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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悍刀行,他已经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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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7.04 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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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错,不过,我不后悔,也没什么遗憾,有些了断,想起来怅然,怅然后想起当年。

——晰瑞

2015年的盛夏,谋了份工作,主要是跟晋地的各处旅游景点做洽谈,进行线上项目合作,业务涉及到票务系统、多媒体宣传以及智能门禁系统,于我而言,重要的倒也不是工作本身,那年刚经历一件事,急着想离开豫地,到处走走看看。

临走时,把大多行装放在阿鹏的住处,在离开前日,晚上回去的时候看他再划着手机,时不时的扬起嘴角,我问他再看什么,他给我推荐说:“一本小说,《雪中悍刀行》,你出门在外,无聊的话,也可以看看。”

离开第二天,便直奔太原,还未落脚便又奔运城,在运城车站前方的广场上矗立着一座高大的关公铜像,横刀立马,下方大理石上几个大字格外醒目“关公故里”,要说用刀,那还得是关二爷,那一刻,我想起了走的时候阿鹏推荐给我的那本书《雪中悍刀行》。

初到晋地,仅仅是想随处走走看看,借着工作的机会,也算是览了大好河山,但似乎不管走到哪里,总是心不在焉,业务上的沟通不过是所有时间的十之一二,更多时候,我要么是在景区,要么是在去景区的路上,虽然没有悍刀在身,却也算是独自行了一些路。

平遥古城踏过街,五台山上赏过月,郊区晋祠镇过魂,雁门关前念故人。原本想着有些情绪能够随着扯开的步子变得没那么纠结,原本想着有些风景能够把一些故事消解,但风起叶落,孤影独酌,总还是不自觉地寥落,留下没有结果,离开又何尝不是一种错?

那天晚上,我翻开了《雪中悍刀行》,读到了李淳罡听潮阁画地为牢二十年,读到了洪洗象骑鹤下江南······有些时候困住自己的不是事,不是人,是自己。

然而,书终究是没有读完,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总会在傍晚,坐在阳台边看着远处的永祚寺的那两座塔,在一大片高高低低的钢铁丛林中显得格外醒目,却也不甚寥落,偶尔雨后双虹,尽显华彩,原来,成对的建筑也可以那么美,我也经常想,当初建造它的时候,应该也是怕它孤单吧,每每那一刻,我便又会想起豫地的二七塔,也是一对的只是那里的人······

在晋地呆了大约半年,相关的业务关系逐渐建立,后续的布置和对接也基本安排停当,最后一个项目是谈的是盐湖景区,这个被称为“中国死海”地方,也是在运城,没想到的是从这里开始,也要从这里结束。

离开前的那天晚上,在街边点了一份抿尖,经过车站的时候禁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霓虹中,那尊关公像一如初见模样,只是刀锋在光影中像是在摇晃。

回到豫地以后,先是跟阿鹏吃了一顿烩面,却一时竟然没有那么习惯,“出去也算是玩了······额,跑了几个月,怎么样?”他问我。“什么意思,没怎么样啊?”我舀了一勺羊肉汤送进嘴里,阿鹏摇摇头,笑了笑:“哎,你呀。”

晚上回去,我见他又在划拉着手机,我问他:“你看的什么?”他没有抬头,慢悠悠的回应道:“雪中——悍刀行。”

那一年,我跟阿鹏断了联系,停留在记忆中的是他要东行去沿海城市闯闯的最后对谈,自那以后再无关联,留在记忆中的是为数不多的曾经,从高中到大学,到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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