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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不一样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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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9.14 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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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图来自网络

01.

两张地图

童年时期,父亲买来两张地图,贴在炉子的正上方墙壁上,一张,是中国地图,一张是世界地图。

我时常在两张图里出神——中国这么大,有太多地方,未曾去过。世界更大,有那么多名字长长的还有点拗口的地方。

每当看电影看新闻,发现小小的电视机里出现一些新的城市名字,就在地图上找一下,记忆里第一次对战争有印象,就和"中东"脱不开关系,当时看了一期走访世界各地华人的纪实采访的节目,受访的华人家庭在海外生活多年,好像正值八月十五中秋节,窗外的远处是战争的炮火声,窗内是一家人相聚吃团圆饭。

主人说:无论怎样,都要生活呀。

好像有个弦外之音是:我们无法左右战争,但愿能在兵荒马乱中,寻得内心的安宁。

当闺蜜决定启程赴中东访学,我在图书馆撞见了这本书《记者夫妻的中东时光》,幸好它不是一本时政解说纪实,而是一本有温度的中国记者观察实录。由于身为母亲的角色,格外关注书中写到的有关孩子的片段。

02.

战争即灾难

“巴勒斯坦人将每年的5月15日称为“纳克白”(“灾难日”),纪念1948年以色列第一次对巴勒斯坦人发动战争后给整个民族带来的伤害。”

“生活久了,我们深深感到,一道道枷锁深深禁锢着加沙百姓的生活,他们遭受的远远不止于物资匮乏,精神上承受的压力更难以言状。”

巴勒斯坦难民营里的孩子,是什么样的生存环境呢?

书中描述的是:“街道狭窄得只能允许一个人通过,高低不平、蜿蜒曲折的小路,看不到尽头,两侧高矮不一的破烂楼房密密麻麻地连成一片。

“即使在白天,这里也寂静无声,几乎见不到行人,光着脚丫的儿童用满含敌意的目光注视着来人,陌生人走近时,多半会被投出的石块砸中。

“那里的空气中,始终弥漫着一股腐烂的臭味;那里的有些人,没有救助食品就只能等死。”

难以想象在如此极端恶劣的生存环境下,饱含着匮乏、怨恨的儿童,长大以后,要如何面对这个世界,甚至他们当中有很多孩子,无法幸运地长大便早早夭折。

“有房子的难民营还算得上是体面的,不少难民营完全由帐篷搭建起来,各种颜色的破布组合在一起,随风飘摆,好像进入了一个永远见不到阳光的世界。”

03.

动物园里的“斑马”

书中最让我难忘的片段,是关于动物园的斑马的故事。

以色列“铸铅行动”之后,加沙动物园里绝大多数动物因过度惊吓而死,原本200多只动物里,仅幸存了20多只,基本没剩下大型点的动物。接下来的长期封锁,剥夺了孩子们到动物园的乐趣,因为那里基本没有可供观看的对象。

如果把一只动物从南部边境地带的走私地道运到加沙,价格贵得惊人-“一头真斑马要花将近4万美元”,动物园只好做出了一个无奈之举。

“画斑马”,用在加沙遍地跑的白色小毛驴当模特。

“第一次我们用油漆,不过看起来效果不好,”动物园的工作人员穆罕默德·巴尔古提说。“后来,我们用胶带盖住不需要染色的部分,再将其余地方刷上黑色染发剂。”

从近处看,两头被“染发”的毛驴就像穿着条纹囚服。

不知道为何,这段描述戳中了我的泪点,当我把这个故事讲给孩子听的时候,大宝好奇地问我:“为什么我们的动物园里有那么多斑马和火烈鸟。”

我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呢?

04.

加沙的小火车

不知道你见没见过商场里的小火车,一长串车厢,带着小朋友们在附近游览。这似乎是每个孩子的心中挚爱,家里的俩宝都喜欢小火车,我猜,时间精力允许的情况下,他们能坐一整天。。。

书中也描述了这样一个小火车,不同的是,它造价奇高。

这列加沙列车造价达17万欧元(将近170万元人民币)。这耗费了车主赫鲁一半多的积蓄,而且他预计运营大巴的收人将很难收回成本,但为给儿童们增添快乐,他觉得这样的投入值得。

之所以花费如此高昂的价格,是因为从2006年至2010年没有新车能够进入加沙地带,很多材料都是从走私地道贩运过来的,费用高得离谱。

“加沙列车”共设有三个站点,在加沙城里循环穿行,乘坐一圈的时间大约为一个半小时,票价为1欧元左右(约合10元人民币),这个价格在物价飞涨的加沙已属非常合理。

每一个坐在“加沙列车”里的孩子,都会由衷地告诉我们:“感觉真棒!”

赫鲁说:“我们遭遇过战争,现在还受着严密封锁,我们不想让孩子们玩玩具枪和烟花了,那些只能勾起对战争的痛苦回忆,我们希望孩子们能享受应有的快乐,远离暴力玩具。为此,我们想出了这个主意,希望能让孩子们感觉更好些。”

书中的作者写道:无论走到哪里,我们都感觉巴勒斯坦人对新一代赋予了更多的希望,他们无法企及的东西,例如和平,却殷切地希望下一代能够享受到。

05.

女儿写给父亲的信

战火纷飞的地带,有一个特殊的身份,就是记者。新闻工作者肩负着使命,也面临着危险。书中的一个篇章,书写了记者伊玛德的职场、经历以及他的家庭。

时局严峻的时候,伊玛德整天住在办公室发稿,只有凌晨到街上采购食品,匆忙送回家后,又折身返回办公室。

那时,父亲和女儿的交流方式就是写日记。父亲和莉姆各写一篇,互相交换。

疲惫的伊玛德看到女儿充满感情和关切的日记时,总觉得有说不出的幸福感。伊玛德回忆说,正是那种幸福激励着他坚持度过了最困难的日子。

一天,伊玛德看到莉姆的日记上写道:“今天是我的生日,爸爸繁忙的工作已经让您记不得这个日子,但我丝毫没有埋怨,您能够平安回来就是给我们最好的礼物……”

已过不惑之年的父亲,看到这篇日记后再也忍不住,滚烫的热泪如泉水般涌出。

残酷的战争,让孩子们过早地懂得了生离死别,让他们更懂得了珍惜,是福是祸,无从说起。

患难中,比金子贵重无数倍的亲情,让人们更加理解了生命的意义。

伊玛德告诉作者,从那时起,他就下决心一有时间就陪在孩子们旁边,和他们一起分享幸福快乐。

06.

世界和平

面对未来的极度不确定性,有的人格外珍惜亲情友情和爱情,也有的人钱不过夜、及时行乐,因为不知道炸弹哪一天会掉落在自己身边。

这对于生活在和平状态下的我们,是无法深刻的感同身受的。

活下去是需要“意义感”的,找到存在的意义,充满活下去的动力和勇气。

最禁锢我们的步伐的,或许不仅仅是战火连天和随时变化的时局,还有我们奔向自由、拥抱和平世界的决心呀。

成年人尚可遵照万物规律安慰自己或许明天就好起来了,对于涉世未深的孩子们来说,如何拥有选择和成长的权利呢?

书只有几百页的文字,我们无法亲身体会战火中的生活,作为阅读者,在读完之后,想把它分享出来,这些有温度的文字,或许难以扭转局面,但有一丝微光,漫漫长夜便不那么难捱。

童年时期每当有机会许愿,愿望一定是“世界和平”,长大许愿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如果能有机会许愿,仍然是希望世界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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