“拿细条条打”。

作为母亲,自己的孩子被别人打,她很心疼。

但抚养权在赵亮手里,她只能骂骂赵亮。

并叮嘱孩子要听话,祈祷孩子少挨几下打。

而孙小倩发现,自己打鹏鹏,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于是,她变本加厉,越打越狠。

稍有不顺,她便拿鹏鹏当出气筒,轻则不给吃饭,重则殴打辱骂、罚站罚跪。

可怜6岁的鹏鹏,爸爸不在身边,没有人站出来为他撑腰,只能用他又瘦又小的身躯扛着。

孩子多渴望有人将他拯救出来,但是,没有一个人来救他,包括生下他的爸爸妈妈。

他内心有多绝望,没人知道。

他只能靠自救。

(小时候的鹏鹏)

有一天,柴小媛接到派出所的电话。

对方告诉她,儿子鹏鹏因为太饿,偷偷跑出去找吃的,被好心人送到了派出所。

柴小媛急忙从西安去了渭南,赶到指定的派出所。

看见鹏鹏面黄肌瘦地坐在那里,她心头一紧,忍不住流眼泪。

赵亮赶过来后,她生气地冲赵亮喊道:

“你要是照顾不了孩子,就把孩子的抚养权给我!”

赵亮反驳她:

“我儿子,我怎么照顾用不着你管。”

赵亮领走了儿子,此后,还拉黑了柴小媛的联系方式。

此时,如果两个人能想得长远一点,应该摒弃掉个人恩怨,考虑一下孩子到底跟谁更有利于他的身心成长。

而此时,赵亮作为父亲,是失职的,也是自私的。

他没有精力照顾孩子,却非要把孩子留在身边。

就这样,鹏鹏又被送回到孙小倩身边。

此后,鹏鹏还偷偷跑出去过好几次,但又一次次被送回去。

身为亲生父母,赵亮和柴小媛,谁也没为孩子的这种状况找到一个真正的解决办法 。

此时的鹏鹏,犹如孙悟空,怎么翻也翻不出如来佛——孙小倩的手掌心。
赵亮的默许和不作为,让孙小倩对鹏鹏的打骂逐渐升级。

从2017年3月开始,她越发狠厉地折磨鹏鹏。

用手打、罚跪、罚站,不给饭吃,已经不能让她解气。

她开始动用工具,竹棍、绳索齐上阵,打完再用电线绑住孩子的手。

她的发指行为,应该是正常人尤其是做母亲的人,想象不出来的。

别说是一个小孩,就是自己养的一个小动物,也下不去那么狠的手。

(赵亮和孙小倩的聊天记录)

2017年3月27日,她将鹏鹏暴打一顿后,鹏鹏满脸是伤,她拍下照片发给外地的赵亮。

她告诉赵亮,鹏鹏调皮,自己摔倒把脸磕破了。

赵亮问:“在哪里摔的啊?是睡着摔地上的么?"

孙小倩回答:“鼻子上那点是他刚抠的。”

看着孩子满是伤痕的脸,赵亮竟然相信孩子就是摔的,没有一点怀疑。

他还告诉孙小倩:

“这样子上不了学,让孩子在家里看看电视,写写作业玩吧。

这张脸出去,不知道(情况)的别人会多想!”

孙小倩假装委屈地说:“我就害怕你怪我没把娃看好,怕你多想。”

赵亮连忙安慰孙小倩:“不会的,我知道你尽力了!”

孙小倩回复他:“你咋能没怨言呢,毕竟是我在管娃。”

其实,她知道,赵亮工作在外无法照顾鹏鹏,所以不得不靠她照顾。

正是这个现实问题,让她拿捏住赵亮。

而赵亮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一次次无底线地纵容着孙小倩的恶行。

孙小倩彻底看清了,孩子在赵亮心里的地位,连条狗都不如,打起鹏鹏来更加肆无忌惮。

这次聊天,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赵亮都成了孙小倩虐待鹏鹏的合谋者,也成了孙小倩虐待鹏鹏的推手。

当时,赵亮并不知道,他亲手将抢回来的儿子推向了万丈深渊。

3月28日,幼儿园老师发现鹏鹏没上学,也没有请假,打电话给孙小倩询问情况。

孙小倩说:“他不小心骨折了。”

谁又能料到,第二天,也就是2017年3月29日,是鹏鹏此生的劫难日。

孙小倩早上一起来,就看鹏鹏不顺眼。

她指责鹏鹏弄脏床铺,开始了训斥。

她以鹏鹏顶撞自己为借口,多次击打鹏鹏的头部。

她丝毫不顾孩子的惨叫声,用电线将他的双手紧紧地绑住,并罚他跪在阳台上。

以前,每一次打骂都是等她消气了,才取消对鹏鹏的惩罚。

而这次,还没等到她消气,鹏鹏已经自己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孙小倩看到这种情况,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

她赶紧把昏迷的鹏鹏送到陕西渭南市第一医院急诊。

而医生检查后发现,鹏鹏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

医生护士紧急对孩子实施抢救措施,心肺复苏、电击等全部用上,终于从死神手中夺回了孩子的命。

随后,医生给鹏鹏做全身检查时发现:

颅骨粉碎,大面积塌陷进去,头颅里大量淤血;

两根肋骨骨折;双目视网膜脱落;全身肿胀发紫、多处伤口感染化脓;

两个膝盖溃烂,且还患有严重的营养不良和贫血。

检查结果让医生们大为震惊,这根本不是摔伤,而是人为的结果。

医院选择报案,J方随后将孙小倩带走调查。

柴小媛始终忘不了再见到孩子的那一幕:

“头部被打得全都是软的、青的,手腕上全都是被捆的痕迹,溃烂的痕迹,膝盖也跪烂了。”

当赵亮出现时,柴小媛歇斯底里地冲了上去。

她嘶喊着撕打赵亮,恨不得撕碎他,才能替儿子讨回公道。

她质问赵亮:“你老婆把儿子打成这样,你难道不知道吗?”

可赵亮却死不承认是孙小倩打的,还为孙小倩辩解。

他说她不会打孩子的,是孩子太顽皮,摔伤的。

不知道赵亮是太傻太天真,还是不敢面对自己娶了一个如此狠心的女人,或者是孙小倩给他用了什么迷魂药。

面对儿子如此惨状,直到J方介入,他还执迷不悟地沉寂在谎言里,理直气壮地为那个蛇蝎女人辩护。

可现实,不允许他活在梦里。
2017年3月31日,陕西渭南临渭G安发布消息,确定鹏鹏的伤正是孙小倩的虐待所致。

经侦查查实,孙某系受害人鹏鹏的继母,今年(2017年)3月初以来,孙某因鹏鹏不听管教等原因。

采取用竹棍、绳索殴打,手脚殴打,用电线捆绑,罚站、罚跪等方式致鹏鹏全身多处受伤。

2017年3月29日8时许,孙某在其家中发现鹏鹏意识不清,遂将鹏鹏送至医院救治。

2017年3月30日16时许,犯罪嫌疑人孙某因涉嫌虐待罪被刑事拘留。

此时,鹏鹏的生命依然危在旦夕。

他先后被紧急转到多家医院接受治疗,不知道经过多少次大大小小的手术。

最终,鹏鹏的命保住了。

但因为伤势严重,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情况不容乐观。

后来,鹏鹏被转到上海继续接受颅骨恢复治疗。

两次开颅手术后,鹏鹏的头上留下了不忍直视的伤疤。

一位参与救治的主治医生说:

“打开孩子头骨的时候,大量淤血喷涌而出。

我从医十几年,都没有见过这样糟糕的颅内损伤情况。”
(鹏鹏和妈妈、姥姥)

而此时,赵亮却失踪了。

年仅6岁的儿子因为他的疏忽,被自己结婚六个月的再婚妻子虐待到几乎成了植物人。

任何一个有人性的爸爸 ,也不忍心将儿子丢在医院不闻不问。

而赵亮却一直这样做,经常以筹钱等理由消失。

甚至明知道鹏鹏将要进手术室,需要监护人签字,他也照常消失。

孩子转院到上海后,赵亮连电话都停机了,根本联系不上,人彻底消失了。

自从出事后,鹏鹏一直由妈妈柴小媛和姥姥照顾。

虽然颅骨恢复手术完成,但鹏鹏的伤情太重,成为了一个眼不能看,嘴不能说,身不能动的植物人。

司法鉴定机构鉴定为重伤一级。

2017年11月23日,鹏鹏被转回老家西安继续治疗。

这时,一直照顾鹏鹏的柴小媛劳累过度病倒了。

幸好鹏鹏的遭遇引起了一些爱心人士和慈善机构的关注。

从2017年5月4日到2018年7月9日,他们为鹏鹏募集到281万元,负担了鹏鹏的医药费,又为他聘请了专业的护工。

51岁的护工张霞,自此像妈妈一样开始照顾鹏鹏的生活起居。

因鹏鹏已没有意识,每天24小时都需要有人精心照顾。

他的喉咙经常有痰,不能平躺着睡,需要一次次地给他翻身。

他不会咀嚼,需要把所有食物打成流食,一口口喂给孩子吃。

还需要帮他做康复训练、语言训练等等。

照顾鹏鹏,并不是容易的事。

因此,他的护工曾在半个月里先后换了5个。

张霞对采访的记者说:

“太熬人,很多人坚持不下来。

但这么小的孩子遭受这么大的磨难,实在让人心疼。

不管别人怎么样,我得陪着他。”

而让鹏鹏承受这种煎熬的,正是他的继母孙小倩。

经过一年多的调查审理,案件进入审判程序。

(鹏鹏继母孙小倩)

2018年10月30日,渭南市人民法院公开审理此案。

审讯时,孙小倩承认自己因为管教孩子罚站、罚跪和用电线将鹏鹏绑住拴在阳台的事实。

但是,她否认打过鹏鹏的头。

她依然坚持说,鹏鹏头上的伤是鹏鹏头晕没站稳,摔倒时头部撞到墙上所致。

站在法庭上,孙小倩恳求法官能给自己一次机会,让她去医院照顾鹏鹏,她说没有人能理解她内心的痛苦。

孙小倩还说出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孩子膝盖上的伤痕是赵亮罚孩子跪出来的。

赵亮还说,要去买个老式搓衣板,让鹏鹏跪在上面。

不知道她这是为自己开脱罪责,还是确有其事。

最后,根据事实,法院依法判处孙小倩有期徒刑16年。

柴小媛对这个判决不满意,她说:“像她这么恶毒这么狠毒的女人死不足惜!我一定请求检察院抗诉。”

关心此案件的网友们也纷纷表达自己的意见:

强烈呼吁死刑,这种人不配为人。孩子的一生就这么毁了。

孩子没有还手之力,我们不呼吁,也许以后会有更多的虐童事件,保护孩子就当用重典。

必须处死刑,继母的行为,让未成年人受到严重危害,社会危害性极大。

2018年11月12日,临渭区人民检察院给予答复:量刑适当,不予抗诉。

(柴小媛)

而一直失踪的赵亮,在G安机关的通缉下,消失500多天后,于2019年1月11日在成都被抓获。

三个月后,临渭区检察院以虐待罪和遗弃罪对赵亮提起诉讼。

诉讼理由:一是他作为监护人,对孙小倩虐待孩子视而不见,没有担起监护人的责任。

二是孩子住院期间,拒绝照顾,将孩子遗弃在医院500多天。

赵亮在庭审中说,自己并不知道孙小倩虐待儿子一事。

儿子身上的伤,孙小倩告诉他是摔伤的。

对于自己消失的事,他说是舆论压力太大,他承受不住,才选择逃避。
总之,错的不是他。

他最后表示,自己会尽一名父亲的责任,用余生照顾鹏鹏。

最不可思议的是,柴小媛原谅了前夫,当庭出具了谅解书,希望法院轻判。

消息一出,舆论哗然,网友们纷纷表示接受不了,也不理解柴小媛的做法。

很多人甚至认为,是她不想承担照顾孩子的责任。

面对记者采访,柴小媛说:

“其实我心里非常矛盾,因为他的纵容,对孩子继母的信任,才给孩子造成这么重的伤害。

孩子出事后,他又长时间失踪,对孩子不闻不问,没有尽一个父亲的责任,其实我特别恨他。

但孩子需要一个爸爸,我就想着孩子肯定有好的一天,不希望孩子醒来以后,听别人说爸爸在监狱里。”

她又考虑孩子的实际状况,想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律师和鹏鹏、柴小媛)

对于赵亮说孩子被虐待自己不知情的回答,柴小媛坦言,以她对赵亮的了解,他是爱孩子的。

以前从来没有动手打过孩子,对孩子也很关心。

她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可能受到了孩子继母的哄骗,可能刚组成新家庭,产生了一些家庭矛盾。

为了家庭的和谐,才会这样。”

最后,她坚定地说:“作为母亲,我会一直守在孩子身边,永不放弃。”

2019年7月4日,法院做出判决。

赵亮因虐待罪和遗弃罪被判3年,赔偿鹏鹏经济损失20多万元。

至此,给鹏鹏造成伤害的两个人,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可这样的惩罚对鹏鹏来说,于事无补。

他还在医院承受着病痛的折磨。

而且,是在缺少亲人陪伴的情况下,独自战斗。

妈妈柴小媛在2018年8月怀孕生子,去医院照顾他的时间越来越少。

而他的爷爷奶奶,一直以年纪大,身体不方便为由,拒绝去看他。

鹏鹏一直由护工张霞和一些爱心人士照顾。

这几年,他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不认识人。

跟他说话,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偶尔会对着别人笑一笑。

可2022年,就连这偶尔的笑,鹏鹏也不会有了。

就在一个多月前,2022年2月20日,因为多器官衰竭,在没有一个亲人陪伴的情况下,鹏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永远地离开了这个带给他伤痛远多于爱的世界。

他的生命永远停在了10岁零10个月上。

(护工和鹏鹏)

一段失败的婚姻,一个重组半年的家庭,两个成年人进了监狱,一个孩子被虐待致死!

面对这样的悲剧,有没有可以防范的措施?

其实,如果事件的当事人懂得在相互的关系中建立自己的界限。

也许孩子的生命不会这么早凋零,这个家庭的悲剧也不会发生。

美国心理学家塔瓦布在《界限》一书中指出:

任何一种关系都需要界限。

界限界定了人际关系中可接受和不可接受的行为,是建立健康人际关系的一种方式。

在人际交往中,如果不告知对方自己可以接受和不可以接受的事情,就无法与他人建立健康的人际关系。

重组家庭关系复杂,需要各方明确各自的界限。

同时态度鲜明地维护好这些界限,才能有效地减少矛盾的发生。

而这起惨剧中,柴小媛和赵亮在处理孩子的问题时,都没有设立界限。

面对孩子被打、被饿、出走,柴小媛无能为力,只能在口头上训斥赵亮。

不但没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还引起赵亮反感,有恃无恐地拒绝她看孩子。

(鹏鹏入院前)

如果两个人之间提前设定清晰的界限,孩子抚养权虽在赵亮。

当他监护不到位时,柴小媛有权夺回抚养权。

并在发现问题时,坚决按照界限执行 。

那么赵亮不会无视鹏鹏被打,或许鹏鹏就不会死。

同样,赵亮面对新婚妻子孙小倩也没有设定界限。

如果他用自己的言行明确告知孙小倩:我的底线就是儿子鹏鹏,教育可以,绝对不允许打。

或者发现孩子被打之后,对孙小倩进行震慑。

那么,孙小倩再和鹏鹏相处时,一定会有所顾虑。

可惜,这些都没有。

婚后半年时间,孙小倩一直在拿鹏鹏试探赵亮的底线。

或许因为新婚,赵亮不想因为孩子影响夫妻关系,假装不知道鹏鹏被虐待,没有撕破脸。

以致孙小倩一次又一次地伸出魔爪,最终导致悲剧发生。

希望生活中的你我,不管处在哪种关系中,都要明确自己的界限。

让别人知道你能接受什么,不能接受什么,并坚定地按照界限执行。

这样才能避免自己在各种关系中被践踏底线,以此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愿这样的家庭悲剧不再发生,愿每个重组家庭都能珍视孩子的成长……


作者:朱小鹿&三燕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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