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乾夕惕
王琴
第五节
出书 初显身手（5）
再一个周末，希禹回扬州去了，出书需要一笔钱，他得回去筹款。
到家时给二嫂带孩子的保姆正领着二哥的女儿在门口玩。“小文，看谁来啦！”“六叔，我要！”她张开双臂迎着希禹来了。希禹赶快上前一步，接着她，就把她给举了起来。书蓉正要出门，看见了这一幕。“希禹回来啦！”书蓉惊喜地招呼着。两个人一起看着小文笑眯眯。保姆刘嫂赶快将小文接了过去。
书蓉转身和希禹一起回家去了。希禹有点儿纳闷，为什么刘嫂这么快将孩子接了过去，“小文正高兴呢，刘嫂怎么就把她抱走了？”
书蓉推着希禹说，“进屋说话。”
“刘嫂怕我去抱小文呢！”书蓉有点腼腆地
说。
“怎么啦？婶婶抱抱不是挺好吗！”
两人走到床边坐下来。书蓉拉着希禹的手，碰碰她的肚子。
“啊？有啦！”希禹一下子猜到了！“太好了，多久了？”
“有四个月了。”书蓉说。
“上次回来你都没说，”希禹有点责怪的意思。
“想等稳定了再说嘛！”书蓉有点把握地回答。
“这回要注意了，不能再有闪失。”希禹关照说a。
“是啊，你看刘嫂不就不让我抱孩子吗？不过也有老话说，有孕在身的人碰了孩子，孩子容易拉肚子。”书蓉答道，口气中也有点对刘嫂的不满。
“这个没有科学根据，不过不让你抱孩子是对的。这次一定一定要注意。”希禹温存地看着书蓉，“这次一定要生个大儿子！”
“生女儿就不行啦？”书蓉说。
“都好，都好！”希禹说着哈哈笑起来，“我要当爹了！”
小两口你一言，我一语，久别胜新婚呢！
过了一会儿，希禹站了起来说，“我得去看看大哥，问候问候二嫂。下午再去张姨那边看父亲吧！”
“大哥不在家，最近看了个对象，据说女方希望他住过去呢。还有，告诉你一个秘密，二嫂新近也怀上了，比我晚一点儿。”书蓉有点神秘的说。
“届时双喜临门哪，”希禹更高兴了。走去问候二嫂不提。
从二嫂那儿出来，希禹径直去了后院，看看妹妹们。也顺便问问他们功课。
熙多已经离开家去苏州读书去了。
“熙林、熙晨，哥回来了。”在院子里，希禹就招呼开了。
“哥，”两个人都走到房门前将哥哥迎了进去。
看他们两个都在桌前温习功课的样子，他很高兴，“读什么书呢？”希禹问道。
“做功课。”两个人几乎同时回答。
希禹知道熙林不怎么喜欢读书，“熙林、熙晨打算好了吗，考什么学校？”
“我想学医，”熙晨很坚定，回答得很快。
“我还没有想好，”熙林说。
“有机会多读点书总是好的。”
“哥，我正好有道数学题不会解，你给我讲讲呗！”熙晨说。
“好的。”希禹坐到桌前和熙晨讲起功课来。
“我去看看小文，”熙林开心地跑出了房间。
不久便听到吴妈招呼开饭了。
下午，希禹和书蓉一起去了张姨处。书蓉打点了一下，带了希禹从南京带回的板鸭，走到大街上又去大麒麟阁配了些点心等一并带过去。其实张姨处离家也不远。拜见之后只听张姨说，“书蓉，我这儿有段丝绸，我感觉有点太花了，你来看看，你做件上衣可使得？”希禹一听，知道书蓉和张姨相处融洽， 心里很舒坦。书蓉就进房间和张姨看衣料去了。
父亲问问希禹工作情况。希禹跟父亲谈到了出书的事情。“爸，我书是写好了，出版社也找了，人家同意出版了，只是出版前还要交一笔费用。”
父亲立刻明白了。“也是，你二哥一直帮助维持这个家，你工作之后也在帮助维持这个家，只是花钱的地方多呀。你七弟也就刚刚自立，大妹现在出去读书要花钱，二嫂有个孩子，你二哥不在家，这带孩子的保姆又不能少。爸这边还是囊中羞涩啊！”
“哦！我明白了。”希禹想，要另做打算。
书蓉开心地拿着一段丝绸布料出了房间。张姨拿出点心，大家坐下来喝个下午茶。之后，希禹和书蓉就告辞了。
路上，书蓉见希禹眉头不展，也不知她在房间时希禹和父亲说了点什么，便问道，“你哪儿不舒服呢？”
希禹支支吾吾，说想去大姐家看看。书蓉说，“我们还是一起先回家吧！”
书蓉对希禹太了解了，觉得他一定有什么心事。
两个人到家先进了房间，“有什么事情你倒是说一说，需要的话，我跟你一起去大姐家， 或者下次回来再去，今天也是有点晚了嘛。”
希禹想说，但又觉得开不了口。书蓉这次好不容易又有了身孕，不能让她为自己的事情再操心，她平时操的心够多了。
“今天就先不去大姐家吧！”希禹说。
书蓉看希禹不想说，也就先不想勉强他。
晚饭后，书蓉想来想去，问起希禹有关出书的事情。“希禹，你不是一直在写书吗？你那书写得怎样啦？是不是为出书的事情？我虽不懂，但是如果你有事情，我们可以商量啊！”
希禹看书蓉主动提起书的事情，心想，“还是老婆最懂我。”
于是希禹就将他有关出书的故事讲给书蓉听，一直讲到如何陪李编辑去玄武湖。
“那还有什么问题呢？”书蓉问道。
“出书，开始还需要一笔费用，等正式出版了才能拿到稿费。”希禹这才开了口。
书蓉抬头看了看希禹的复旦大学的毕业证，摸摸肚子说，“我琢磨琢磨。”
书蓉懂得出书是希禹一直在努力做的，是希禹的一个愿望，一个追求，她并不懂得出书的其他意义，但是只要是希禹做的，她肯定是要支持的。
“这件事你就不要担心了，我来解决。”
希禹突然觉得眼前一亮，这个书蓉，太善解人意了！
“大概什么时候要、要多少，我给你筹款。”书蓉头脑十分清楚，有关款项的支出总是要问清楚的。
希禹说，“当然越快越好啦！”希禹然后和书蓉详细谈了款项问题。
“那下次回来之前我给你筹好款。”书蓉肯定地说。
希禹放心了，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后来希禹才知道，书蓉是去典当了她的陪嫁首饰帮助他筹足了款项。
希禹的《统计学》，就像他们不久的将来要出世的宝宝一样，也快要问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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