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叙永城区古旧地图显示,陕西街有一小巷向着河边走去便是水北门,即从富康大药房对面一条小巷子走进去,应该可见到城墙。
惭愧,高中走了三年的路,从未从陕西街穿到顺河街看看,一直以为走进去是寻常的居民楼,可曾想,往右看去,一堵城墙便在眼前,绵延着有些距离,询问过来的一位奶奶,亲切地给我讲诉些她所见的当时城墙模样,并告知我水北门所在地。
仔细查看,水北门还能见得当时城门形状,极力想象着当时城门模样,走在城墙下,观察着每一个角落,垛口形状还大致保留,真想爬上去看,便上了左边的楼房,在楼梯过道寻得与垛口同高的位置,修建在城门楼上的房屋已经破败不堪,询问陕西街边一理发店大叔,是否可以穿入房屋去查看城墙,大叔很乐意,但房屋多处倒塌,很危险,便没让我进去,他还说城墙已经被保护了起来,另外某种程度上,城楼上的房屋修建,也算是对城墙的保护。
后边儿,我循着顺河街开始寻找更多城墙的遗址,往下桥、城隍庙方向,因为房屋的修建,完全的遮挡,难得看见,之前再询问城隍庙时候,奶奶也提及顺河街在这个方向的城墙拆除得差不多了。
往另一边走,就是一中铁索桥方向,以前走在桥上往河边看时,便能看见城墙模样,我猜想那就是城墙。
如今看了,索性翻下去看,跨过九曲溪水,还可见“九曲溪”的石刻字,城墙楼下是菜园子,站在河边看,城墙尚显得高大,城墙上边的建筑,听龚爷爷提及,是解放后的建筑。之前关城门的时候,人们会从九曲溪那个洞口进入城内。
当时在永宁中学堂就读,傅钟学长在回忆录《征途集》中专门提及了“九曲溪”:“学校后门外有一条小石板路,上学放学我都从这里走。路旁有一条小溪,九曲十八湾,故名'九曲溪’。溪水终日潺潺流淌,清澈照人,鱼虾可见。岸边有块小空地,绿草如茵,修竹滴翠,小桥亭榭,点缀其间,环境幽美而宁静,是个温习功课的好去处。平时走到这里都要屏气敛声,唯恐影响别人学习。”
一些前辈们在微信群里提及的叙永城墙,也让我们能够想象到以前城墙的大致情况。
赵光裕老师提及:“我小时听年长者讲,1935年腊月,红军过叙永攻城时,叙永城墙完好,城墙上的哚子(掩体)尚存。红军只是进攻黑坭湾碉堡且攻下。原来黑坭湾碉堡下有条地道可通城内,城内陆道口有封闭设施,民团加固封闭设施,又用棉被浸上煤油在道口焚烧,使烟雾往道里钻透,阻碍红军入城。直至1949年,除南门城楼因修建川滇路拆除外,其余城楼、城墙完好。”
刘和璧老师提及:“永宁古城墙的石栱门,都与永宁河相关,城墙沿河岸而建,通向河滩的地方,有石拱门'多处,最大而又沿亍的门楼是盐店口,当年洞内测字算命乞讨者倦缩其中,(即今上乘酒店旁边)。沿河岸的石栱门已无踪迹的是税关上的石拱门,即今扬武坊大桥旁滨河路老百姓超市钭下面河岸处,老地名叫税关上,当年此处城墙门楼上长有一棵大黄桷树,记載着古城的蒼桑。那年月发大水淹没沿河门洞的事常有,最大的风雨河水瀑涨,淹没城墙门洞,是常有的事,我所见到的大水,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大雨如注,河水涨到离上桥中洞洞顶已不到两尺,所有的古城沿河城墙门洞均已封洞,下桥窝子完全进水上亍,家俱漂泊,鱼儿入屋,虽然如是,人们却兴高采烈,说是龙王要上天了…此后多年,由于永宁河上游矿产烂采,植被大伤,矿砂沉渍,永宁河再无昔日风光。”
刘子夜学长提及:“我的婆(奶奶)跟着九爹(姑姑)住在三道拐,是我小时候常来常往之处,所以对老师所说的税关上也十分熟悉。整个七十年代,那个城门洞和黄角树一直都完好的。夏天,那一带河坝中可以体会东门河、南门河不同的温度,十分明显。”
城墙或许是老一辈叙永人们的回忆,穿梭在城门洞、城墙底下,沧桑斑驳,是历史给予的厚重感,因为故乡,又显得那么亲近。
从前辈们的回忆,感受到曾经的叙永城肯定是一座宁静、质朴的小城,但愿在喧嚣中,千篇一律的城市化建设,叙永城会留有当初一些闲暇之余的灵魂安放处所,得以片刻也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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