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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十八世纪的阿拉伯各国,社会制度和反对土耳其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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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2.20 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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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在土耳其封建主所征服的其他地方之中,基本上由阿拉伯入居住的诸国,即叙利亚、黎巴嫩、巴勒斯坦、伊拉克、汉志、也门、埃及、的黎波里、突尼斯和阿尔及利亚,占有重要的地位。早在十六世纪,这些国家就被并入奥斯曼帝国。在阿拉伯诸国之中,土耳其人未能征服的,只有摩洛哥和阿拉伯半岛的腹地和东部。

阿拉伯各国的社会制度

土耳其人征服的阿拉伯各地区,在其社会、经济发展的水平上,是不一样的。在其中较发展的地区,封建社会制度占统治地位,以对封建主处于人身隶属地位的被奴役的分成制农民费拉赫的小农经济和最小农经济为这一社会制度的墓础。在靠近海上贸易中心和过境贸易中心的地区,由于社会分工的增长和商品货币经济的发展.这一社会制度就处于开始解体的阶段。在较不发展的诸国,封建宗法关系占统治地位,并且还保留了原始公社制度的强大残余势力。以游牧的畜牧业和半定居农业为生的居民,分为若干部落和氏族。这些部落和氏族各有会长和首领。牧场和耕地为各部落和家族土地公社集体所有。

土耳其征服者在被征服的阿拉伯诸国宣布全部土地为苏丹所有。这些土地一部分为土耳其封建主所占有。例如在十八世纪的埃及,三分之二的土地即为土耳其曼留克军事长官所镇有。在叙利亚、黎巴嫩和巴勒斯坦,大部分土地保留在阿拉伯封建主手中。土地所有者,无论是土耳其封建主,违是阿拉伯封建主,都向费拉赫征收实物及货币租税和其他捐税。封建主将取自农民的货币总额及物质利益的相当部分,交给苏丹的总督——帕沙。帕沙又把所得的一部分缴入苏丹的国库,作为贡赋,这是所有被征服的阿拉伯诸国都要缴纳的,而将其余的部分攫为己有。由于这种制度的关系,结果费拉赫遭到了三重压迫:苏丹的压迫、帕沙的压迫和阿拉伯封建主的压迫。

俄国外交家、叙利亚封建制度的研究者和温察家巴济利很清楚地描述了这一制度:“人民在军事献纳的方式下被征收赋税。帕沙按照受他管辖的各区不致不服从而又能拿得出来的程度下,向各区课税。各地当地的领主也按照同样办法以帕沙的名义向人民课税。在这些国家里,向帕沙控诉这些领主,和向波尔塔控诉这些帕沙几乎是徒劳无益而且是太危险的,因为在这些国家里,臣民的生命完全操在当地横暴政权的手里。判断和裁决被治者与统治者之间的问题的唯一办法,就是拿起武器和发生骚舌一只有这样才能决定被治者与统治者的命运。”基于这种缘故,在阿拉伯各省就经常发生衣民起义。有时候个别不愿让土耳其征服者分享自己收入的阿拉伯封建主利用了并领导了这些起义。但是运动的基本力量总是由定居农和游牧者组成的。

掠夺费拉赫的阿拉伯大封建主在自己手中集中了大量的财富。例如十七世纪黎巴嫩王法赫尔。艾德丁二世就被认为是奥斯曼帝国的最富有的封建主。他的宫廷的富丽和随从的壮盛不但使本族的封建主望尘莫及,而且也使欧洲入相形见细。他的收入每年达到九十万里佛尔,而其中缴入苏丹国库的则为三十四万里佛尔。

十八世纪统治巴勒斯坦北部的族长达吉尔,也从自己领地上榨出了大量的进项。根据一七七二年访问巴勒斯坦的俄国旅行家普列什切也夫中尉的说明,族长达吉尔拥有为数很多的乡村,他从它们取得了自己的进项,并且按照地方的富足程度和境况向每个纟村征收贡赋。有些乡村缴纳给他各种畜类的半数,另外有些则只缴纳一种畜类的四分之一或八分之一。他把一切东西,甚至是最小的东西都拿来出租。从准许入们售卖葡萄酒和烧酒、使用浴室和使用其他必需品积累大量钱财——这就使得他的臣民凡要使用任何东西,就不能不付给他以包租的代价。他的全部收入如果变为货币,就是每年可达四千袋或一百二十五万卢布之多。

土耳其征服者和当地封建主随意来处置阿拉伯衣民的入身,把费拉赫束缚在土地上。在埃及,土耳其法律规定当地统治者和土地所有者必须和逃出农村的费拉赫作斗争,让费拉赫住满了残破和荒废的村庄,用一切方法强迫费拉赫耕种全部灌漑土地。在每个农村中都有一个村长或几个谢赫,监视着费拉赫,不使其离开他们所附着的份地。如果费拉赫由村中逃走,谢赫要负物质赔偿的责任。在叙利亚和黎巴嫩,建立起连环保的制度,农村公社负责交纳捐税。

这些措施并不能阻止遭到无限封建掠夺的阿拉伯农村的破产和人烟绝迹。例如,在阿列颇地区,在土耳其征服叙利亚的时候,政府登记的吕村有三千二百个之多。而到了十八世纪末,则只剩下了四百个。由于封建掠夺的缘故,几平所有农村都变为废墟;费拉赫都死光了,或是逃到城里去了。但是对该区所课的税额却仍然不变,从而纳税的负担就增长了好几倍。毫无限制的封建剥削不可避免地引起了农民经济的衰落,阿拉伯诸国的总破产和贫穷化。十八世纪末,埃及生产的农产品还不及古典时期所生产的四分之一。在叙利亚和伊拉克,有很多适于耕作的土地无入过问,而且沦于荒废。

十八世纪末拿破仑军队侵入埃及时有一个科学考察队随同前往。参加这一考察队的法国学者沙布罗尔写道:“在法老统治的时期、在托洛梅朝时期、甚至在罗马统治的时期出产极富的法佑姆盆地和肥沃的三角洲平原,现在所出产的东西不及该地往昔岀产的四分之一。这种悲惨变迁的原因是很容易看出来的门并不是自然界的变化造成了这一结果。尼罗河还是和从前一样,它每年的定期泛滥还是継续使尼罗河流域肥沃起来。但是农夫却感到没有希望。现在他晓得,贪婪的外国人收割了他的血汗成果。如果他和他的孩子不能享有这些成果,卿末又何必种新庄稼呢?他很不带劲地在地上播种,耽心害怕地收割,并且力求避开自己的压迫者的视线,藏起极有限的粮食,就靠这一点来养活他一家入。在这个不幸的国度里,农民不是所有者,而且不可能变成所有者。他甚至也不是佃户。他是本国压迫者集团所有的农奴。”

在游牧区和半游牧区,掠夺衣民和游牧着的土耳其征服者,企图以当地部落贵族为依靠。抱着这一目的,属于部落而且被宣布为苏丹财产的土地,就被各部落、各民族的族长所夺占,并且变为他们世袭的产业,而他们必须为征服者征集贡物。土耳其征服者在伊拉克、阿尔及利亚、突尼斯、的黎波里都执行了这种政策,而这种政策是有助于郁落会长变为封建生的。然而各部落却拿起武器来保卫自己的自由和土地,拒绝向征服者纳贡。征集贡物是由土耳其武装部队来执行的,并且引起了游牧者和半游牧者中间的频繁的起义。

土耳其征服者的封建压迫在阿拉伯城市中也引起了极端不满。开罗、大马士革、阿列颇、巴格达、贝鲁特、阿克、达米埃特的阿拉伯商人和手工业者遭到了土耳其帕沙的掠夺和压制。帕沙向他们要十分苛重的献款,时常给他们加上这种或者那种虚构的罪名,以便处决他们,并且根据土耳其的习惯,把被处决者的财产攫为己有。这种封建掠夺彻底破坏了阿拉伯城市资本主火关系发展的可能性。所以当西欧完成了向手工业工场,然后再由手工业工场向工厂的转变的时候,阿拉伯诸国的手工业工场则处于萌芽状态中。工业生产的主要形态还是中世纪行会手工业。

在中世纪和近代之交,阿拉伯城市还以其手工业艺术品——丝织品、棉织品、麻织品、地毯、山羊皮、武器、铜器、珠宝——着称于世。其中有些在十八世纪还输入欧洲,但已经不能和欧洲国家发展起来的资本主义性手工业工场的出品竞争,而在十八世纪过程中被挤岀欧洲市场。衽欧洲产业革命之后,它们在本地市场上也被大量涌向东方的更便宜的欧洲工业制造品所排挤。

尽管阿拉伯工商业城市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但这里却还没有形成城市与乡村的完全分工。工业还没有完全从衣业中分离出来。十八世纪,埃及城市的织工总是购买费拉赫制造出来的农村的棉纱。在黎巴嫩,农村的棉纱被农民带到城市市场中来,再由欧洲商入收购出口;在塞德,法国商入有收购这些货物的垄断权。在阿列颇区域,许多农村以织布为生。相反,相当部分的城市居民,例如大马士革的居民,则以园艺为生。

正像在奥斯曼帝国其他部分一样,欧洲商入用特权条约制度保护自己不受帕沙的压迫,排挤了本地商人。他们掌握了对外贸易,特别是过境贸易。在开罗、大马士革、阿列颇、巴格达的市场上,欧洲商人及其代理入出售自己的货物,并且收购来自东方的产品。来自马赛的法国商入在叙利亚和北非有很多的商馆。英国东印度公司在十七世纪在巴格达和巴士拉建立起自己的商馆。由于封建压迫和外国竞争,阿拉伯城市尽管有对外贸易的高涨,却受了萧条和衰落之苦。

就在这个时候,日益增多的奢侈品输入刺激起封建主的欲望,造成了剥削的加强和农民的破产作为。对外国奢侈品——俄国的皮货、法国的丝和酒、英国和荷兰的呢子、威尼斯的玻璃、波希米亚的水晶等等——的交换,土耳其和阿拉伯封建主开始向欧洲各国输出从费拉赫那里以实物地租方式取来的农产品:粮食、牲畜、棉花、生丝、粗羊毛、皮革、水果、榛子、橄榄油以及家庭手织布匹和棉纱。这种带有不等价性质的贸易使农民群介陷于破产。十八世纪末访问阿拉伯诸国的法国旅行家伏尔尼写道:"来自欧洲和印度的货物都是奢侈品,只有增进统治阶级的享乐,只有使入民和农夫的处境恶化。在一个不尊重所有权的统治者政权之下,扩大享乐的欲望激起贪欲,使压迫加倍厉害起来。为了得到更多的呢子、皮货、糖、披巾、印度纺织品,就必需有更多的钱,更多的棉花和更多的生丝。

土耳其征服者的压迫不但使阿拉伯诸国走向经济的衰落,而且也走向彻底的文化的衰落。中世纪东方先进学者和作家的杰出作品的手稿在宫廷和清真寺的贮藏室里盖满了灰尘。受土耳其野蛮人压迫的人民中间,再不能出现像伊本哈尔敦这样的历史家,像伊本鲁什德这样的哲学家,像阿尔巴塔这样的数学家。这一时期阿拉伯的学术文献带有排比的性质;它的内容变成以研讨伊斯兰的毫无生气的教条为中心;诗歌也以重用传统僵硬的形式和调子为限。

土耳其和阿拉伯封建主的压迫,引起了农民群众的自发起义。城市手工业者和商人也参加到这种人民斗争中现代土耳其资产阶级历史家,为了土耳其统治集团及美国主子的政治利益而歪曲真象,捏造出一个几百年“阿拉伯土耳其友谊”的神话。历史的真象和这种捏造是大不相同的。真实历史中所叙述的是阿拉伯人民群众几百年来为反对土耳其征服者可恨的封建压迫而进行的斗争。同时其中也充满着阿拉伯和土耳其人民群众在对土耳其苏丹和帕沙进行斗争中采取共同行动的实例。

阿拉伯人民群众积极参加了十六世纪末、十七世纪初席卷奥斯曼帝国的伟大农民战争。阿拉伯入的游击队在叙利亚和伊拉克和土耳其人作战。许多年中起义者把巴格达保持在自己手中。在大马士革和阿列颇帕沙的军队中,根据编年史的纪录,有“无数来自库地斯坦和阿拉伯平原的勇武善战的人们”但这些军卧却拒绝对起义者作战。就在十七世纪,展开了黎巴嫩和叙利亚农民反对苏丹压迫的斗争。当时统治黎巴嫩公国的国王法赫尔艾德丁二世对农民征收超额的捐税。他为了力求取得波尔塔的好感,就向苏丹国库缗纳自己领地的高额贡物。他和许多阿拉伯游牧部落进行战争时,给苏丹送去一部分战利品。这样做的结果,法赫尔艾德丁二世使得苏丹不但封给他以黎巴嫩的山区,而且也封给他黎巴嫩的沿海地区和叙利亚、巴勒斯坦的相当部分。法赫尔。艾德丁二世所进行的封建掠夺,引起了农民和牧民的不满。法赫尔艾德丁二世是个有经验的政治家,他力求使这种不满完全针对着波尔塔,利用它为自己的利益服务,以便取得独立和免得必须分一部分收入给苏丹国库。

一六一三年,黎巴嫩爆发了反对波尔塔的大规模农民起义。法赫尔。艾德。丁二世害怕自己的农民和土耳其讨伐军的报复,就逃往欧洲。在五年期间内,黎巴嫩农民战争継续进行的时候,他访问欧洲各国朝廷,企图结成反对土耳其的联盟,但无结果。一六一八年当土耳其把黎巴嫩起义鎭压下去的时候,他和苏丹妥协了,并且回去重掌政权。不过,十七年之后,在黎巴嫩重新爆发起义的时期,法赫尔艾德。丁作为入质被押到伊斯坦布尔,并且在该处被杀。

十七世纪伊拉克南部也发生了多次的反对土耳其的起义。一六一六年,伊拉克南部阿拉伯各部落占领了巴索尔地区。波尔塔和起义的封建首长勾结,并且承认他做巴斯拉的总督。封建掠夺継续下去,从而起义接连不断。孟塔菲克部落的起义延续了十一年之久。在十八世纪土(耳其)波(斯)战争期间,伊拉克的阿拉伯各部落也发生了多次的起义。这些起义取得了波斯纳狄尔沙的支持。波尔塔和他们作斗争,煽起阿拉伯各部落之间的仇视,收买部落的族长,唆使他们互相敌对。在十八世纪后半,奥斯曼危机尖锐化的吋期,阿拉伯各族反对土耳其压迫的斗争取得了特别广泛的规模。

一七六九年,出身于阿布哈兹族的埃及的近卫骑兵长官阿里贝,利用俄土战争爆发,起来反对波尔塔。他停止向波尔塔纳贡,宣布埃及为独立国家。同时在叙利亚和巴勒斯坦爆发了由巴勒斯坦北部统治者阿拉伯族长达吉尔领导的反对土耳其的起义。阿里贝和达吉尔结为同盟,并且派遣使节到爱琴群岛去见俄国海军司令奥尔洛夫伯爵。

—七七一年,阿拉伯起义者占领了大马士革。不过一年之后,被波尔塔收买的近卫骑兵统帅的投降,造成了阿里。贝的被推翻和大马士革的陷落。俄国派遣舰队去帮助起义者。一七七二年五月,俄国海军陆战队占领了贝鲁特,当地居民答应“服从俄国各舰的命令,并在必要时予以帮助。一七七二年夏天,在休战期间,俄国舰队撤走,土耳其入再度占领贝鲁特,并且开始压迫阿拉伯人。这时俄国派遣秘密的军事代表团,运送大炮和弹药去帮助阿拉伯人。

在军事代表团离开之后,把俄国炮兵教官留给起义军。一七七三年六月,俄土休战时期告终,俄国再度派遣舰队,在柯茹霍夫舰长统率之下,来到黎巴嫩海岸。黎巴嫩王和俄国舰队司令以及族长达吉尔订立了军事同盟。根据俄国官方的情报,黎巴嫩王答应承认俄国的保护,在我们对土耳其人作战时期跟土耳其人作战。贝鲁特在被围三个月之后,被俄国陆战队攻陷。一七七三年十月,黎巴嫩王请求俄国承隅他做俄国的臣民。在库楚克。开纳吉和约订立之后,这一奋求被拒绝了升我国舰队也离开了黎巴嫩。两年之后,土耳其入把叙利亚和巴勒斯坦的阿拉伯入的起义鎭压下去。这一起义就领导的性质而言是封建的,但是就其基础而言则是入民的,它表现出阿拉伯人民群众的愿望,他们之企求独立和他们对土耳其压迫的仇恨。

战后,叙利亚和黎巴嫩被置于波尔塔总督扎萨尔帕沙的统治之下。扎萨尔在过去陆续当过强盗、近卫骑兵、创子手和间谍,在战争期间镇导了一帮土耳其雇佣军,在贝鲁特和俄国军队以及阿拉伯起义军进行战斗。他曾被俄军俘虏,在和约订立之后被释放,并且靠自己匪帮的帮助,被波尔塔任命为塞德的帕沙,接着又做了叙利亚其他地区的帕沙。在扎萨尔治下,封建掠夺达到了最高限度。扎萨尔提高了黎巴嫩的贡额,对磨坊、畜群、收集蚕茧都实行课税,开征人头税。黎巴嫩农民用新的起义来作为对.提高贡额的回答。扎萨尔对起义的参加者实行无情的鎭压。他手下的近卫骑兵对起义者施以最周密的拷问。根据编年史的记载:“他们饿死这些不幸者,然后一块一块地割开他们的肢体,烤着吃下去,借此以取乐。”扎萨尔就是这样残酷地把巴勒斯坦的游牧人和塞德区十叶派农民镇压下去。他下令把俘虏活活地砌在墙内。

一七八九年,黎巴嫩的贡额又提高了,先是提高了一倍,后来又提高了三倍。反对扎萨尔和为他服务的黎巴嫩封建主的农民起义接连不断。互相争夺黎巴嫩政权的两个封建主集团利用了这些起义。十八世纪末,黎巴嫩的政权很稳地掌握在黎巴嫩王巴西尔二世的手中,他先是依靠起义农民,击破对方封建主的势力,然后再和扎萨尔妥协;恢复纳贡。封建主领导的叛变,使多年农民斗争的果实化为乌有。

一七九八年,大马士革的手工业者和商入起义反抗扎萨尔的政权。波尔塔被迫委派另一帕沙到大马士革来,但是封建掠夺的旧制度継续存在。而扎萨尔本人则継续照旧统治叙利亚和黎巴嫩其他地区,掠夺这些地区的居民。同时在伊拉克南部再度展开了斗争,在这里,英国东印度公司在一七八零年从波尔塔为自己的走狗布由克苏里曼买得巴格达帕沙的位置。阿拉伯各部落用一连串的新的大规模起义来回答苏里曼帕沙的压迫。其中有一次起义时期戋伊拉克南部的阿拉伯人和伊拉克北部的库尔德入采取了联合的行动。阿拉伯各族反对土耳其压迫的斗争是一个进步的历史现象,这一传统表现在阿拉伯各国的进一步发展上,表现在阿拉伯各族反对土耳其和欧洲压迫者的进一步斗争上。

结语

十七和十八世纪阿拉伯各族反对土耳其压迫的解放运动还没有清楚地表现出民族的性质。人民愤怒自发的爆发和农民起.义,时常是由封建主领导起来,而又时常为封建统治者和部落舍长所出卖,因而归根到底必遭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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