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之羽,掠过时间的河流
拂过一片浩瀚的星海,我在岁月斑驳处
聆听到理想绽放的声音——《梨花与木》
《梨花与木》阅读的时候,始终有淡淡的忧伤、迷茫感环绕着,与其说《梨花与木》是一本言情小说,不如说是一本悬疑小说更贴切故事的主旨。
作者忍冬的文字很清晰,故事也并不诡谲,但就是让阅读者和书之间,时常有种隔着莫名其妙阅读结界的距离感,带来朦胧的神秘和未知。
忍冬用唯美凄楚的语调,借助相互纠葛的两条情感线索,带领读者走入了两个故事场景:一个是现实中木一和梨、猫的故事,另一个是梨写的民国时期的爱与不爱。故事里的人物,在小说结尾,神秘莫测汇聚在时空的某个节点。
民国时期,春天的第一个午后,梅家的小女儿梅久,托着腮,靠着美人榻,对着满池的红鲤鱼发呆,心里算着侄女花离开的日子……她仿佛是被梅家遗落的人,日日母亲只是抱着猫活,在省城忙于家业的哥哥,比她大了二十岁的,一年也见不了几面。
圈在城郊梨园里自顾长大的梅久,春倦倚栏,与从小一起长大的侄女花漫天娴谈,楼下是碧绿的树、寂静的井、和无人语的院子。后来,花和日本母亲去了日本,而她——梅久的处境和宿命,在二十岁生日那天,也彻底发生了改变,她嫁给了没有生育能力的哥哥。
那日,哥哥梅末从省城回来给她过20岁生日,礼物是一双紫色的高跟鞋。梅末在看见久那双细白的小脚,穿在紫色高跟鞋中摇曳生姿时,他干涸已久的情欲突然汹涌而来,刹那间,他便决定娶了眼前含苞待放,寄养在梅家的名义上的妹妹久。
“我以后还是叫你哥哥吗?”
成亲这日,梅末的前妻来了,侄女花来了,连带花的未婚夫——那个见过久一面便爱上她的——宫家少爷也来了……细细密密的命运之网,终于将所有人的一生的际遇与纠葛,全部网了进来。
梅久嫁给了哥哥梅末,来到省城,夫妻俩相敬如宾,梅久始终保持着处女之身,梅末对此歉疚却无能为力,他在外奔波的时间越来越长,彼此隔着空间和时间的距离,仿佛更容易相处。
直到那一日,梅久终于还是千里迢迢赶往铁路工地,和侄女花的丈夫滚了床单,并怀了他的孩子……
清冷美艳的梅久,她本该幸福的,但命运的无力感却裹挟着她,让她随之飘荡无法左右,无法言喻很多的无奈里,她选择默然,和自己养母家的哥哥梅末结了婚,心静如水守着活寡,古井不波的沉闷里,唯一的涟漪,是和相差两岁的侄女花的丈夫,有了一个孩子。
忍冬的文字带着一种日本韵味的
日子总是日子,难分好坏,即便遇见,也像一场久别重逢。即便内心落寂,即便日子无趣,梅久也只能数着时光在书房打发日子。她的生活日一潭死水,她这个人也只是徒留着一口气。她对自身已成的定局早就习惯了。
婚姻归根结底真的是吃饭睡觉,至于爱情,它只是生活的调味剂,有着白松露一样的属性,可遇不可求。她,要不起爱情。
你无法忘记的人、无法释怀的事,岁月自有它一套缅怀的方式,虽然并不吸引人,却是最宽容仁慈的。似乎也只有这样才是合适的、公平的,时间以最古老贫瘠的记忆,寻找那些出现在生命中的人的价值,最后这些人、这些事在你的回忆中再不是原来的样子,而是变成了一串一串特定的美丽的形容词:我愿意和你虚度光阴,下雪天和圣诞节。
《梨花与木》把想象力和现实杂糅交织,在安静和行走的感伤中挥霍着青春与才华。
忍冬的作品,接近高原的太阳,有诗性、有神性,有些耀眼,有些高冷,具有超越本土写作的东亚气质和特殊性。——诗人李占刚
“小姑姑,你还不明白,这不是病,是一个魔咒,我守着宫本就如同父亲守着你,什么也得不到,却甘心这样守着。
有的时候我甚至怀疑我到底还爱不爱他,甚至觉得我之所以成为他的妻子,纯粹是因为被命运的锁链锁在了他身边,以成全不知何时亏欠的缘分。
小姑姑,我有时候觉得你和宫本原本才是一对,后来我父亲抢走了你,我抢走了宫本,最后连人带心一样也得不到,可就是到了这样的地步也放不开,只能死守着......”
花始终喊着梅久小姑姑,她阻隔了待产的梅久和宫本家少爷的最后一次可能有的见面,但却无法让人憎恨厌恶她,爱情自古以来就带有自私自利之心,看着茫然无措的雪花,彻底隔绝了梅久一生当中唯一的——两个原本可以相爱、可以的交集爱恋,心里隐隐痛楚,惋惜着。
作者忍冬,80后,业余创作者,读书期间完成了小说《梨花与木》,现于中国艺术研究院攻读博士学位。
中国红学会副会长孙伟科评价《梨花与木》:“作者笔下的世界和人物虽不是我熟悉的,但我依旧感受到了命运的无力和情感的悲痛,另书中出现的大大小小的梦境也让我联想到《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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