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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有自己卷烟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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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13 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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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对于我来说,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因此,这一段时间以来,我的思绪总是飘荡在我的故乡——河北省邢台市河渠镇那一个叫做大北苏的边远小村庄……

自从“久在异乡为异客”近三十年,故乡的一草一木,总是在这个步入寒冬的农历十一月,魂牵梦绕的浮现在我的眼前……

记得自己从记事开始,就看见村里的中老年人们,拿出一片纸,然后再从“烟荷包”里捏出一点烟叶,卷上一支俗话中的“烟卷”,再掏出火柴点上,开始吞云吐雾,享受着人间烟火……

所以,在自己的学生年代,我不但学会了抽烟,而且还怂恿我的同学凑钱买烟,等待放学后,跑到村外开始吸烟……

永远不会忘记,我凑钱买的人生第一盒香烟,就是九分钱一盒的丁香牌香烟,为此,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我,还提笔留下一首诗《吸烟》:

点燃成熟,

点燃深思,

吸进悠悠的岁月,

喷出圈圈的无知,

我把年龄夹在手指,

让烟熏黄幼稚……

那个时光,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本家的乱秋叔叔,他几乎一个星期就会找我一次:“盛开,把你用完的作业本给我一本吧……”

这个用完的作业本,就是乱秋叔以及很多爱卷烟的卷烟纸,在很多时候,明明自己的作业本还没有使用完,但是也会毫不犹豫的拿出来,送给给我要“用完的作业本”的人……

每每在这个时候,他们一边撕开作业本,一边抓上烟叶,现场开始叫我卷烟:“你看,就这样卷……”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些烟叶多少钱,只是明白,在当时物质比较贫乏的年代,绝对是非常便宜的烟叶……

乱秋叔还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有一次,我去小北苏村西的棉花地里干活,突然烟瘾来了,可是又把烟叶吸完了没有钱买,于是就顺手摘下几片干枯的棉花叶子,用手搓烂后,卷成一支烟卷开始吸……

没有想到的是,一个在不远处干活的老人,可能看见我在吸烟,于是就走了过来:“给我一点烟叶吧,我想吸烟了……”

“本来,我听见脚步声后,就迅速把这支棉花叶子卷的烟埋在了地下,因为太丢人了!所以当他给我要烟叶的时候,我就摊开双手对他说,我也没有带烟叶呀……”

以后,这个老人逢人就讲:“这个乱秋太小气了,那一天,我明明看见他在吸烟,我过去给他要烟叶,他竟然说没有带烟叶……”

光阴似箭,这一切仿佛还是昨天,乱秋叔以及这个老年人,也早已驾鹤成仙,化成一缕青烟,飘在了蓝天……

可是,这个自己卷烟卷的所有动作,还有这一支支烟卷的模样,却依然清晰的刻在我的脑海,时时浮现在我的眼前……

就在上个月的一天,朋友的老父亲不幸去世,在家人们围在老人床前打理遗物的时候,老人的孙女从他的一件棉衣口袋里搜出几支被当地誉为“核武器”的土烟,正要丢入袋的时候,我伸出了双手:“不要丢,把烟给我,我要收藏……”

天府之国的老年人也喜欢吸这种烟,他们把这种自己卷的烟叫做土烟,买的一盒一盒的烟叫做纸烟……

有所不同的是,我的故乡是用纸卷烟,而且烟叶也是像茶叶一样,属于碎叶;而这里的老年人,很多人都是自己种植烟叶,然后整片叶子的阴干,卷烟的时候,直接撕开,就用大片的烟叶卷成“核武器”……

人生如梦,岁月如烟:在12月12日的今天,我又拿起一支自己卷的烟卷,然后点燃,看着这一缕缕青烟,我感慨万千:离开故土这么多年,我亲爱的故乡里,你自己卷过烟吗?现在还有自己卷烟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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