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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利亚谈(七):解读岭北行省东界的关键——黠戛斯问题考据

黠戛斯,古坚昆国也。地 当伊吾之西,焉耆北,白山之旁。或曰居勿,曰结骨。其种杂丁零,乃匈奴西鄙也。郅支单于破坚昆,于时东距单于廷七千里,南车师五千里,郅支留都之。故后世得其地者讹为结骨,稍号纥骨,亦曰纥扢斯云。众数十万,胜兵八万,直回纥西北三千里,南依贪漫山。地夏沮洳,冬积雪。人皆长大,赤发、析面、绿瞳,以黑发为不祥。黑瞳者,必曰陵苗裔也。

郅支单于在位期约在BC79-BC30年间,而黠戛斯也必然在此之前就已经成立,否则不会招来北匈奴攻击。而新唐书所谓“种杂丁零”,并不能证明得辖戛斯部从一开始就有丁零人成分。因为匈奴在征服他们后必然要留下监视者或分封做头领的匈奴贵族,就像后世诸草原强权将一个部落分封给自己的亲信部落一样。

李陵崇拜是黠戛斯对匈奴用丁零人“掺沙子”的文化反弹

丁零这些黄人成分也有可能是匈奴征服后分封“掺沙子”而混入其中的。后文中也有值得注意之处,“赤发、析面、绿瞳”,这是白人,特别是萨珊波斯在中亚遇到的“白匈奴”的特征。虽然笔者暫不讨论辖戛斯与“白匈奴”之关系,但是却能证明即使匈奴用“丁零”人“掺沙子”,也没能从人口结构上改变黠戛斯白种人为主的局面。而且有趣的是,他们以“黑发为不详”,说明他们很讨厌与黑发有关的人事物,联系“掺沙子”的征服史,这种讨厌很可能与匈奴监视者严厉统治的历史记忆有关。而黑瞳者还特别强调自己是李陵后代,更印证了匈奴人用丁零而不是他族在黠部“掺沙子”的历史。

右校王即右贤王,匈奴贵族封号,二十四长之一。在右部诸王侯中地位最高,与诸右王居匈奴西部,自置于长、百长、什长、裨小王、相、都尉、当户、且渠等。匈奴设置有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匈奴人把“贤”称为“屠耆”,所以常由太子担任左屠耆王。从左右贤王以下到大当户,大的率领一万多骑兵,小的率领数千骑兵,共有二十四个首领,设立“万骑”的称号。他们的大臣都是世袭官职。呼衍氏和兰氏,后来有须卜氏,这三姓是匈奴的显贵家族。那些左王左将都居于东方,面向上谷以东的地区,连接秽貉、朝鲜;那些右王右将居于西方,面向上郡以西,与氐、羌接壤;而单于王庭面对代郡、云中地区。他们各有分占的地区,随水草的好坏迁移。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所率部落最大,左右骨都侯辅佐政务。那二十四个首领也各自设置有千长、百长、什长、裨小王、相、都尉、当户、且渠之类的官职。

李陵身居右校王,虽然不是丁零人与坚昆人的顶头上司,但是却统领匈奴西部,丁零作为匈奴西部紧邻坚昆(辖戛斯)的部落之一,必然也受右校王节制。当时的丁零王卫律曾多次与李陵共同会见汉使,并且在苏武传中也多次出现——比如在劝降未果后派丁零人偷苏武的羊。任卫政北访匈奴时与卫律、李陵会面,欲劝李陵归汉,卫律即劝阻李陵莫事一国;在李陵宴请苏武时李陵仰天长叹“陵与卫律之罪上通于天”,说明李陵不仅与卫律有上下级关系,而且互相知道离汉附匈奴的身世。

为了拉拢李陵,单于不仅把右校王这样重要的职位封给他,还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李陵。关于李陵在匈奴有无子嗣并不得知,但是李陵在匈奴西部已经成为与“匈奴贵族”的优越感的同义词。唐代黑曈的辖戛斯人自称李陵后代,很难溯源基因血统,但足以说明他们以身为李陵后代为荣,并区别于红头发白皮肤绿眼睛的其他辖戛斯人。而这种荣誉感能够存在,说明辖部至少能容许这种崇拜。但是辖部人讨厌黑发人,却允许李陵崇拜,说明辖部与丁零等邻居关系不好,却与李陵关系好。

李陵崇拜并不一定真的与血统有关,却反映了坚昆部希望借李陵代表的匈奴中央势力来遏制丁零人的欺压的愿望。而且这支监视兵丁零人很有可能是今天涅涅茨人与西走奄蔡并进掠罗马的“匈人”的共同祖先(伏尔加保加尔汗国纪事(一):俄罗斯最古老的定居国家起源探究西伯利亚汗国覆灭史:从秋明时代到叶尔马克击败库楚姆汗)。只不过在北匈奴主力被歼灭后成为护卫单于的主力并西走中亚乃至欧洲。剩下的一部分丁零人就成了弱势群体,他们被曾经欺压的辖戛斯反过来歧视,为了自保而自称是李陵之后,而非直接欺压坚昆的丁零人。这也就是他们这些黄种少数族裔在辖戛斯生存下去的文化符号。

由青稞证明白匈奴与黠戛斯是同一族裔

男少女多,以环贯耳,俗趫伉,男子有男黥其手,女已嫁黥项。杂居多淫佚。谓岁首为茂师哀,以三哀为一时,以十二物纪年,如岁在寅则曰虎年。气多寒,虽大河亦半冰。稼有禾、粟、大小麦、青稞,步硙以为面糜。穄以三月种,九月获,以饭,以酿酒,而无果蔬。

农业存在说明他们确实受到一定的农耕文明因素影响,而在南北朝时期农业北传不太现实——第一,南北朝游牧民族南下即受寒冷期影响,回到漠北种田不现实;第二,汉人北上只有两个途径,一是唐朝那样进军漠北并设置都督府,汉代虽有燕然勒石之武功,但没有建置縻州县,二是被掳掠到漠北。问题是为什么要掠到西北白人区而不是汗庭附近?南北朝时期的蒙古高原强权——鲜卑、柔然、突厥都以今色楞格河-杭爱山为中心,试耕也应该在今乌兰巴托附近,而不是一个从属部落地带。

因此,笔者认为,唐努乌粱海地区的农耕技术并非自中原传入。即便在先秦,匈奴也是色楞格河本位,而非以西北部白人区为核心,所以掳掠中原人农耕也在中央部分,而非西北。更可能的来源是白匈奴人侵袭的波斯属河中地区。河中地区之于萨珊波斯,就像燕代辽东之于汉朝。这里农牧混杂,也是波斯帝国的东北边哨。白匈奴侵袭之猛,一度令波斯受重创、贵霜亡国,最后波斯不得不联合突厥夹击,嚈哒(白匈奴)“帝国“才告灭亡。而这支嚈哒人很可能就是辖戛斯人即坚昆人。他们从南下中亚掳掠的农人中获取农耕技术,应用于本部的农业开发。而后嚈哒人在“南财北军”的转型中分裂为南北两支,北支就是旧部辖戛斯,南支就是后来被突厥人与波斯夹击灭亡的白匈奴。其引种的青稞即南方青藏作物,但白匈奴势力并未进入青藏,而是邻近的帕米尔高原、南疆、阿富汗,即葱岭、于阗、吐火罗斯坦地区,这些地方与西藏亦有联系,故获取青稞种并不难。

青稞在中国主要分布于青藏高原地区,包括西藏、青海、甘肃、云南和四川这5个省(自治区)的全部或部分地区。但在演化史上,青稞究竟是西藏本地起源还是西亚起源,又是如何成为西藏不可或缺的作物?为弄清楚这些,研究人员从西藏和邻近的青海、云南等区域选择了能代表现在西藏大麦遗传多样性的69个青稞地方品种、35个青稞育成品种以及10个西藏半野生大麦进行全基因组重测序,结合已经发表的260份全球野生和地方品种的外显子测序数据,共437个大麦材料一起分析。研究发现,青稞起源于东方栽培大麦,在4500年前到3500年前,通过巴基斯坦北部、印度和尼泊尔进入西藏南部。自治区农科院相关研究人员介绍,最新的研究发现,和小麦、大麦、燕麦等其他麦类作物一样,青稞也是起源于西亚并传到西藏的。不过,研究同时也指出了大麦进入西藏、演变成青稞的过程中,体现出了藏族先民们高超的智慧。“研究发现大麦在进入西藏后,种群规模出现了持续2000年的急速下降。这表明,从距今4500年至2500年间,青稞不断受到选择。一方面,这有可能是大麦从低海拔地区进入高海拔地区,适应环境的表现。只有那些当时适应了青藏高原环境的大麦地方品种,才能活下来,演变成青稞。”参与这项研究的自治区农科院博士曾兴权介绍,“另一方面,这更是藏族先民主动人工选择的结果。研究发现,藏族先民对青稞的选择是很智慧的,因为除了青稞以外的其他大麦类型,包括二棱皮大麦、二棱裸大麦、六棱皮大麦、六棱裸大麦(即青稞),在古代大麦刚传入西藏的时候,其实是都存在的。但是,只有六棱裸大麦被大量种植了。因为青稞的穗粒数多,象征着高产和丰收;而且收获后脱粒中容易脱掉外皮,容易加工食用。”而在国外,因为小麦的出现,大麦逐渐被排除在食用性主粮之外。只有在西藏,青稞这一类珍贵的大麦资源,在青藏高原环境的自然选择和藏族先民的人工选择的双重选择下,被保留了下来。           ——整理自《西藏商报》,康定微生活汇编

这也能证明辖夏斯与环西藏的山地有联系,辖人并未有东南进入青海地区的记载,也未见此种红发析面绿瞳成分出现在羌人活动区,所以不可能是东环西藏;而白匈奴不仅与他们人种特征相吻合,而且南下占领过河中至葱岭的西环西藏,所以更能通过青稞证明两者系一家,且农耕技术引自大西域(包括中亚在内的西域)而非东部中原的判断。

畜,马至壮大,以善斗者为头马,有橐它、牛、羊,牛为多,富农至数千。其兽有野马、骨咄、黄羊、羱羝、鹿、黑尾,黑尾者似獐,尾大而黑。鱼,有蔑者长七八尺,莫痕者无骨,口出颐下。鸟,雁、鹜、乌鹊、鹰、隼。木,松、桦、榆、柳、蒲。松高者仰射不能及颠,而桦尤多。有金、铁、锡,每雨,俗必得铁,号迦沙,为兵绝犀利,常以输突厥。

这也与突厥族系会锻铁的特征相吻合。

《元史》卷六十三 志第十五 地理六 “吉利吉思、撼合纳、谦州、益兰州等处。”一节中关于吉利吉思的内容有以下四部分

①吉利吉思者,初以汉地女四十人,与乌斯之男结婚,取此义以名其地。南去大都万有余里。相传乃满部始居此,及元朝析其民为九千户。其境长一千四百里,广半之,谦河经其中,西北流。又西南有水曰阿浦,东北有水曰玉须,皆巨浸也,会于谦,而注于昴可剌河,北入于海。俗与诸国异。其语言则与畏吾兒同。庐帐而居,随水草畜牧,颇知田作,遇雪则跨木马逐猎。土产名马、白黑海东青。

元史中对吉利吉思含义的解释是“乌斯男人与汉地四十女人结婚所形成的部落”,参考另外三种说法——a.四十的复数,“四十'百户’”,四十个部落与b.“山里的游牧人”,“山中的乌古斯人”、“依山傍河之人”、“草原人”以及c.“柯尔克”是四十,“克孜”是“姑娘”,“柯尔克孜”就是四十个姑娘,综合来看三者并不矛盾,甚至可以通过“乌斯之男”这个线索来贯穿三者。“山中的乌古斯人或乌斯人”在乌斯河畔的草原放牧,他们与来到此地的四十个“汉地”女人结婚,形成了四十个部落。元史对于这三者含义做了一个动态的长时段历史的勾勒。这里的“汉”很可能仅仅是指受过汉文化熏陶、黄种体貌的假汉人,这四十个女子大致就是这样。而且这里的汉文化很大概率是从李陵那里传来的。能够与右校王李零接触并汉化,只有丁零贵族,因此应该是丁零贵族女子与乌斯男子结合。

丁零贵族女子下嫁到曾经受到丁零压迫的突厥系乌斯白人部落,唯一的解释就是丁零部落想要结好乌斯人,而这些乌斯男子也一定是他们中的头人等实力派,这种情况只会发生在丁零失势时,也就是大部分被称为匈人的丁零人护卫北匈奴单于西逃后,丁零留守者相对于乌斯人形势逆转的不利局面。由此,丁零人作为乌斯人的“亲家”,和平的交接了唐努乌梁海的霸权,将主导权交给了乌斯人,避免了一场血腥的战争。乌斯人成为领导丁零人的西北霸主。

古乌斯人:白匈奴与黠戛斯的共同祖先

这个新部落既统辖乌斯河的老乌斯人,又节制归附的丁零人,形成了一套名义上尊崇李陵,实际上树立自身对丁零人优越感的话语体系。他们讨厌黑发人——丁零人,却又将黑瞳解释为李陵苗裔,这正是红发析面绿瞳的乌斯人既贬低丁零人,又为归附的丁零贵族找到一个合理的归化理由的方法。丁零人虽然“不祥”,但是他们在李陵这样的乌斯偶像的教化下可以因乌斯人而蒙得李陵的高贵血统,进而得到灵魂的净化。黠戛斯酋长在使唐的访问记录中就曾用自己是李陵苗裔与唐朝皇帝攀亲戚,来求得援助。

新乌斯人:被埃文基人同化得面目全非

而当时的史料,即根据宋朝掌握的唐代资料编成的《新唐书》显示,黠戛斯人仍然是红发析面的白种为主。今天的吉尔吉斯人除了南疆的柯尔克孜人,在吉尔吉斯斯坦的吉尔吉斯人却几乎找不到一点白种的影子了,除了蒙古人的征服外,其自身在元代之前就已经随着黠戛斯的衰落而被黄种同化了——譬如下文③的描述——河神崇拜。这在三层创世论的突厥神话体系中是不可思议的。这种崇拜反而像埃文基人的勒拿河起源论了。只不过像是勒拿河神话的“分封化”产物,这个赝品掺杂了太多非突厥因素,尤其是埃文基人的文化。

这正与10世纪初唐末黠戛斯衰落,契丹崛起,黠戛斯退出中央草原,并受到北方布里亚特臣服辽国的威胁的形势相吻合。乌斯河流域大致就在这时受到古布里亚特人即埃文基人的侵袭,此时北方的“颉利乌于邪堰”(驱度寐人,即雅库特人祖先)也处于向北发展的对埃文基人战略收缩期。从侧面可以反映出辽代埃文基人的战略扩张态势。黠戛斯人“虎落平阳被犬欺”,自然也不能幸免,祖源地北部的乌斯河首当其冲,受到埃文基人的征服与同化。今天的图瓦共和国与哈卡斯共和国主要居民就是黄种人,而且与埃文基人有莫大关系,这都说明埃文基人在辽金时期南下蚕食黠戛斯人势力范围的事实。

对谦河的定位

参考③的描述,我们必须考察乌斯河的位置,才能更准确定位谦河的位置。

乌斯河在西萨彦岭发源,注入小叶尼塞河(清 华克穆河,大叶尼塞河称贝克穆河),并往北偏西方向流动,符合“谦河经其中,西北流”的描述,并且也在乌斯河以南。但是小叶尼塞河是否就是谦河呢?首先,谦河有两条河汇入其中,而且呈中心对称的“西南-东北双向汇入”;其次,“巨浸也”,说明是两条水量极大的支流,小叶尼塞河的支流几乎都是跟乌斯河径流差不多的小河,只有一条大叶尼塞河算是“巨浸”,另外有一条赫姆奇克河,但是达不到“会于谦”的地步——大叶尼塞河注入小叶尼塞河与赫姆奇克河注入小叶尼塞河的两点之间相距很远,差不多有整条乌斯河的长度,这如何称之为“会”(汇集)呢?

第三,西南有“阿浦水”,而东北有“玉须水”在更早的文献中被称为“阿辅水”。《北史·突厥传》:“突厥之先出于索国,在匈奴之北。其部落大人兄弟七十人,其一国于阿辅水、剑水之间,号为契骨。”

剑水与谦河之音近——谦与剑;而阿辅水与阿浦水也是大致情形,而且最关键的是他指出了“(突厥)在匈奴之北”的大致方位,结合坚昆部所处的地域——丁零监视者附近的唐努乌梁海,就能够知道他们大概的位置——萨彦岭。今天的阿巴坎河正是与图八河共同汇入叶尼塞河干流的中心对称状河流。而这个交汇点就是谦河的终点。基本可以确定,阿巴坎河汇入点以南的叶尼塞河上游是“谦河”,即剑水。

②昴可剌者,因水为名,附庸于吉利吉思,去大都二万五千余里。其语言与吉利吉思特异。昼长夜短,日没时炙羊肋熟,东方已曙矣,即《唐史》所载骨利斡国也。

这里的问题主要关注埃文基人(鄂温克人),详情参考西伯利亚谈(四):从布里亚特人变迁看西伯利亚的沧海桑田西伯利亚谈(五):元朝岭北行省浅谈——鄂温克人粮仓与鄂毕防线西伯利亚谈(六):元朝辽阳行省东界与北界在哪?(上)。此处不再赘述。

失乐园:荒废的乌斯河谷

骨力干者,实际上就是仍然在唐努乌梁海务农的黠戛斯属部落,后世称之为驳马、曷剌。明人推断昂可剌部就是骨力干略显武断,因为昂可剌部虽然有音译曷剌接近昂可剌,但是埃文基人役使涅涅茨人的部落,吉利吉思人才是务农的曷剌人,而昂可剌的上层埃文基人根本不事农耕,两者根本不搭边。这从下文③④描述的乌斯河与撼合纳谷地的经营模式也能看出来——务农的吉利吉思人在不背风的唐努乌梁山北麓都可以种植,自己的祖源、离着垦区不远、又是西萨彦岭南麓背风坡的乌斯河流域,自然也会农牧混作,但是控制乌斯河的临近的埃文基人,撼合纳的使鹿者们仍然懒于农耕,以采食芍药、放养驯鹿维生。

③乌斯亦因水为名,在吉利吉思东,谦河之北。其俗每岁六月上旬,刑白马牛羊,洒马湩,咸就乌斯沐涟以祭河神,谓其始祖所从出故也。④撼合纳犹言布囊也,盖口小腹巨,地形类此,因以为名。在乌斯东,谦河之源所从出也。其境上惟有二山口可出入,山水林樾,险阻为甚,野兽多而畜字少。贫民无恆产者,皆以桦皮作庐帐,以白鹿负其行装,取鹿乳,采松实,及劚山丹、芍药等根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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