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善生 陈维津摄于2022年8月26日
说起丁善生,可能你说不认识,但如果说起在五莲体育场干保安的老丁,可能你说有印象,特别是那些经常到体育场锻炼的人,一定会说:认识,认识!
老丁虽然已是65岁的人,但腰板笔直、身体硬朗,不装年纪。
笔者趁他不值班时和他交谈,知道他是五莲县许孟镇小王疃村人,说起远近闻名的我县重要水利设施——小王疃水库,他陷入了深深地回忆之中——
01 煎饼救己
丁善生说,他是1958年出生,小王疃水库就是在1958年前后,由许孟公社和中至公社两个公社的劳动力出工打的。
他大约一岁左右的时候,吃的和大人一样:地瓜秧面子、冻地瓜、烂地瓜,由于严重缺乏营养,整天哭泣,病恹恹的,面黄肌瘦,这样下去,随时都可能失去生命。
中至公社一个上了年纪、正在这里打水库的人,有一次,手里拿着两张煎饼送给老丁的母亲说:“这孩子怕是缺了营养、不好养,整天哭,这两张煎饼你嚼嚼喂孩子,你把那些坏地瓜拿给我个,我掺着吃。”
“不用啊,不用啊!煎饼你留着自己吃,这坏地瓜你也多拿几个!”
“孩子都这样了,你不用谦让了!”
之后,这个中至人隔三岔五,送给老丁母亲几张煎饼,随手拿几个坏地瓜,老丁的命就这样保住了。
及至老丁渐渐长大,他的母亲念念不忘当年的救命恩人。
丁善生长到19岁时,经不住父母的多次劝说,便怀揣上百元,骑上自行车赶往中至公社打听当年的救命恩人。
想着一旦找到他,就到村里的门市部,买上烟酒、罐头、饼干之类前去感谢。
可不知道救命恩人是哪个村的、叫什么名字,打听救命恩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打听到下午的时候,打听到了一个当年参加打水库的人,他已是垂垂老矣,他说,你打听的这个人不好找,打听到恐怕也不在了,我们参加打水库的人,大部分都死了……丁善生听了,只能摇头叹息,只好骑上自行车回了家。
02 门板救人
小王疃水库建成后,大约过了五六年,许孟公社组织本公社一些村庄的劳力开始修建水库二坝——主要用于浇地用。
有一天,几个劳力在一处土洞里挖土,忽然,洞塌了,4位民工当场被埋。很快,这四位民工被人们从土堆里扒了出来,都是血淋淋的、不省人事。几位民工跑到住在水库附近的丁善生家,说明情况,想借两扇大门,把伤者抬到许孟医院,丁善生的父亲当即表示同意。
民工们又从别的户借了两扇门,将4名伤者用4扇门板,靠人力抬到了8里地之外的许孟医院。
有人问,怎么不打120?为什么不用车送?那个年代,各方面都很落后,特别是交通,全是羊肠小道,只能靠步行。120、车辆等,纯属天方夜谭。
次日,民工们将两扇门还给了丁善生家,并告诉了结果:4位民工死了3个,唯有一个抢救了过来,但也残废了。民工们说,这两扇大门没有损坏,就是粘了些血,我们给刷了。您家这两扇门真重啊!
说起这两扇门的来历,还有一个故事呢——
丁善生的父亲在村里的石灰窑上班,他们轮流到潍坊市坊子煤矿去筛煤。
有一次,一位运煤的司机师傅说,附近的野坡里摆了些从地主富农家里没收的大门,对外卖,很便宜,10块钱一合(两扇),随便挑选。丁善生的父亲产生了想买一合的想法,却又考虑不好往家运。司机说,我经常往你们窑厂送煤,我给捎了去。于是,丁善生的父亲就过去买了一合。
丁善生说,这合大门现在还用着,都说木头好,上面有花纹……
“可能是红木吧?别忘了是大地主的,差不多能卖几十万吧?!”我说。
丁善生爽朗地笑了:“不知道是不是红木,也不知道能不能值那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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