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逝去的光阴,是时间的灰烬。可俏生说,就算是灰烬,也是燃烧过的青春。
我见到俏生时,她刚结束一段感情,从温暖的江南逃到洛阳……
邂逅天使
在遇到童颜之前,我是个不相信爱情的女子。
16岁那年,母亲再婚后,我便辍学离家。这些年,我走过很多城市,见过很多人。所以,童颜的出现,似乎是我命中的一劫。虽然我们最终没有在一起,但他让我重新开始审视生活。
三年前,我和一个叫斌的深圳男人在一起,他开了一家酒吧让我打发时光。酒吧缺一个调音师,我刚在门口贴出招聘启事,童颜便上门了。
童颜白白的,长着一张娃娃脸。看到他的那一瞬,我突然想起了弟弟,那个天使般的男孩。
小时候,弟弟是我的“跟屁虫”。爸妈每次吵架前,妈妈总会弯下腰,用她美丽的手抚摸着我的脸说:“乖,先带弟弟出去玩。”弟弟就会紧紧拉住我的衣角出门。
10岁的我带着6岁的他,沿着公交站牌,一站一站地走,不管走多远,弟弟从不喊累,也不让我抱,只是紧紧地、恐惧地抓住我的衣角。每次回家,我的衣角都被他抓得皱巴巴的……
父母离婚后,弟弟判给了父亲。走那天,小小的他抱着我的腿不停地哭……
后来听母亲说,弟弟被父亲送到了湖北奶奶家。此后,我们就没再见过。
左右摇摆
童颜只有20岁,他笑起来样子很单纯,总是一口一声“姐”地叫我。
童颜说,他家里并不需要他赚钱,所以无论我给多少工资,他都能接受。他对我说起他温暖的家庭、流浪的梦想以及心目中的姑娘。
深圳是个不夜城,一到晚上,年轻人总异常兴奋,酒吧、KTV里人潮涌动。童颜却不是,他一到晚上就打瞌睡,有时候站着站着竟能睡着,那模样,让我有些莫名的心疼。
感情在不知不觉地变化着,在童颜嘴里,开口闭口的“姐”不知何时变成了“俏生”。
节假日通常意味着团聚,而我却无人可聚,按说我本该早适应了这寂寞的日子,可2008年圣诞节那天,我却喝得有点多。
我拉着童颜,絮絮叨叨地说起我早熟的童年、叛逆的少年以及四处漂泊的这些年。
那一夜,我哭,童颜陪着我也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