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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鹿台山之皂荚树(往事)|师光民

作者简介:


长篇连载

     鹿抬山一皂荚树之三

          往事

            序

   原本我该把家事也可以叫家史写的更长或更具体一些,但对我来说,草本来就是草,你再怎么也是一株草,过不冬长不成树的,你可以把自己无限撕裂地展示给众人,却不能别人一一尤其是你的家人你的亲人你周围的人作为模板按你不具备技艺的手法去画描下来。是的,每个走过不同时代经历不同世事的人,都带着那个社会环境那个社会意识的特证和密码,你行家里手般的描画便是时代的一种再现,但如果画虎成猫不但会丢了本质,反而是一种误读误导,所以我也仅凭自己的一点爱好写写玩玩,作点自娱自乐,不敢向群或大众公示,才能手法是一方面,认识理解更是一方面。曾几何时,南洋港台剧多会"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还请见凉。”为了和谐,还是说我自己吧。

       1童年往事

  不知道是几岁,但我现在的记忆中有那么的画面:大伯家孙月过满月,我蜷曲在大伯家门口的台阶上,来来往往的人从我身旁经过,我手中端着小饭碗,里面盛着农村人过事才会有的饭菜。大人们来来往往地搬着大嫂娘家结婚时不让陪送的桌子箱子。他们结婚是挑了荆条筐和铁锹结的婚。尽管大哥那时是村里小学的教员。

  小时候我很瘦弱,村里人叫我小瘦,我家哥哥并不胖,只是比我脸大些。所以直到上中学,桑树坪村的民兵营长还一直喊我们兄弟"大脸娃”“小脸娃。”以示区别和亲切。

  六七岁时,到村里的麦场去玩,回来时看路也的水库里水波荡漾,下工的人们指着水中浮沉的老鳖说,“鳖都二三斤重了,那鱼也不会小。"我两条腿变8字似的在前面跑,他们都逗乐了。可是不知过了几天,下了一场大暴雨,那天晚上父亲在窑脑头隔水,院子里屋里都进了水,我们也被惊醒。第二天人们都去荆村水库打捞倭瓜什么的。前几天人们还指着老鳖说大鱼的水库已经溃坝报废了。后来还听说,驻马店遭了大水,村里的东方红拖拉机也去救灾耕地了。这应该是八九月份了。

  这年秋天,村里的一个老太太在地里掰玉米,往裤腰里塞被发现了,还有一个小姑娘打猪草偷了玉米地的萝卜也被发现了。工作队的老苏和大队干部都来村里开批斗会。那个下午邻村的人也来了不少。说实在的,我和哥打猪草也拔过萝卜,藏在筐里,用草盖着,拔的草只显多。后来,小学的墙上贴了工作队老苏的大字报,说老苏工作队养个羊,是资本主义尾巴。秋收结束,老苏走了。

  我还参加过好几个忆苦思甜会。贫农老杨回忆了小时候当长工的事,又讲了自己去买瓦罐,摔了一觉,连本带利都没了,饿了好几天。地主老刘上星期给老支书做了个床,被揪了出来。”点锁,把反攻倒算的小地主绑起来!”支书喊着,三个民兵放下枪把老刘给绑了。戴个牌牌低头认罪。

  冬天里,大家都上大寨田了,中午放学学回家后。妈说:“今儿就咱娘儿俩了,咱擀顿豆面干面吃!”那黑乎乎的面配了辣椒油和蒜泥柿子醋,才写着嘴里还流酸水一一老有味老有嚼头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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