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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纸月
08
那双眼睛
文|陈心怡
这个世界上也许会有一双让你难忘的眼睛，或许清澈明亮，或许黯淡深邃······
板仓有一女，样清秀，性聪慧，善书画，曰纸月。一户人家的门口前杂草丛生，纯净洁白的鸽子时而飞向屋顶，时而随着淡淡的白烟在远方成了一个个雪白的点。那是纸月与桑桑的第一次见面。他脏乱的衣衫被他那双局促不安的双手摩擦着，他的对面是一个早已花了头的老妇人，其旁边，是一个衣衫整洁、模样清秀的小姑娘。后来桑桑才知道，她叫纸月。那也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眼睛，乌黑发亮。
那美丽的眼睛如同一颗轻盈剔透的宝石，落进了桑桑的心河，泛着层层涟漪。那层涟漪渐渐地向外扩散，引着桑桑来到了纸月的家——板仓。
冬日的河边显得有些安静，或许称得上是落寞，杂乱的芦苇在大河边泛滥生长，冬日里，没有一丝暖阳。他双手拿着方块似的砖头，小心翼翼地将纸月保护在身后，面对三个臭名远扬的坏少年，毫不畏惧。他与她跳上了那艘离开河岸的小船，无意中，他望见了她的眼睛，带着恐慌的又如夏日深诃般不可莫测的眼睛。那是他第二次看见她的眼睛。
冬日的作文课，难得的阳光像金子般洒进教室，承载着他优秀作文本子跑到了她哪儿，接着教室里充斥着“嗷嗷”的起哄声。放学后，夕阳渲染着半边天空，他与对他（发）露出诡异笑的同伴跌进浅浅的河中，扭打着。他的身上全都是泥，比初见她时的样子还不堪。
他从冰冷的河里爬出来。教室里一片黑暗，他又望见了那双眼睛，很熟悉，散发着别样的光辉。那是他第三次见她的眼睛。
或许多年以后，他都无法忘记她的那双眼睛，是否会引起层层波纹，是否像他初见她时的那双眼睛般清澈，是否在往后中充满了恐慌······
月读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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