庖丁为文惠君解牛，手之所触，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砉然向然，奏刀騞然，莫不中音。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经首》之会。本文是付春文苑推出的第611篇文章，如果想看更多，请关注公众号。如果你喜欢这篇文章，那就点“在看”以后转走，谢谢！
庖丁解牛（现代版）
李付春/编
《庖丁解牛》的故事可以说是万古流芳，名传百世。可庖先生也有栽跟头的时候。这不，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他就未免一场牢狱之灾。由于他无辜宰杀耕牛，被庖家湾的红卫兵将士们批斗后投进了监狱。两年期满，就被放了出来，那是因为他虽然犯的是命案，但非人命关天之大案，但要继续接受贫下中农的批判教育。人们都说这老庖也确实罪有应得，在当时那个抓革命、促生产的年月，那耕牛是随便宰得吗？牛是什么？是人们赖于生存的基本生产资料。那牛经过风里雨里，与劳动人民同呼吸、共患难，一起耕作，并与人建立了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你没有见过当时的一些电影里面的模范饲养员把自己碗里白花花的米饭或面条自己舍不得吃而倒进牛槽里的镜头吗？牛先是人民群众的榜样和功臣，又是人类的朋友，人们都赞扬他默默耕耘的老黄牛精神，以及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这种无私的奉献精神。但凭这些，就够你老庖也该挨批斗。当然，也曾经有过污蔑老牛吃嫩草的先例，把帽子扣到饲养员头上了。至于到了本世纪初为了改良育肥牛，人工受精使用了尼里-拉菲水牛和利木赞黄牛精子，更是有失伦理道德，这是后话，暂且不提。还是接着说人民公社时期，生产队里的一头老黄牛病了，已经恹恹一息，八成是老了（都说那肉煮不烂呢）。庖家湾村的民兵连长赶紧把情况报到人民公社，公社书记立即批示——埋了！可是在当时，人们都是勒紧裤腰带搞生产的。生产队长脑子灵活，何不把它宰了吃肉呢？他虽然这么想，莫说他自己独吞，就是分给群众也不会宰杀啊！大家都同时想起了庖丁，可是他不敢，因为以前为了宰牛进过局子。当生产队长拿出盖有公社革委会大印的批示以后，不识字的老庖，根本也不认得是“宰了”还是“埋了”。当时，生产队长还想，这事一旦弄大了，再让老庖吃不了兜着。可是老庖却不知道这些啊，心里想，这下又有用武之地了，说不定还能落两根牛骨头全家人熬汤喝。尽管那头老牛已经奄奄一息，可终归有牛劲儿，真要宰它还不得反抗啊！老庖可知道这牛的厉害。他先把这头老黄牛牵到自家大门口，因为那里有两棵长的很近的洋槐树，好象专为宰牛而种，当时也吸引了许多放学归来的孩童，和一些抱孩子的女人，都想看看这老庖是怎么解牛的。庖丁先在这两棵槐树之间绑上两根木头架子，把牛牵到里面，然后在用绳索把牛四足都捆起来，然后把牛缰绳栓到高处，正好把牛脖子抬起来。庖丁就扎好满是油腻的围裙，把大刀在磨石上噌几下，吓的孩子们一个个地都往后退。只见庖丁对准牛脖子一刀下去，顿时血流涌注，他就赶紧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只大盆放到跟前，把血接到里面，就算自己享用了。接下来，扒牛皮，解牛肉，洗肠子，样样动作麻利。不到小半天功夫，就把一头大牛分割完毕。中午放工时分，生产队长司称，把牛肉分给村民社员。而庖丁留下的除了自己应该分得的那一份以外也就是那半盆牛血了，牛骨头队长和会计分了。事后好长时间，生产队长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担心东窗事发。多半年过去了，生产队长和会计也都纳闷儿，这事情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去了。他俩私下一打听才知道，他的担心绝对是多余的，原来，其他生产队的老弱病残牲畜也都是这么处理的。转眼到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了神州大地，同时也吹到了庖家湾。土地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了，庖丁一家也分得了一头老黄牛。据说这头老牛一直也没有出过多大的力，就快不顶用了。庖丁听说当下再宰牛不用到乡政府汇报了，就自作主张把这头牛给解了，试着到集市上却卖了个好价钱。这下，庖丁可一发而不可收了。他专收购一些老弱病残的牛宰了，到集上去卖肉。居然成了最先富裕起来的一部分人。养牛为犁田的时代一过，屠宰肉牛已经成了一门子行当，别人也看着庖丁解牛发财后眼珠子红了，也逐渐加入到这一行当里来。可是，庖丁解牛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把他的三女俩儿叫在一起，专门从事解牛卖肉的行当。现在的牛已经不再是老弱病残的牛了，他把解牛的本领传儿不传女，女儿一般是从事赶集卖肉等。而宰杀健牛的活一般还是老庖自己亲自来做，当初就象伊斯兰教中的阿訇一样，他就捅一刀，剩下的活就教给俩儿子去做了。最早用一刀捅，牛放血以后死在地上；随下就是用铁锤冲牛的脑门一锤砸下，牛当时就昏了过去，还没有等它清醒过来，牛皮已经扒下来了。近来，由于肉牛屠宰市场竞争激烈。老庖就采用了绝招————他把买来的健牛用铁丝把牛头和四足捆绑在树上以后，再用抽水的小电机水泵，直接把出水口对准吊起来的牛嘴猛灌，一直把牛灌成“水牛”：七窍出血水，甚至每根牛毛上都顶着水珠，二三百斤水都同时渗透到牛的五脏六腑。随即宰杀后，牛肉就比没有用水以前增加二百多斤，并且肉质鲜亮。庖丁靠注水牛肉比别人增加了40%的利润，而吃亏上当的确实百姓大众。一年以后，别的屠宰户也纷纷效仿，这样做的多了，立即引起有关部门的重视。这不，庖丁被人举报有卖注水牛肉的嫌疑，被“请”进了食品检疫局。可是，第二天却被放回家来。欲知后事，请看续集《庖丁的女儿被检疫局长包养以后》。（本文纯属于作者胡编乱造，原创于2007年，素材来源于袁营集上有一家徐集的卖牛肉的，暂且隐去其名，老徐和三个闺女宰牛卖牛肉，当时可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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