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从本节开始,我们来学习怀素《小草千字文》中的结字法则。
结字分析
书法作为艺术,作为审美的自觉,“意”通过“形”调度起来的想象,有时比线条来得更直接,甚至更为敏感。
字形在书法创作中,有着一股重要的作用力。这方面因素看起来属于形式空间的范畴,但这种空间形式包含情感的诸多因素。因为各种书体和字体结构的形式因素,都经历了漫长的历史,从萌芽、发展到成熟是不断累积和修正的过程。这一过程也慢慢地培养了观赏者的审美习惯,积淀成了情感的依恋,形成由特定的结字形式与审美理想的交点。
特别是在对经典作品的反复阅读中,已形成了审美理想中的一种经典的期盼值。各个时代书体的表现和结字形态上的发展,是受到当时的工具、材料、社会结构、生活感受的影响,纽结有相当多的文化信息,成为那一时代人的文化特征的直观写照,所以字形的变迁更为细腻地连接到汉文化的核心里。
从另一方面说,笔法与结构的变化互为依存,有时是结字因素的要求迫使笔法随之改变,从书法史的发展看,推动书体的演变,首先是字形结构由繁至简发展,并携带着用笔方面的变化,此时的结构简化毕竟是主要方面的。
所以邱振中在《笔法与章法》中有一段精辟的论述:“实用的要求左右了字体结构的发展,而字体结构的发展又成为形体内部推动笔法发展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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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素的草书简约是他结字的最大特点,不论是大草书如《自叙帖》,还是《小草千字文》。怀素草书的结字从简约到简明。
狂草书的创作,在结字上,有别于小草书的结字。大草长于情意的表达,大草语言流动的气脉、放纵的气度、开张的气势,使情与意的抒发进入一个自由驰骋的空间,使人情牵梦萦,大草的表现令人心动而又变幻莫测。怀素《小草千字文》抒情方式还是以行书的性格为主旨的特征,只是结构更为简练。
怀素的草书不论是狂草书还是他的《小草千字文》,都让草书的结体走向了简约,特别是他的《小草千字文》改变了以往小草的结体方式,他的小草书结字不是从小草书到小草书的传统承传,而是在自己的狂草书的基础上,梳理出来,在草法上可以说简约之极。
一是尽量少用或不用缠绕的线条连接笔画;二是笔画的一些重叠,减少笔画的数量,也获得更为简约的效果。简约的结字结果,给人以明快、通透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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