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臛(治鳜肉)”是唐代“烧尾宴”第二十九道“奇异”肴馔。把“鳜肉(桂鱼肉)”比作“白龙”确实让五代
时代变革,全国各地的食材开始重新被宫廷庖厨所认识,南方桂鱼一时间脱颖而出,被放到“白龙”的位置上,这确实是一件在唐代烹饪史上的一件大事。“脍炙人口”的“脍”,首先是指鲤鱼脍,当时鲤鱼在美食中为鱼类首选食材。美食家孔子把鲤鱼脍定以“脍不厌细”、“无芥不食”的准则,这个传统一直延续到唐代,最后生鱼片蘸酱芥末的吃法流传到日本,成为东瀛的国菜。在我国的食文化发展的历史长河中,你只要发现那个时代的流行物,断然可以在文人墨客的作品中找到它,桂鱼也不例外。唐代著名道士、词人、诗人张志和在《渔歌子》就有“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的诗句。
鳜鱼俗称:桂鱼、花鲫鱼、季花鱼等,是中国特产的一种食用淡水鱼,体侧上部呈青黄色或橄褐色,有许多不规则暗棕色或黑色斑点和斑块,腹部灰白,背部隆起,口较大,下颌突出,背鳍一个,鱼鳞细小、呈圆形,性凶猛,肉食性。桂鱼南方大多以清蒸为主,其次松鼠桂鱼做法;安徽有名菜臭桂鱼等。
臛(huò)形声。字从肉,从霍,霍亦声。“霍”意为“一次性大量降水”。“肉”与“霍”联合起来表示“把碎肉放进大口锅后一次性倒入大量的水”。本义:大锅稀肉羹。北宋·陈直所撰《奉亲养老书》中有一款食疗鲤鱼臛值得参考:鲤鱼1斤(取肉),莼菜4两,粳米3合(研)。上切。以葱白1握相和煮臛,下五味、椒、姜调和。空心食之,常食。治疗老人脚气逆,心闷烦躁,心神狂误,亦治水气。元·饮膳太医忽思慧所撰《饮膳正要》卷二有款“野猪臛”:野猪肉1千克(细切)。上药煮令烂熟,入五味,空腹时食。治久痔下血不止。
古人治鱼羹多喜入粥汤,不过现在也有厨师沿用这种方法。以前我也指导过厨师选用过一款品牌婴儿米粉专做鱼汤,得到客人的追捧,当时还作为厨房的保密项目不得外传呢。
制作“白龙臛(治鳜肉)”的细节,今天无从考证,但我们大致可以想象制作的过程。元代·倪瓒《云林唐饮食制度集》选节中有一道鳜鱼肴馔(冷淘面法),其制作方法显然在烧尾宴之上。冷淘面法① 生姜去皮,擂自然汁②,花椒末用醋调,酱滤清,作汁。不入别汁水。以冻鳜鱼③、鲈鱼、江鱼皆可。旋挑入咸汁肉。虾肉亦可,虾不须冻。汁内细切胡荽或香菜或韭芽生者。搜冷淘面在内。用冷肉汁入少盐和剂。冻鳜鱼、江鱼等用鱼去骨、皮,批片排盆中,或小定盘中④,用鱼汁及江鱼胶熬汁,调和清汁浇冻。
【注释】
① 冷淘面:一种熟冷面。把面煮熟后捞到冷水里浸凉。
② 擂自然汁:擂,研磨。自然汁,生姜本身的天然汁。
③ 鳜鱼:即桂鱼。
④ 小定盘:用定磁制的小盘。
⑤ 浇冻:冻,用鱼片冻成的“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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