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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莉妹妹》(下)西奥多·德莱塞著|徐菊译

赫斯特乌德不能占有自己思忖多时的嘉莉妹妹时,心灰意冷、万念俱下。同时,他的妻子对他的一些桃色事情进行了调查,并请来了律师,赫斯特家庭的困境变得更为严峻。故事的大转折发生在赫斯特乌德酒醉后无意间将放在酒吧保险柜里的钱拿了出来,他其实并不是想偷,但拿出了钱后,不小心将保险柜的柜子锁住,再怎么解释都难以洗白,即使洗白,自己的工作也会不保。索性,他便铤而走险,带着这笔钱逃跑,想要离开这个让他倍感痛苦的地方。

他直径到了嘉莉妹妹的住处,慌称杜鲁埃在很远的地方受了伤,让嘉莉妹妹陪她一起坐火车去看望,实则欲带着嘉莉妹妹踏上去往异乡的道路。等到嘉莉妹妹反应过来后,火车已经走到了半路,即使她想回去也无能为力,加之她自己的生活也面临着窘境,她只能选择跟着赫斯特乌德。

但并没有过多久,赫斯特乌德偷钱的事件便被发现,他在酒吧的老板早已摸排好了他的行迹,并派了人跟踪。他在惶恐下返还了大部分的钱,但又不能重新回到家中,回去也要面临名誉和财产的损失,他只好带着嘉莉妹妹去了纽约。

相比于芝加哥,纽约更是一座繁华和现代的城市,在这里如何去生存更是一种考验。这时候的赫斯特乌德身上剩下了1200块钱,所以,他就不能再像从前一样过着那般舒适的生活——不必担心自己口袋里的钱满足不满足自己的要求。而是要量入为出,每一笔钱都要用的仔细。他和嘉莉妹妹租用了一栋月租28块钱的公寓,又入股合伙经营了一家酒吧。他相信过不了几年,就又可以像从前一样。他和嘉莉妹妹这个样子生活维持了近两年的时光。


    在这两年中,赫斯特乌德一心投入与他的事业,对于嘉莉妹妹的关怀暗淡了许多。并且随着他年岁的增长,他身上如从前般对嘉莉妹妹的吸引力也越来越低。尤其是他们隔壁搬来了一位名叫万斯的夫人,让嘉莉妹妹的态度慢慢发生了改变。万斯太太家比较阔绰,她人也长得很漂亮,与嘉莉妹妹迅速就成了好友。她们相约去商场里买东西的时候,阔气的出手让嘉莉妹妹感到羞涩。尤其是她家中的一位男子阿姆斯优雅的谈吐和气质,让她更加重了对自己目前处境的厌恶。

直到有一天,赫斯特乌德合伙经营的酒吧要面临的倒闭,他失业了,身上此时只剩下了700块钱。他们不得不去搬入一个价格更为低廉、环境更为糟糕的房子。这个时候的赫斯特乌德似乎还想为生活做些打拼,他想再去合伙经营酒吧,但是他的资本太少。他想再另寻工作,并且也花了一段时间去找寻工作,但一方面由于他习惯了傲慢,不肯放下身段来做一些工作;另一方面由于纽约就业形式的严峻。所以他找工作找了很长的时间,都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工作,加之时间又到了冬天,天气变得开始恶劣起来,他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在白天的时候可以来往于各个地方去找寻工作。

于是,他开始了赖在了家里,他第一次在中午的时候没有出门还引起了嘉莉妹妹的不习惯,但久而久之,赫斯特乌德就将找工作这件事情完全不放在了心上。他总以为凭借自己的本事可以找上一份工作,但事实上他靠着这样的幻想越来越活成了“无赖”。他开始整日整日地呆在家里,翻阅着报纸,甚至还企图在赌场上试一试手,但这只能让他口袋里的钱越来越少。并没有过多久的时间,他的钱只剩下了不到300块。

他们的生活开始陷入了困顿,每个月还要缴纳22块钱的房租,生活里用到的每一笔钱都要精打细算。但即使这样,赫斯特乌德还是没有出去寻找新的工作,他整日慵懒地呆在家里。面对这样的情景,嘉莉妹妹只能自己出去寻找工作,她又像是回到了最初在芝加哥找寻工作时的场景一样,不过这次的她幸运多了。凭借着她漂亮的脸蛋,她在一个剧团里找到了工作,虽然是个不那么光鲜的工作,但至少每个周有了14块钱的收入。

   有了这笔收入,嘉莉妹妹其实已经够养活自己了。但无奈的是,她还要面对赫斯特乌德——这个已经颓废掉的人。他身上的钱早已只剩下了10块,嘉莉妹妹的收入自然而然地就要去维持一些家用,整个家庭实际上完全变成了嘉莉妹妹在拉扯着,这显然是不对的。

嘉莉妹妹在工作上逐渐有了起色,她的收入也上涨了一点,她慢慢意识到自己去养活家庭只会让自己更加困难,她开始想要离开赫斯特乌德。而赫斯特乌德,这个曾经很光艳的男人,如今变得无比的堕落,甚至去在一些店里打白条,而又耍无赖不去还钱。在万斯太太登门拜访时,看到他的模样都不想再进屋坐坐。于是,和当时逃离自己姐姐家一样,嘉莉妹妹终于也逃离了赫斯特乌德,和一个在剧场里认识的小姑娘住在一起。虽然在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了一些怜悯,还留给了赫斯特乌德一些钱,但她还是选择了离开。

此后,嘉莉妹妹的工作可以说是蒸蒸日上,她的演技获得了认可,再加上她的脸蛋儿,让她成为了明星,她的收入也越来越多,还住进了最豪华的酒店,过上了曾经最羡慕的生活。赫斯特乌德则正好相反,虽然他有找到一份做司机的工作,但由于闹着罢工,这份工作不了了之。他付不起房租,开始搬入更廉价的公寓居住,慢慢随着钱越花越完,他甚至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开始了流浪和行乞的生活。

或许嘉莉妹妹得到了她想要的生活,不再囿于物质方面的困窘,可以去尽情的享受了。但事实上,她的内心却很孤独和空虚。赫斯特乌德虽然越来越贫穷,成为了社会里最卑微的人,但他也还是有着倔强很少去乞求与嘉莉妹妹,最后他选择了自杀,在这个诺大的城市里,其实他的死去也只是宛如浮尘。故事的最后,大红大紫的嘉莉妹妹又遇到了曾在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的杜鲁埃,但她对他并没有了任何兴趣,但事实上,没有他便永远不会有后来的她,在这里,故事便也走向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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