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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小传】项明伦的艺术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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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伦,男,祖籍京山杨集,因在其兄弟姐妹中排行老幺,故以姓的形式,挂牌艺名“项幺”(以下均称项幺)。清光绪24年(1898年)阴历8月初5生,1988年逝世,享年90岁。
  项幺出身贫苦之家,曾祖父和父母亲都在杨集街上开勤行铺,祖父是个剃头师傅,被人贱称“飘行”。因为这个原因,项幺弟兄三人,大哥项明远,二哥项明哲在20岁时,参加安陆府(今钟祥)文武考试考中第四名后,主考官认为他“出生下九流”,被革除功名。项明哲在精神上受到很大刺激,悲愤而死。此事对项幺终身从事花鼓戏这一行业有很大影响。项幺的父亲认为家里这般出身,读书再好也没有好的出路,非常支持项幺入戏班学唱戏。
  项幺14岁从艺,先后拜李忠纯、李丙生、陈文科等名师学戏。他天性聪颖,多才多艺,在长期的演艺生涯中,可讲述大量民间故事,演唱大量民歌曲调,表演多种民间艺术;他可扮“生、旦、净、末、丑”各种角色,可演花鼓剧、良善剧、楚剧、汉剧等剧种剧目约200出,也传承了跷功表演等绝活,丰富了花鼓艺术。
  项幺自幼在大洪山习武,7岁上学,在杨集万寿寺塾馆读书,蒙师张正典先生,是前清秀才,很有学问,又很喜欢戏曲。杨集有个戏楼子,经常有汉戏班、良善剧班、越调班和河南的曲剧班来演出,花鼓戏班更是常来,皮影戏班子也多,仅本地皮影戏就有好几个箱子,有的唱渔鼓腔,有的唱越腔,还有的唱歌腔,还有的唱道情腔。京山很早就有花鼓戏,像京山城边独柏树岭的花鼓戏班,官桥李忠纯的花鼓戏班,就经常来杨集演戏,项幺打记事起就经常看花鼓戏。
  项幺读书时,每年阴历8月27日,万寿寺塾馆都要做“孔圣会”(宗旨是:昌明孔教,救济社会),由张正典先生主持筹划,请戏班来唱戏。项幺14岁那年的“孔圣会”,由于当地的一些戏班都被外地接走了,每年都唱,今年不唱又不行,这可把张正典先生为了难,他对学生说:“我们自己来唱花鼓戏,你们学不学?”学生们高兴得起哄:“学呀!都愿意学。”就这样,先生叫学生每人唱几句,看谁的嗓子好,然后挑了六个有潜质的学生,其中就有项幺。先生请来李忠纯师傅教戏,由于项幺面相好,嗓子好,身子瘦,肩头有点溜,被分配学演花旦。在李忠纯师傅和其儿子李炳生的辅导下,不长的时间里,项幺就学会了《游龙戏凤(梅龙镇)》《站花墙》《西楼会》等几个戏,先生又请来乐器师傅伴奏。排了几天后,就把家长请来看戏,其反映很好。就这样,塾馆“孔圣会”再也不用去请外地戏班了。
  民国元年(1912年)项幺登台首演《游龙戏凤》中之凤姐,即博得观众盛赞。学生演出后,在当地有了些影响,有人来接去唱戏,但毕竟是学生,不能天天去唱戏,只有边读书边唱。
  项幺15岁那年(1913年),与杨集大他一岁的邓天英姑娘结婚,邓是一个很贤惠的妻子,也很支持项幺去唱戏。同年,父亲病逝,项幺为了养家,便立志弃学从艺,和原来塾馆的同学们经常外出去唱戏,从此走上了唱戏这条不归路。
  项幺加入第一个正规的花鼓戏班,是在子承父业的李炳生(官桥李忠纯之子)师傅的戏班。李炳生师傅很器重项幺,特意为他从外地买回戏服和头面,并且专心致志传授项幺的基本功夫和技巧。如在教《游龙戏凤》时,李炳生师傅告诉他:当正德王和凤姐戏谑时,要掌握好凤姐这个未婚女子的扭捏情态;和对方讲话时,不能正眼相对,要斜视,而对观众要正视;出手做动作也要眼看手走。演戏是演人、演情,要去体会人物角色,做到以情动人,演什么角色就是什么人。
  大凡戏的剧情多是说的悲欢离合,演员演的也是“喜、怒、哀、乐”,要入情入理。如演哭,演员的左手衣袖将脸一遮,然后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把两眼眼角按一下,动作要迅速,不能被观众所发现,眼睛不能眨,唱到“珠泪流”、“滚”、“流”这些唱词时,眼睛眨一眨,刚好掉下泪来,会有更好的效果。再就是联系自己的身世,去体会剧中人物的思想感情,到时候动了真情,自然而然也会掉出泪来。在李炳生师傅言传身教下,项幺通过反复学习,凭着自己努力,其演技提高很快。以后,在演出《三官堂》《描容》《赶子放羊》《斩经堂》《白扇记》《四下河南》《安安送米》这些戏中,他都能够调动感情,准时掉泪,引得观众都照着一起掉泪,有的还嚎啕大哭。
  李炳生师傅还教了项幺很多表演功夫,在教他演《白扇记》时,教他上楼、下楼、开门、关门,还有绣花等各种身段等。在表演绣花这种身段时,项幺有个较好条件,很小就懂得绣花、做针线活。舞台上的不是真针实线,他细心体会,学得又快又好。胡秀英唱到:“观不尽纱窗景楼边坐下,十指间配绒线巧绣鸳鸯”时,将花线从荷包中拿出来打开,抖几下,往肩膀上一搭,拿针从针线包取出,接着在脑壳上一划,从肩膀上放下线,用针挑出一根,抽出来,再将那花线一抖,放回原肩。再拿起线用口把线头一咬,用手指一拧,然后再穿针,穿过后拉齐,在线尾打个结巴,然后开始绣花。绣花有几种绣法,一种是从上穿到下,从下穿到上;一种是挑花,只在布面用针挑起来绣,各有各的不同。这一连串的做功,身、手、眼,都体现出一个妙龄女子的味道来。
  李炳生师傅的戏班中有个罗兆福师傅,他是官桥万群人,唱旦角,人称“活幺姑”,他的戏唱得好,人也随和,项幺也向他学了很多唱腔。
  项幺在李炳生师傅的戏班学戏时很是勤奋,他尊敬师傅,帮师傅做家务事,如缝补浆裳,做饭带小孩等,很逗师傅喜欢。三年下来,项幺在李炳生师傅戏班学了《渔舟配》《一步登天》《胡迪骂罗》《精鸡戏窦》《桑园会》《祭塔》《二堂审子》《大清官》《小清官》《桃花洞》《描容》《何氏劝姑》《吵改嫁》《小尼姑下山》《卖京货》《瞧相》《吴汉杀妻》《秦雪梅》《褝堂会》《芦林会》《兰桥会》《西楼会》等30多出戏。特别是《花魁醉酒》这出戏,在李炳生师傅的严格要求下,也成了项幺的拿手戏。
  在李炳生师傅的戏班三年,项幺先后到钟祥的黄集、东桥、客店、周集、张集、丰乐河;随州的上下洛河、柳林店、蔡家河、邵家台、黄荆洞、大洪山;安陆的六和、双河;汉川的垌冢;天门的皂市、龙坑;京山各地的大小集镇都去过。
  后来,李炳生师父逝世,也是项幺出钱送上山的!师父走后,项幺与师兄组班,在官桥又唱了三年戏,之后又去参拜名师,提高技艺。
  如果说项幺入过李炳生师傅的戏班的话,那么,拜花鼓戏名人陈文科(北陈)师傅,才是他真正举行仪式的正式拜师。
  陈文科(1847——1927),京山县厂河区陈家河人,故为“北陈”。咸丰七年(1857)拜南路花鼓杨老爹为师习旦,18岁搭安陆府城钟祥梁山调戏班演出,参师修跷功,工丑角和武生,习把子功,创“单手五指落地”“僵直倒立”等绝活,首创跷功表演《春香摘花》,一生授徒众多。陈一生未婚娶,秉性正直,好施善助。晚年寄居侄女家,八十岁时无病而终。
  项幺拜师仪式是选在三月三太阳神祭日的那天,神龛上供有戏神之神位,即唐朝敕封老郎王之神位。两边写:清音童子、鼓板郎君等字句。仪式上要烧香、磕头、作揖,先菩萨,后师傅,再玩友和送恭贺的,还烧黄表纸,用手将灰抹在颈上,表示嗓子唱哑了便会好。拜师仪式上,陈文科师傅免了项幺跨门槛、打屁股这一项收徒习俗。

  跷功是三寸金莲在椅背上表演的绝技。旦角脚上绑木质小脚,模拟缠足行走。跷功技艺表演,一般用在饰演番邦、草寇式的人物,如穆桂英、花木兰和樊梨花这样的角色。演员要戴翎、穿靠,威武帅气。项幺成为陈文科关门弟子后,陈师傅教他练跷功、把子功,这些功夫不勤学苦练是出不来的。项幺儿时在大洪山练过武术,再学练跷功,就比较有基础了,进步也很大。基础练出了后,陈文科师傅给他排演跷子功夫戏《张三赶妻》,双双出手开打,表演“仙人镖叉”等一系列高难度绝活,其技艺圆熟惊险,精湛新巧,如线串珠。同时又演出《站花墙》,首创春香上跷摘花,可摘出十一朵花来,从此项幺名声大噪。
  项幺与陈文科师傅同台演出《张三赶妻》时,旦角扮演王氏,丑角扮演张三,表演都踩跷功。张三和妻子见面后,不敢相认,张三追上王氏后,一把将王氏举起来,用头顶着王氏的肚子,另一手捉住王氏的一只脚,在台上跑圆场,先是大圆,逐渐缩小,转得越来越快,然后将人往台上一丢,旦角要稳稳站住,这叫“仙人标杈”,非常精彩,师徒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再如师徒二人表演《活捉三郎》,项幺扮演惜姣上跷子;《断桥会》表演抹脸变相和跷功,也是配合的十分默契。每到一处演出,人们争着点这样些戏看。
  陈文科师傅为了提高项幺的跷功技巧,继由陈荐投钟祥梁山调名师王海蚊,进修王门跷功三绝(刀马、出手、翎翅)。并搭班同台演出于钟祥、宜城、枣阳、随县等城镇码头,且学了梁山调《乾坤带》《三请樊梨花》《宝莲灯》《活捉三郎》《断桥会》等跷功表演剧目。
  在王海蚊戏班学习三月后,就在回到陈文科师父戏班不久,师父不幸去世!戏班其他些老师傅也相继去世。师父去世的三、四年里,项幺先后受约和京山境内好几个戏班搭台唱戏,如官桥罗兆福班、宋河秦望发班、京山城关田原班、永隆黎四班、汉川垌冢李兰芳班等。
  邱道中(邱幺),随州花鼓戏高城余蔑匠、社永义班子里比较有名气演员。廖有昌(廖幺),京山县永隆九里冈人。工旦,嗓音清亮,唱腔情韵融合,圆润婉转,善于细腻表达人物感情。观众流传:“不用看做手,只管伏倒听,三句能过瘾,十句勾你魂,明朝忘茶饭,耳边还有音。”沈山是其得意传人。廖幺40岁病故。
  民国九年(1920年)间,邱幺、项幺、廖幺三人搭班,在京山县永兴镇三天三夜的演出,第一场演出观众单点《十枝梅.思儿》和《恨小脚》几出旦角独演的单篇牌子戏,要他们三人唱滚台。整个戏场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戏一开锣,首先由邱幺出场演唱《十枝梅》,他最擅长身段表演。“一枝梅花香又香”一出口,手眼神形俱到,一下就把观众抓住了。一段演唱刚完,满场喝彩,鞭炮炸响,戏场顿时沸腾起来。接着由廖幺出场演唱《思儿》,他的唱功独到,“正月思儿是新春”刚刚出口,戏场即刻鸦雀无声。他那甜润婉转的嗓音和如泣如诉的行腔,把一个善良失子、勤劳纯朴的农村妇女的悲伤情怀,刻画得活灵活现。一段唱完,余腔未尽,满场叫好声、鼓掌声、鞭炮声又响了起来。下面该项幺出场了,只见项幺踩上五寸立跷上场,演的是《恨小脚》,他上场后没有立即叫板开唱,在击乐声中,首先来了个“溜圆场”,接着“鹞子翻身”“八叉一字”“吊毛金钩”,几个高难度的身段招数,最后一个“金鸡独立”亮相。满场观众顿时爆发出叫好声、鼓掌声,“一月里来恨小脚”刚刚开口,满场的喧嚣声嘎然而止。他唱做武功全佳,一段演唱中,他都要使出一、二个因小脚行动不便,而造成的各式各样的惊险动作,令观众既捏汗又爽心开怀。一段演唱刚完,在喝彩声中,观众把竹杆上绞起来的长串鞭炮,举到戏场高空爆响。
  “三幺”一场戏下来,观众的手拍肿了,嗓子喊哑了,鞭炮的烟雾熏得人们连眼睛都睁不开,打彩的小红纸包和角子钱把戏台都铺满了。三天三夜的滚台戏,轰动了京山县,外区外乡的戏迷子赶来住店房、吃干粮看戏。观众都说:“三妖出动,京山轰动”“三幺硬是三妖哩!”“三妖出洞,天震地动!”这个佳话在京山城内外家喻户晓,一直流传在江汉平原。
  壬申年(1932年),沔阳黄氏戏班来到京山县永兴镇演出,特邀项幺去同台。后来,项幺参师于黄氏戏班艺人宋金贵和郭唤苟。参师后来到沔阳,宋师父结合项幺的跷功特技,教了他《辕门斩子》《三哭殿》《贺氏骂殿》;郭师父教了他《广华寺》《吴祥女抚琴》《打渔杀家》。项幺在黄氏戏班时间不长,在剅河的范溉关最后一场演出后,离班回到了京山。紧接着又和天门北戏班的王金苟(沔阳人)搭班,在天门北、京山南、应城东一带演出。并结识了天门西的贺霞龄、天门东的杨双林,沔阳的赛湖北、一朵云等花鼓戏名伶。闲暇之余,他们经常在一起相互切磋交流技艺。
  民国二十二年(1933年)。项幺自置衣箱、道具组班演出,班底有张云烈、罗兆福,邱在魁、秦旺发、董立美、左仁贵、汪学洲、汪友元、蔡大庭、吕福堂、左元善、匡四苟、李再安等,并与邱在魁等结拜金兰八兄弟,人称“项幺班”。浪出于京山、钟祥、随县、安陆、应城、汉川、天门、潜江等广大集镇与农村,深受观众的喜爱。京山杨集文人、前清秀才为戏班作对联赠题:“唱本两个曰,曰古曰今,真费口舌;戏是半边虚,虚情虚意,假动干戈”。横额是“项领珠班”。
  民国29年(1940年)5月,戏班流动到随县蔡家河演出,正碰上由伪军曹勋的第六纵队专聘的以叶启惠为班头,名生李中文、青衣汪少甫等为班柱的四十多人组成的楚剧班在演唱。纵队部挟持项班,要其与楚剧班唱对台一个月。一班一场过,不许重戏。叶班首唱《送香茶》,项班接唱《打连厢》,旗开得胜,气得李中文把他十二岁的小女儿踢倒在台上。又叫他十四岁的大女儿唱《花魁醉酒》,项班上真女旦唱《梅龙戏凤》,把对方顶下去。叶班又唱《打补丁》,项班接唱《补背褡》,表演中转椅子的特技功夫又引起全场观众喝采,盖了叶班。叶班又唱《小反情》,项班接唱《婊子过关》,又压了对方。叶班唱《乌金记》,项班唱《乾坤带》,项么上场亮出跷功,戏场响了鞭炮。叶班唱《斩经堂》,项班接上《宋江杀惜》连唱《活捉三郎》,项么亲自上跷演阎惜娇,黄昆山上跷子演三郎,戏场鞭炮一阵接一阵。叶班演出《鸡人血》,项班对上《三官堂》。叶班再上《平顶山招亲》,项班对上《鸣凤山》(即《白艳红招亲》)。叶班再上《桂五招亲》,项班则唱《五美夺夫》。叶班唱《晒罗裙》,项班则对演《修行反洞》,大亮刀马把子武功,直到最后,叶班演出《大杀蔡鸣凤》等戏,项班则以一台单篇戏贯场,最后一出由项幺和董立美演出师传绝招戏《张三赶妻》,旦丑均上跷子表演“仙人镖叉”等绝招特技,戏场鞭炮震响不断,纵队部用红盘子端上50银元“特赏”。叶班主动停演,项班就此再向纵队部“回敬”一场戏后,立即转回京山。
  项幺戏班还积极参加爱国抗日救亡活动,民国二十九年(1940)至31年(1942)间,经常活动于豫鄂边区抗日革命根据地,接受地区党委和新四军第五师的领导,常到大、小焕岭、八字门、向冲及根据地其他据点为军民义务慰问演出,配合开展宣传工作,并多次受命(常由陈少敏、李先念同志亲自布置)掩护我侦察人员进入日伪占领区的宋河及应城西乡等重要据点活动,营救被日伪军围捕的革命干部、战士,做了大量工作。民国32年(1943年),项幺及左仁贵、罗兆福等人,毅然参加第五师政治部宣传队,编演《新古城会》,鼓舞抗日军民士气。民国35年(1946)在五师部队大转移前夕,项么等人服从组织安排,离队还乡后,又组建起戏班继续演出活动,多方掩护彭友德同志领导的京北游击大队的地下活动,筹送给养,并拚死营教被押在牢的彭友德亲属八人。
  1949年冬,项幺受命于京山县人民政府,与汪牛筹备组建县人民花鼓剧团。后因上级统一部署,故改名京山县文工团。1953年,项幺调出参加全省文工团整编工作,京山县文工团因此撤销。同年,项幺从省里回京山后,被分配在京山县文化馆工作,1954年又调到县新华书店搞图书推销,1957年,因年纪大被精简回家。后到京山孙桥万群大队辅导业余花鼓剧团8年,教出几十个徒弟,也自编自演了不少节目。1958年,参加荆州地区民间会演获奖。他自创的“架子锣鼓”(俗称'一把抓’)《丰收锣鼓》,引起轰动,获特别奖。项幺曾任京山县政协委员。1985年,出任湖北荆州花鼓戏学会名誉会长,《荆州花鼓戏志》编辑顾问,为修志书提供了数万字珍贵史料。
  “鸦雀子架几架呀呃,老鸹哇几哇呀呃,人家的女婿多么大呀(我的妈妈子舍),我的女婿一嘀嘎……”这首乡音小调,已唱遍京山大半个世纪了,她的原创人,便是京山著名民间艺人项幺。《小女婿》是项幺在29岁前和他舅侄邓万禄合作的。邓万标是个算命先生,瞎子,会拉胡琴也会唱民歌。项幺在唱戏,塆子里有好几家小女婿,也有很多关于小女婿的笑话和故事流传。
  “十八姑娘,八岁郎,夜夜睏觉抱上床。”邓万禄有一天来到项幺家玩,提议以这为题编一首歌,项幺与他一句句斗词,搞了一、二天,编了五段词,配了曲子。项幺在外地唱戏,唱给别人听,邓万禄在五里十乡算命也到处唱,当地人都学会了,有时为了哄小孩不哭,也唱这首《小女婿》。日子一长,这首歌就传开了。并且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到了天门、沔阳、潜江、汉川......后来,天门民歌手蒋桂英唱这首歌出了名,唱到了武汉、北京,还灌制成唱片出版发行。
  大半个世纪以来,《小女婿》优美流畅的旋律,生动有趣的唱词,对人物形象活灵活现的刻划,以喜剧手法对封建婚姻陋习的控诉,博得各地民众的喜爱,成为江汉平原经久流传的一首民歌。
  项幺一生唱戏,秉性耿直,胸怀豁达,容人律己,疾恶济善。不沾酒、不抽烟,不怄气、不计较,活到了90岁。项幺是花鼓戏旦行中有名的王牌,忠诚于花鼓戏艺术事业,为花鼓戏发展,其贡献功不可没。
  过去唱戏,开锣戏唱了之后,就是正戏,接下来是间场戏(隔场戏),最后唱幺锣戏(找戏)。如果班子大,幺锣戏就唱打戏(武戏),否则就唱“三小”戏。幺锣戏唱完了,观众还不散,还要求唱,那就唱“飞点子”,即一段唱或牌子,以示送客。“飞点子”是没有长短的,可唱了一段又一段,但不能无休止地唱到天亮啊!观众如果仍纠缠不休,就唱《拖柜记》,把《拖柜记》一唱,才算真正的完事了,观众不散也不好意思自觉散了,这是唱戏的规矩。
  “飞点子”不叫单篇戏,它主要由等着不卸妆的旦角演唱,丑角虽也有“飞点子”戏,但很少,其他角色都没有。比如项幺用“西腔”或“十枝梅”腔,唱的一首反映抽鸦片、以“上大人”藏头的“飞点子”,在此分享给大家,以作为这篇文章的结尾吧!
  上烟馆见老板躬身下拜,大老板生意好招呼客来。人都说吃鸦片精神爽快,恐(孔)怕是吃了它无病少灾。一(乙)排的老和少摇摇摆摆,几(己)起身上烟馆再把烟开。花(化)了钱过了瘾心中爽快,三五天不见它常挂心怀。千千思万万想怨声载载,吃(七)上了这毒瘾埋怨谁来?十多月好家产只剩枯材……(思乡远梦整理/初稿/欢迎提供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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