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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格子间:未来我们不再需要办公室

这是盖雅学院第106篇原创文章
与愿意思考的HR一同成长!

1989年,当时还是太平洋贝尔公司小职员的史考特·亚当斯(Scott Adams),创作出了以Dilbert(呆伯特)为主人公的系列职场漫画。漫画描述了一个倒霉的技术工作者呆伯特,与一只愤世嫉俗的狗Dogbert(狗伯特)的生活经历。

漫画充满了对现代管理理念、老板管理有效性及办公室的格子间生活的嘲讽。

格子间工作,被无效管理者支配的IT男Dilbert

该系列漫画取得了巨大成功:它风靡了整个20世纪90年代,出现在全球65个国家的2000种报纸上,被翻译成了25种语言,获得了1亿5000万的读者。

呆伯特漫画热销的一个意外效应是:带动了格子间文化。大众就在那个时代,理解了职业白领的办公室等同于格子间。

从此,格子间的刻板印象被深入人心。



格子间的发明和崛起

20世纪初期,在大工业生产进步和社会结构变迁下,除了工厂外,办公室的需求也在增加。早期的办公室更多是开放结构:广阔的大开间,内部整齐划一的座椅,桌面上不许有遮挡物。管理者在高处的玻璃办公室中,可以随时监视员工的办公情况,员工却不能确定管理者何时在监视自己。

这种理念来自于“圆形监狱”的办公室,非常适合管理者的监管,也非常符合当时的泰勒科学管理理念。

20世纪初期,与泰勒式科学管理理念相契合的开放结构办公室

但随着人性管理理念的崛起,这种管控思维很快被迭代,“圆形监狱”形式的办公室也被改变了。

1968年,西方社会正处在二战后经济发展的黄金年代。老牌的家具厂商赫曼米勒(Herman Miller)在那一年,由设计总监罗伯特·普罗普斯特(Robert Propst)和设计师乔治·尼尔森(George Nelson)合作,推出了“行动办公室”2.0版本,也是现在格子间的原型。

“行动办公室”2.0版本是格子间的早期原型

由于能最大化的利用空间,这种“行动办公室”2.0版本被精明的企业主推崇,并很快改造成今天的格子间,并广泛推广使用。

格子间,英文叫cubicle,通常是三面隔板,一面坐人。

我们现在所能见到的办公室大多是这样的结构布置,我们大部分人也都是从格子间开始自己的职业生涯。拥有了格子间,就拥有了一个可被羡艳的白领身份。格子间不仅是一个空间意义上的位置(Location),也是一个社会意义上的位置(Position)。

格子间非常符合马克斯·韦伯的理性资本主义的规矩和格调,但也逃脱不了他的“牢笼”之喻。

人们进入职场,就是被锁进了格子间,从此几十年的职业生涯就浓缩成了格子间里生命史。非人性化的设计也让格子间越来越被大众所批评。格子的大小,甚至成为岗位层级的标志:一般来说,升到主管,往往会拥有更“豪华”的格子间,要么位置更大,要么靠窗,还拥有更好的“监控视野”。老板坐在自己的格子间里,整个团队一览无余。

日剧《我,到点就下班》的女主角东山结衣,在格子间工作

但其实在普罗普斯特最初设想中,行动办公室的设计目的是提升民主和效率:工作搁架提升了空间,工作隔板可以避免老板的监视,高度可调的办公桌,则方便员工避免久坐导致的血液不畅。

普罗普斯特在2000年去世了,他在去世前两年,一直为这个“沉重而疯狂”的发明向世人致歉:“有很多都是一些粗鲁的人在经营。他们只是弄一些又小又窄的格子间,然后把人往里面塞。都是些像老鼠窝一样简陋的地方。”

格子间的原型,“行动办公室”2.0的发明者Robert Propst

人性化是格子间发明的最初动机,但最后它却背上非人性化的恶名。




     格子间的进化    

milk-and-honey办公室

随着21世纪互联网的高速发展,以及随之而来的开放自由的管理理念,组合式的格子间遭遇了挑战,不少互联网公司开始着力改造他们的办公室设计。

最具代表性的恐怕就是位于加州圣克拉拉县山景市的Google总部办公室。这里的办公楼像个充满创意的艺术区:员工可以随意布置和创造自己的格子间;每一个会议室设置都很独特,有的满满的都是黑科技,有的则像置身于大自然;上班累了,还可以到海滩风格的休闲区休息下。

Google办公室一角


位于加州门罗帕克的Facebook办公室则更加开放和通透:没有格子间,没有会议室,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开放通间。多元化和创意的设计让你仿佛身处喧闹的市场。整个办公区内设有多个零食吧,所有甜品、水果、牛奶、酸奶、咖啡都可无限取用,而且全部免费。

另一家互联网公司Twitter的办公室在曼哈顿中心区,它由20世纪早期两座的仓库改造。进门后你会感觉进入了一个咖啡厅,员工可以随意点取咖啡、啤酒等饮料,且一天三餐公司全包,零食眼花缭乱随意取用。

Twitter办公室一角

不少企业的办公室已经从传统的格子间进化为更加人性,更具创意,更加开放,同时功能更多元,兼具上班与生活的公共空间。2016年2月下旬,《纽约时报杂志》在当期主题文章中将这样的办公室称为milk-and-honey office——牛奶、蜂蜜这些高贵的餐饮供给直接走进了办公室里。

终于,办公室从传统的格子间这样的“工作场所”,进化为“生活场所”。这也是格子间的进化版:即从封闭转向开放,回到了办公室最早的“开放格局”形态,只不过含义却大相径庭。

这样的进化,包含了雇主和员工的双重需求。

员工渴望在更富于生活气息的场所工作,以平衡工作的枯燥和干涩。为此,越来越多的雇主在办公室增加了健身设施、娱乐设施、零食甜点等令人快乐的办公场所福利。著名的网络鞋子和服饰零售品牌Zappos是推崇这样快乐文化的典型代表:他们的CEO聘用了专门的首席快乐官,甚至单独成立了一家名为“传递快乐”的咨询公司。

市场调查公司盖洛普在2013年称,员工“不快乐”令美国经济因生产力下降而损失5000亿美元。

不过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种“快乐办公室”能够大幅提升价值。同样是2013年的一份来自《环境心理学杂志》(Th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Psychology)的调查指出,50%受访者抱怨这种开放办公室缺少“声音隐私”,还有30%受访者抱怨缺少“视觉隐私”。

雇主们改造办公室格子间则是另一种想法:打破隔离状态,促进走动和连接。

先是将隔断变矮,继而直接去掉隔断。在经历格子间的崛起后,办公室又回到最早的大通间。这一变化的背后是办公室哲学的变更。

更多的工作分工,要求更即时的协作和更多的沟通,而格子间的“墙”就成为了阻断沟通的最后一道有形障碍。虽然拆掉这堵墙不一定能够提升沟通,但放着有形的墙不管也会让人膈应。

无论是基于员工的快乐需求还是雇主的协作需求,格子间终于在21世纪开始被升级到3.0版本:仅仅留存下来一块板,原有三块隔断慢慢变矮或消失。

不过,这还不是格子间的最终命运。



     走出格子间    

从静态办公到移动办公

2020年1月26日,拼多多推出了一款名为“Knock”的应用软件,定位为“助力企业高效沟通与管理的企业通讯与办公工具”。但这只不过是为钉钉、企业微信、飞书、welink这些早已组队的企业移动办公产品群中,增添了一名成员。

2020年2月2日,字节跳动旗下办公套件飞书宣布推出“线上办公室”功能,通过实时语音频道的方式,高度还原办公室工作、沟通场景,帮助企业和团队之间提升远程协作效率,优化员工远程沟通体验。在时下中国企业为应对新型冠肺炎疫情而采用远程办公的节点,飞书第一个推出了模拟线上办公室的新功能。

早在1980年,未来学家阿尔文·托夫勒(Alvin Toffler)就曾经预言,随着通信技术的发展,实体办公室会越来越不重要。他说:“40年后将是大数据的时代,互联网使SOHO(在家办公)成为可能……”

凭“未来三部曲”享誉全球的未来学家Alvin Toffler

我们现在就站在这个节点上。未来的办公室将从静态的固定位置转变为可移动的地点。它可能是在家里,可能是在咖啡馆,可能是任何你愿意呆的地方。格子间将完成它的历史使命,退出历史舞台。

新型冠状病毒疫情期间,很多企业员工在家远程办公(图片来自盖雅工场员工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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