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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岛 《忆江上吴处士》 赏析

 《忆江上吴处士》
“闽国扬帆去,蟾蜍亏复圆。
 秋风生渭水,落叶满长安。
 此地聚会夕,当时雷雨寒。
 兰桡殊未返,消息海云端。”

      诗名《忆江上吴处士》,“处士”:(古时候称有德才而隐居不愿做官的人,后亦泛指未做过官的士人。男子隐居不出仕,讨厌官场的污浊,这是德行很高的人方能做得出的选择。)贾岛一生不喜与常人往来,惟喜作诗苦吟,在字句上狠下工夫。这个吴处士看来又是一个非“常人”。这里的“江”应是指“渭水”。回忆在江上离去的吴处士。来看原诗:

“闽国扬帆去,蟾蜍亏复圆。”

字词典故    “蟾蜍”:传说月亮里面有三条腿的蟾蜍,因此,古代诗文里常用来指月亮。

赏析    贾岛说,你要去那遥远的闽南国度,就这么扬帆而去。我望着那月中的蟾蜍,亏蚀后又圆了。

“秋风生渭水,落叶满长安。”

赏析    贾岛说,又一年的秋风,从渭水中生来,让我看到失落的叶子,飘满了长安城。

    据说贾岛想出“落叶满长安”这一句,兴奋不已。而在唐末五代“王定保”的《唐摭zhi2言》中讲到,贾岛是先想出“落叶满长安”这一句,苦思不得另一句,在大街上冲撞了京兆尹“刘栖楚”,被关了一天,事后才想出“秋风生渭水”这一句。这贾岛整天都冲撞人家,而且都还是京兆尹?这《唐摭言》记述的多是唐代诗人文士的遗闻轶事,多为正史所不详述者。所以像这样的,虽然是古人写的东西,真的不必都信。而且像贾岛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过分追求文字上的对仗,那么真的就让人怀疑他所表达的友情,有几分真诚了。所以我更愿意去感受他所追寻的意境。

     “落叶满长安”这一句的意境确实是不错,一种失落感,本来是缺失的,偏偏又有一个“满”字,这确实很有意思。满满都是缺失,很有味道,难怪贾岛那么洋洋自得,呵呵。而这里又对应了前面的“亏复圆”,月亮亏了又圆,这也是一种满,满月嘛。而秋风生渭水,也衔接得挺好的,因为吴处士是从渭水上走的,由此引起思念的秋风。之前贾岛又一直望着月亮思念,月亮亏了又圆,亏了又圆,如今秋风起,那就是中秋了,中秋月满可是团圆的日子,人们期盼与家人友人团圆,而贾岛在长安城,不论走到哪里,看到的都是满大街失落的叶子。满满的期盼与满满的失落,形成了一种反差。

“此地聚会夕,当时雷雨寒。”

赏析    贾岛说,于是我又来到了江边,夕阳照在了这个我们曾经在一起聚会的地方。回忆起当初你要离去时的雷雨,多么地让人寒冷。

    这个“夕”字,很多人翻译成夜晚,我觉得夕阳更合适,正所谓“落日故人情”。而且诗名已经讲得很清楚,江上忆吴处士,所谓“江上”就是望着江面,那只能在江边了。在江边聚会到很晚,对古人而言似乎不是很成立。

 “兰桡殊未返,消息海云端。”

字词典故    “兰lan2桡nao2”:小舟的美称。(唐 王勃 《相和歌辞 采莲归辞》“桂棹兰桡下长浦”)“殊”:断绝。

赏析    贾岛说,自从那次望断你的兰舟,至今也未看到你归返,我眺望着海角上的云端,期盼着飘来你的消息。

    “海云端”,因为吴处士去的是南国,所以贾岛眼前是江,可是他望到了海,这个“端”字应该也是有讲究,所以我翻成海角的云端,天涯海角的意味。

     抛开那些关于贾岛哪个句子怎么来的奇闻轶事,静静体会他所营造的意境,他的诗还是写得蛮好的。贾岛被称作“诗奴“,应该是赞扬他对诗的顶礼膜拜,简直就像是一个奴仆去伺候着诗,所以他总是反复吟咏反复吟咏。“两句三年得”的说法虽然有些夸张,但也足见他是对字句都是有推敲过的。

《忆江上吴处士》
“闽国扬帆去,蟾蜍亏复圆。
 秋风生渭水,落叶满长安。
 此地聚会夕,当时雷雨寒。
 兰桡殊未返,消息海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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