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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魂(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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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6.17 内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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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魂(十七)

王福林
“走哇,好怕人!”桂花惊魂未定主支拉起大虎的手向家走。
“没事儿,日本人不舍得往野滩扔炸弹。”大虎边说边笑,安慰着桂花。
桂花说:“我怕的厉害,你摸摸,我的心跳得可狂呢!”桂花说着把大虎的手拉到自己胸口。
芨芨林越来越稠密,大虎的手越来越不规矩,就抱住桂花一阵儿狂吻。吻至高潮时,大虎情不自禁地将桂花横托起放到一片花丛中,桂花先是咯咯的笑,后来见大虎解她裤带时,她紧张起来,忙说:“哎呀!荒滩野林的,人家害怕。”她红着脸赶快去挡大虎的手,大虎挣扎一会儿,见桂花不从只得放弃。
他们回到乌加河畔后,桂花妈难他俩说:“日本人快要进后套了,兵荒马乱的,快婚事办了哇。”
大虎和桂花相视一笑,不置可否。
大虎回家与王云月一说,王云月便去和媒人商量着“探话”择日子的事。
“腊月初八,八洞神仙,这是个吉利的日子。”二圪旦抿了口烧酒说。
“是不是太远了点儿。”王云月用商量的口吻说:“她妈催着早点办。”
那就十一月初八,要么十月初八,反正要定在初八。二圪旦说。
王云月想了想,“十月初八哇,看看他们有甚意见,要有再商量。”
桂花家挺随和,娶亲便定在十月初八。


日子过的说慢也慢,说快也快,眨眼便进入农历十月,在这段日子里,王云月父子俩利用空闲时间,搭挂了一间茅庵,紧靠土房的东墙下。这种草茅痷极简陋,用八条短椽搭成人字架,捆绑牢固,正南留道门,四周用自己纺织的红柳芭一围,红柳河滩里到处都有,用它编制成的芭子耐用,红柳芭外铺上一层柴草,上面用草泥厚厚地抹严实了。里面盘条小炕,烟洞留在茅痷外。这间茅痷搭成后,大虎说他们当洞房住,王云月不依,茅痷毕竟不如土房暖和,他不让亲家说三道四,更不让邻居笑话。一上冻,他就预先搬进茅痷,反正乌加河畔的人们不愁烧柴,他把条小炕烧得烫人,茅痷里温暖如春。
十月初七太阳落山时,王云月和大虎一道上了坟地。这也是河套的乡俗,儿女成亲前天傍晚,必须上坟祭奠祖宗,告慰亡灵们,他们要办喜事了,祖上的香火正向下延续……
大虎家的祖坟在山西老家,上祖坟是不可能的,按照乡俗,他们父子找到一个十字路口,烧了一堆纸钱,遥慰山西坟中的祖宗们,然后起身前往大虎妈的坟地。
大虎四岁失去母爱,他的脑海中深深地刻下他妈妈那慈祥而温柔的笑容,他爬在坟前抚摸几块砖头垒成的墓门,触物生情,禁不住痛痛地落了一场泪。
后套没有大虎的亲戚,唯一可请的便是他童养出去的妹妹小秀。小秀小大虎两岁,可如今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
大虎骑马进山请了妹夫妹妹。妹夫妹妹便备了骑乘与他一起回到了二圪旦湾,小秀两口为大虎的婚事大忙了一阵子,邻居二圪旦一家和王八换老婆莲莲主动过来帮忙。仅有三户人家的二圪旦湾扎实红火了几天,小村弥漫着喜庆的气氛。
新婚之夜,待闹洞房的同辈人散去之后,大虎迫不急待地催桂花铺炕睡觉,那种焦渴的心情难以言表。而桂花却沉得稳稳的,她先出门小解,拉门往外走时,见窗台下有个黑影,她吓得往后退了半步,正要说句什么,只听黑影说了句:“嘿,还不睡呀,我都等不及了。”
桂花听出是小秀的男人。听房是后套人的乡俗,不但小叔子、妹夫可以听,妹妹、小姑子、邻居婶子大娘都可以听,甚至父母也可听,所谓的三天没大小,新婚头三天不耍不笑就仿佛没意思。
大虎家邻居少亲戚更少,耍笑的人也就没几个,听房也只有小秀的男人一个。但他被桂花看到了,觉得要听到点什么也是非常费劲的,于是他嘟囔了两句就回岳你的小茅痷歇息去了。
桂花出来小解是个幌子,她看大虎心急火燎的样子,深知他忆耐不住,一脱衣裳就可能干那事儿,她怕外人听到,便以小解为名,蹲在草林中听听动静,当她确认再不会有人来背窗台时,她提裤子往家走,进屋一看,喜灯下,大虎已铺好了炕,脱光了钻在被窝里等她,那又火炭般的眼睛放射着难耐的喜悦之光。
桂花把门顶住,站在门后又听了听外面,这才慢吞吞地爬上炕。她还没来得及脱棉袄,就被大虎一把拉进了被窝,她的棉袄棉裤以及衬衣衬裤都是大虎帮她脱的,不,那不叫脱,叫做剥。桂花被大虎剥光之后,羞得赶快探头去吹灯。
“不能吹。”大虎止住她。
为甚?她不解。
“那是喜灯,要彻底常明,预示咱们会白头到老的。”大虎一知半解地解释道。他说着就把桂花压到身下,被子掀到了一旁,桂花怕冷,忙掀被子往他俩身上盖,这一掀被子不要紧,素油灯被煽灭。
“看你,把喜灯也给弄灭了吧。”大虎怨怪道。
“你先起来,我去点上。”桂花把身上的大虎推开去点灯,灯光从微到强,桂花的裸体在灯光中闪着雪白的光。
大虎心中隐隐觉得洞房灯灭不是好兆头,但此时顾不上去想那么多,他发疯地将桂花的光身子拉回被窝里。桂花虽然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激情从体内涌动,但她毕竟是头一回,毕竟还害羞,她双手埋住自己的眼睛一动不敢动,等待着那早已渴盼但又为之而害怕的一刻到来。心跳气促之时,她只觉得阴部一阵剧烈的疼痛,象刀剜剑刺一般。桂花疼得浑身在颤栗,疼痛过后是一阵阵的酥麻,从下部向上辐射,酥麻中她感到一丝昏厥,象坠入无底的深渊,飘飘悠悠的,她由不得呻吟开来……
大虎第一次领略云雨之情,他似乎还弄不懂是怎么回事时,便在“无师自通”的激烈行动中三八两下泄了出去。他暗叹道:“噢!原来是怎么回事呀!”
借着昏暗不明的“喜灯”,桂花擦身下时发现一片殷红。她吃惊地说:“不到时候呀,这咋有了血。”
“唐货,真闺女第一次都要出血的。”大虎说。
“是不是?你咋知道?”桂花望着大虎。
“我是听放牧那帮人瞎编的。”
桂花正要说什么,忽听窗外传来咯咯的笑声,接着就是一阵脚步从窗台下跑开去。
“坏了,让他们听见了。”桂花羞红了脸,用小拳头在大虎胸前擂了两下。
“听就听到了,谁不知道就这么回事儿。”大虎说。
“哎,你听清是谁了吗”桂花低声问。
“好像有秀秀。”大虎说。
“对,还有她女婿,这两家伙真辛苦。哎,妹妹听见哥哥的房事,看你明天咋见他俩”桂花捏住大虎的鼻子说。
大虎不以为然地一笑说:“我装着不知道,难道他们还敢对我讲
可他们对我讲咋办?
你当嫂子的,人家开你的玩笑是正当的,你应付两句不就过去了。大虎说着又将桂花搂到了身下,桂花也不挣扎,任凭他发疯般地折腾……(未完待续)
(本文插图由内蒙古摄影家协会贺广生老师提供)
  本期编辑   李  洁
   本期校对  贾秀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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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王福林,1951年生于内蒙古五原县塔尔湖镇,当过农民,教过书,八十年代进县城当过包工头。1989年参加工作,并在鲁迅文学院进修,1989年底任五原文联创作员,1992年就读于内蒙古师范大学中文系文学创作研究班,毕业后留任《文学与世界》副主编,后又调入《草原》编辑部任小说组组长,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主要文学作品有:中篇小说《良心楼》;长篇小说《荒魂》《河魂》《村魂》《凡尘》《少年吕布在五原》等十部作品。其中中篇小说《良心楼》获内蒙古“索龙嘎”文学奖;长篇小说《荒魂》改编成电视连续剧《五原烽火》,在中央2台播映。近年创作百万字的力作《女人的青春岁月》和《吕布》在网站连载,受到瞩目。退休后创作网络小说《土作家》《人生》约150万字。正在中国作家网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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