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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黑与塞尔维亚和克罗地亚:看似有所不同,经济上实际是一丘之貉

波斯尼亚与黑塞哥维那这个地方名字特别长,但是面积特别小,其实际价值并不高,但是当年美国还是煞有介事的跑过来轰炸和介入了,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之前也写过相关的内容,但是主要从美国干扰欧共体方面说的,现在单纯看一看所谓的代顿协议,也不过是一种奇葩造化,打压塞尔维亚的意思还是很浓厚,科索沃可以从塞尔维亚分离出来,但是波黑的塞族区域不能从波黑分离出来,成为塞尔维亚的一部分,就是双标罢了,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巴尔干的贫困在南斯拉夫战争后变得更严重,第一是战争波及的区域,尤其是波黑和科索沃,都差不多打回石器时代,现在科索沃是一个电力不能自给、经济基本上全是农业的地带,更尴尬的是,科索沃闹了一顿还开门揖盗认贼作父的请来了北约大兵强行搞分裂,结果阿尔巴尼亚这个所谓的“历史祖国”还不要他们,因为阿尔巴尼亚知道接受了科索沃,和塞尔维亚的梁子就结上了,阿尔巴尼亚、黑山、塞尔维亚、波黑、马其顿乃至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经济上都不是很好,除非每个国家都像斯洛文尼亚和克罗地亚被德国当亲儿子养,否则不可能经济改善好转,前南斯拉夫空间内的国家从经济上说都没有真正实现转型,本质上还是老一套,和波兰模式没有太大区别,但是经济成效远不如波兰(从经济增长规模上说,虽然波兰成为了欧元和美元的金融,但是纸面数据还是比较好看的)。克罗地亚和塞尔维亚是前南斯拉夫空间内最重要的两个经济体,但是其经济发展程度并没有太大区别。

2020年左右欧元兑美元的汇率大概是1.2229。

所以塞尔维亚在16-20年间最好成绩也就是2019年的459亿欧元,大约是561.31亿美元,当年克罗地亚的GDP是617亿美元,两者只能说半斤八两,克罗地亚在欧盟苦心孤诣的扶持下成绩也没有多好,跟波兰的增速没法比。即便到了2021年,克罗地亚的成绩好看了,689亿美元,当年塞尔维亚的也是631亿美元,两者一直就这个意思,没有多大的区别。塞尔维亚的银行中84%为外资,而第三产业在塞尔维亚经济中占比最高,所以银行业在塞尔维亚经济中的地位、外资银行在塞尔维亚经济中的地位我也就不多置喙,参考一下波兰的情况就能明白,承上启下的土耳其模式:不完整的波兰3.0,乌兹别克斯坦改革1.0波兰休克疗法后为什么经济增长成绩显著?都有所谈及,这里不再具体展开。克罗地亚则只需要举一个例子就能明白,克罗地亚最大的商业银行是萨格勒布银行,该银行在克罗地亚独立后很快就被西方资本收购——2001年,意大利最大的意大利联合信贷银行和欧洲最大的保险慕尼黑安联保险共同收购了萨格勒布银行100%的股份,其中意大利联合信贷持股85%,安联保险持股15%。毫无疑问,克罗地亚的最大行业还是第三产业,其中旅游业和金融业占比最高,因此事实上无论是塞尔维亚还是克罗地亚,他们都已经实现了金融的转换,只不过经济表现仍然差强人意,算不得多优秀。

两国的外债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都不低,今年4月份的时候,克通社(Hina,克罗地亚国家通讯社简称)报道,21年底的时候,克罗地亚政府债务总额达到3436亿库纳,政府债务占GDP比重79.6%,这还是比前一年下降了7.7%后的数据。为什么要在波黑中间插这么多的克罗地亚和塞尔维亚的内容呢?原因也很简单,波黑是夹在克罗地亚与塞尔维亚之间的这么一片地方,而在波黑的建制中分别也有亲近塞尔维亚和亲近克罗地亚的部分,波黑打完仗之后分成了这么两大块,一块是塞族共和国,一块是克罗地亚族和穆斯林化南斯拉夫人(波什尼亚克族)联合组建的穆克联邦,穆克联邦能揉捏到一起,也得亏北约和欧盟,否则无论如何是尿不到一个壶里去的,克罗地亚人到现在也还是十分乐意脱离这个四不像联邦加入母国克罗地亚的,只不过看了塞族的遭遇,也就动动嘴唇不说话罢了。实际上,现在穆克联邦里面克罗地亚人管辖的部分和克罗地亚几乎是一体的,他们的主要政党也是克罗地亚的主要政党,关税优惠什么的也几乎和克国境内的规制一样;塞尔维亚人共和国那边和塞国之间的关系类似,所以这里面的波什尼亚克人就非常尴尬了。事实证明,他们如果不是和同文化、同血缘的族群在一起生活,就几乎没有老老实实呆着的时候,而且即便同文同种的生活到了一起,他们也还是免不了互相争权夺利,要走马灯一样叱咤起来,一个国家也治理不好,到头来还得是搞外国代理人或者外贸伊克塔的那一套,或者整教团联合,无非上述三种,而且最现代化的也不过是外国代理人+外贸伊克塔,除此之外没有什么技能稳定还能赚钱糊口老实过日子的,真没有。

后来为了分化和削弱塞尔维亚人,在北部和东部两片塞族区域中间还设立了一个布尔奇科特区,实际上这个特区除了恶心贝尔格莱德和巴尼亚卢卡外没有任何实际作用,因为这里还是塞尔维亚人多,巴尼亚卢卡是塞族共和国的首府。穆克联邦的首府在萨拉热窝,这个地方一直就没消停过,从奥匈皇储被刺杀,到后来血腥的内战,这个平凡的小城见证了一件件不平凡的历史事件。波黑内部的这两部分和他们的母国一个德行,对外债务很多很多,更有趣的是,德国自己都不用的货币单位马克成了他们的货币单位,这就是一个黑色幽默,当年斯洛文尼亚和克罗地亚从南斯拉夫分裂出来,靠的就是奥地利和德国的暗中干预,两国的军队用的肩扛式防空导弹和火箭弹都是德制的,甚至还有德军亲自上阵。作为进一步削弱塞尔维亚的“杰作”,波黑货币单位的更换自然也证明了欧洲的胜利与德国的重返。

2021年底塞族共和国公共债务61.62亿马克,占GDP的50.13%,整体债务水平有所下降。其中外债达41.67亿马克,从债务人看,塞族共和国政府占29.68亿马克,地方政府1.25亿马克,国有企业及政策性银行107.4万马克;内债达19.94亿马克。2021年底,穆克联邦与国际金融机构(世界银行、欧洲复兴开发银行、欧洲投资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间外债总额达54.02亿马克(约31.3亿美元)。同期,内债总额为7.61亿马克(约4.41亿美元),较上一季度减少1.03亿马克(11.94%)。截至2021年底,联邦政府债务总额为61.63亿马克(约35.71亿美元)。两者“公共债务”达128.16亿马克。说是公共,其实互不相干,仅仅是把数字最后一凑,合成这么一个指标。

波黑的失业率在三分之一左右,33.7%的人没有工作。不消说,波黑的银行大多数也是外资,而意大利、奥地利和德国的银行在其中占据主导地位,夹在塞尔维亚和克罗地亚之间的波黑也不孚众望,GDP达到了199.47亿美元(2020)。他们仨之间并不存在本质上的区别,都是金融,只不过有的早早归顺西方,所以获得的国际资本供应条件比较好,容易恢复;同时在前南斯拉夫时期留下的工业底子还不错,所以能折腾一下,一些日用品用不着进口,所以贸易逆差不是那么难看,对外债的依赖程度也不是非常严重。波黑两个实体的外债比重没有达到GDP的60%,这和塞尔维亚与克罗地亚的援助和优惠政策都息息相关,所以波黑如果没有他们援助,外债占比只会高得多,这个没有多复杂,铁托时期波黑的工业就不如克罗地亚和赛尔维亚强,农业为主,少数的工业城市如萨拉热窝、巴尼亚卢卡都在战争中受损严重,所以恢复起来根本就没有多少工业了,这也是为什么会有那么高的失业率,战争中不少人被从家乡驱逐,或者害怕自己被虐待而逃亡他乡,连带着在家的土地和住宅也都被异族夺取,这种情形在世界各地都一样,吉尔吉斯的奥什冲突中好多乌兹别克人的田宅就都被当地的吉尔吉斯人夺取了,你想要还回去?门都没有的事。在这种反复的争夺与流血中,这些财产名义上还存在,实际上早就不能用于生产了,农业积累也不是一代人能完全靠自己实现的,当年沙俄占领外西北后缺少给戍边士兵提供田租和口粮的农民村社,索性直接从清这边掠夺了很多畏兀儿农民,这些农民在我们这边的时候有自己的屋舍和田地,到了俄境只能住草席棚子,田地也缺乏必要的灌溉水渠和其他必要的社会工程辅助,这些生产生活设施都是需要农业收入积累,靠几代人完成的,单独靠一代人在莽莽榛榛之中实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在这场混战中即便是工业不算发达的波黑,其农村地带也损失惨重,这些鸠占鹊巢者也懒得为了能使农业恢复生产再次投入积累,因为他们只想吃现成的,而不想受大累。

因此农业本身都容纳不了那么多的人口,更何况底子就薄,还遭到重点破坏的城市工业呢?更容纳不了多少劳动力了。克罗地亚的数据看起来很好看,但是经不起折腾,旅游业因为疫情等因素影响游客大减,结果克国三产马上受到冲击,祸不单行的是,克国还遭遇地震,GDP直接掉了八个百分点,足见这种好看数据是多么的不堪一击。塞尔维亚也强不到哪里去,全国只剩下一座1913年留下来的钢厂,08年前被美国公司收购,后来被用1美元的价格象征性的卖回给了塞政府,后来几次进行私有化出售都失败,最后被河北钢铁接手,这才算有了归宿,汽车工业在塞比较重要,但是也仅仅创造了24亿美元的外汇收入,农业更少,只占GDP的6.5%,实体经济的比重太小,而这个阶段塞尔维亚的人均国民并不算很高,过早的去工业化根本不利于其经济发展;而属于中高收入国家行列的克罗地亚(人均1.5万刀)金融和服务业比重也过高,使得其在国际金融危机中表现不佳,2009年-2014年五年持续衰退,充分暴露了其经济发展韧性不足,风险成本过高的劣势。

总体而言,中东欧国家转型并不成功,其经济发展部分或完全的依赖于西方尤其是欧元区的国际资本供给,如果欧盟主要经济体德法意发展出现问题,他们连带受到冲击的概率很大。东亚经济体转型相对成功,虽然东亚经济体中不少都严重依赖和受制于美国的资本市场统治地位,但是其产业资本支撑起来的资本不断再生产的内生增长动力业已出现,四小龙中除香港、新加坡外基本上都走上了日本化的道路,也就是依靠中高端制造业推动经济发展,当然日本本身具有其特殊性,因为其金融工业集团同时占据资本市场与商品市场主导地位,使得其资本市场在缓解周期性经济危机中发挥不了决定性作用,导致日本被迫延续二战中国策公司模式,通过在海外大力进行固定资本更新维系日本本身的金融流动性,进而保持经济活性;除此之外,日本在80年代后期受到美国打压过于严重,资本市场受到掠夺,对于重启经济的“血量”不足,出现了结构性贫血,这些都是日本的具体问题。

没有自身的产业资本支撑做后盾,那么一旦经济繁荣的泡沫破裂,就会一泻千里,资本市场本身是调节国际或本国周期性经济危机的一个重启器,如果只有这个重启器,重启器本身就容易失灵。让一个调节和做多功能的机制去发挥主导作用,这本身就是具有风险的,而且过度依赖资本市场的经济增长作用,就会导致产业竞争力的进一步削弱,这在英国美国的例子中都有体现,英美的工业基础都比较好尚且出现问题,更别说这种仰人鼻息、并无什么工业积淀的小国了。更何况他们的资本市场都不是本国资本供应,而是依赖德法经营的欧元区,欧元区在俄乌冲突中已经受到严重冲击,对于补贴欧元区内小国实际上已经力不能逮,捉襟见肘,中东欧经济体回归实体已经刻不容缓,否则就会陷入更大的衰退与停滞之中。波黑的危机更甚,因为波黑本身依靠两个过度去实体化的小经济体援助,还有EBRD、WB等的贷款发展,真正出现危机的时候两个小经济体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更别提继续维持高额援助了,而EBRD和WB乃至IMF只会用苛刻援助换取加速掠取利益的条款,这些都是美欧金融博弈中惯用的套路和伎俩,波黑不可能幸免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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