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关注公众号:叙而永之
让我们慢慢去发现关于叙永的故事。
------
张德成《婉容墓(叙永)》:千竿翠竹陪芳冢,一盏寒泉映夕阳。
来源:解维汉编选. 中国祠庙陵墓楹联精选[M]. 2006,第222页
闲时游玩真武山,山上有“婉容墓”,墓中的婉容年仅16岁,是光绪年间一武官之女,因身患肺痨不堪病痛,在游览真武庙时,趁人不备投入黄桷树下古井自尽,家人将其葬于黄桷树旁,碑刻“亡女婉容之墓”。
“婉容”的名字和传说,深深地印在了诗人的脑海里,激发了诗人的万千思绪。当时正值五四前后,婚姻自由成为时代的潮流,有些人打着历史进步、婚姻自由的幌子,为追求他们心目中的“理想爱人”,嫌弃或休掉糟糠之妻。吴芳吉对此类行径深恶痛绝、不以为然,认为这是对旧式女子极大的不公。
“作成只一夜,酝酿逾周年。”他浮想联翩、挥毫沷墨,写出震撼文坛的名篇《婉容词》。《婉容词》描写了一位纯洁善良、守望爱情、忠于婚姻的青年女子“婉容”,遭到赴洋留学丈夫的无情抛弃,悲愤欲绝的“婉容”投江而死。“天愁地暗,美洲在那边?剩一身颠连,不如你守门的玉兔儿犬。残阳又晚,夫心不回转……”诗作一经发表,顿时众口传诵、不胫而走。全诗90余句,语言流畅、不事雕琢,却感人肺腑、荡气回肠。
《婉容词》集中体现了诗人的创作原则,令他声名鹊起,他提出了诗歌创作的独特见解,开创了清新流畅形式活泼的“白屋体”。被中国诗界誉为“几可与《孔雀东南飞》媲美”的传世之作,相继被选入大中小学教材。
第一次听到婉容墓是在高中某次讲座上,一直想去看看,想去看看到底怎样场景,让吴芳吉先生写出这样凄凄切切的《婉容词》。1918年7月8日,经曹玉珊推荐,永宁中学(今叙永一中)校长蒲铁崖(曹玉珊同学)诚邀吴芳吉来该校任英文教员,月俸五十圆,每周钟点二十四时,先生应允永宁中学聘约。
先生曾凭吊叙永东城外的婉容墓,或许是思古怀今,或许是对墓主身世的遥想,加上对现实社会的不满,借“婉容”之名写下这首几可与媲美《孔雀东南飞》的《婉容词》,蜚声诗坛,传诵海内外。
“闪闪晨星,瀼瀼零露,一钩残月,冷挂篱边墓。”
“何来阵阵炎天风,蒸得人浑身如醉,搅乱心情愫。讶,那不是我的阿父?我的阿父?!看他鬓发蓬蓬,杖履冉冉,正遥遥等住。前去前去,前去牵衣诉。却是株,江边白杨树。 白杨何札札,惊起栖鸦。正是当年离别地,一帆送去,谁知泪满天涯。”
“一刹那,砰磅,浪碰花,镗嗒,岸声答;悉悉索索,泡影浮沙。野阔秋风紧,江昏落月斜。只玉兔儿双脚泥上抓,一声声,哀叫她。”
回忆,悲切,落寞,荡气回肠,也许是在夕阳西下时分,东城外的真武山略显凄清,穿过长长的东外街巷,吴芳吉先生浮想联翩,万千思绪。
参考:王峰《吴芳吉年谱》,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6-2
那天阳光正好,和表弟一起,虽是正月,阳光还算温暖,穿过东外长街,高高低低的青瓦木屋顺着地势而修建,和周边的一些高楼穿插,虽然以往繁荣逝去,但我更喜欢今日的宁静,静下心来,驻足某些时刻,还能体会到一点点当年朱自清先生的“东城长街十多里,都用石板铺就,很宽阔,有气象”。
边走边问,在路人的指引下,来到真武山,寻得婉容墓,先是见一高大榕树,找了许久,不见踪影,最后在一处角落的小片竹林底下见得,昔日婉容墓碑不在,可见的是杂草丛生和一处“叙永县文物保护单位--婉容墓“石碑。
婉容墓静静在那里,斑斑驳驳闻讯却不知晓,真不想让太多人发现了她,倒是希望有心人,无论读过《婉容词》与否,于此伫立小会儿,古榕树下,芳草萋萋,触景生情,难免不生悲凉。“野阔秋风紧,江昏落月斜。只玉兔儿双脚泥上抓,一声声,哀叫她”,婉容墓和《婉容词》的故事还会流传下去,一直一直。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