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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都故事•特稿】永隆河畔的故乡

【郢都故事·特稿】
永隆河畔的故乡

文/张    旗
图/张卫平

       清明节前夕,抽空回到故乡——京山县永隆镇扫墓,顺便到永隆镇上去转了转,努力寻找着过去的记忆,并在寻找中拍摄了一些照片。但见,昔日繁华无比的“小上海”,随着永隆河航运的式微,不通国道的永隆镇,因交通不便而渐渐衰落。如同被大交通边缘化了的荆州。

       今天,我们冒着蒙蒙细雨,在过去热闹非凡的河街里觅寻着童年的记忆,破破烂烂、坑坑洼洼、野草丛生、空寂无人的街道上,昔日的石板路早已不见了踪迹,过去热闹的店铺一片破败,门窗斑驳,墙面裸露,关门闭户。这,让我想起了沙市中山路的兴旺与没落。

      永隆河的左岸,是京山永隆;右岸,则是天门的多宝。

         此行虽然感概万千,却一时难以成文,便从电脑里找出20年前儿子上大学时写的短文——《永隆河边的故乡》,配上今天拍摄的照片,予以编发。

      昔日热闹的地标性建筑——“永隆影剧院”,已被时尚的“永隆文化活动中心”所取代,门前的广场上安放着各种各样的体育健身器材。

       在故乡的永隆河边,父母常常与我谈到那条系永隆百年兴衰的河水,描述着当年这条河边的繁华与喧闹。
        然而,真的到了永隆河边时,我又有些犹豫了,它已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可爱。它静悄悄地流淌着,像个寂寞而又孤独的失恋者,于平静中回味着曾经热恋时的潇洒与浪漫表哥率先一头扎进河水中,从河的这边一直游到河的那边,呼喊着,让我品尝一下河水的清凉。但我还是没有跳进河水中,表哥有些埋怨地说,老是叫着要游泳,来到河边了却又不下水了。

    雨后的永隆河,翻卷着黄色的浪花 ,有人在河边搬着鱼。

       表哥的家(其实就是母亲当年的家)住在永隆河边的一条新修的马路上,在我们这个大家族里,唯有他们一家还守着祖上的根。

       这就是文中那条“新修的马路”——和平街,当年商贾云集。

        而从这条根上长大的后代们,却像蒲公英一样早已经散落在了异乡的土地上。

       如今,儿子文章里“表哥的家”已成了这个样子,“表哥一家”早已离开永隆河,长期无人居住的“和平街48号”,人去楼空,阁楼已经垮塌,站在屋里可以看星星。

        爷爷是湖北省京山县永隆镇张家岭人,1948年参加革命离开了家乡。他在年轻时写过一本长篇小说,那篇他一直非常得意的小说《城池风云》是以考证永隆镇的历史开始的。

      前几年在老街修建的楼房,并没能让远去的汽船回归。如今,这些楼房大部分也是铁将军把门。

        爷爷和中国许多农民一样,有着强烈的乡土情结,只要是家乡的乡亲,他总是热心的帮助他们。我的外婆本是外乡人,嫁给外公家便又成了永隆人。

      长长的青石板组成的台阶,当年熙熙攘攘,上下着乘坐小火轮去天门县城的乘客。那时,买一张八角钱的船票,就能从永隆河去天门了。

       每次回老家,妈妈都要带着我去河边看看一个由木板搭建起的木头小屋。那里,是他们和她们的父辈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吊脚楼下,河水已近干涸,河滩地上长满茂盛的油菜与蚕豆。多年无人居住的吊脚楼已经垮塌,三根腐杇的木头颤颤巍巍的全力支撑着。

        我曾仔细观察过那间踩上去就会嘎吱嘎吱响的祖屋,想象着祖辈们是怎样在四季的永隆河边生存着。
        祖屋在靠河的那边,伸出一条长长的“舌头”,老家人把这个伸岀的“舌头”称之为吊脚楼。

   油菜花盛开在寂静的街道上
     
       从吊脚楼咯吱咯吱的木板上踮着脚可以看到永隆河边对岸郁郁葱葱的小树林,吊脚楼的背面是条悠长的甬道,甬道两边是一溜低矮的平房,表哥常常骑着自行车带着我穿梭在故乡的小道边。

   “前进街”的 街道上,停着挖掘机,旁边是油菜地。  

       永隆镇是个大镇,在民国时期便是方圆几百里的往来客商货物集散的中心地区,有些客商看到了这里的商机,便从此落户生根开花结果。一代又一代,繁忙的永隆镇就这样总是人来人往、人丁兴旺。

      昔日的沼泽地,成了肥沃的良田。瞧!油菜花开得这样灿烂。

       永隆河边还有一滩沼泽地,里面藏着许多菱角,表姐喜欢带着我在里面寻找着宝藏。菱角袖珍而又散发着清香,吃倒是其次的,最好玩的是爬树掏鸟窝,这是城市里的孩子无法得到乐趣,但我只爬了一次就让数不清的亲戚吓得大呼小叫,仿佛那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我常想,他们在少年时,不也是这样兴高采烈地玩着吗!

      昔日热闹的河街,石板路早已不见了踪影,泥泞不堪的街道空杳无人。在二三百米的街道上,仅仅只有一户开着门。临街的房屋,大部分连门锁都没有,有不少只是用细细的铁丝缠绕着门把。

        其实,我并没有在故乡生活过,只是偶尔过年时随着父母回到永隆河边。而我的父母也远离故乡几十年了,尽管如此,他们依然乡音未改,而我们这个家族中奔波在各地的亲戚们,不管多长时间生活在何地,聚在一起时也总是一口没变的家乡方言,即使到了我们这一代也是如此。

        废弃的工厂,高耸的烟囱,诉说着昔日京山第三大镇辉煌的过去。

       这恐怕也正是我们中国传统故乡情结的一个表现吧。

      昔日红红火火的缝纫社,摇摇欲坠,被茂盛的蚕豆地包围着。
        
        一晃,我已20出头,故乡也有几年未去了,而外公的坟墓还在永隆河边,墓碑上还刻有表哥、表姐和我们这些后代的姓名。

新街,还算热闹,也与时俱进的刷了黑。

        多想有一天,我能丢下这世上的烦恼回到永隆河边的故乡啊,也不知道如今的永隆河怎么样了,河边的老木屋和那咯吱咯吱的吊脚楼还在吗?

       永隆镇中心卫生院已成为永隆镇的新地标,从这个角度看去,似乎建在菜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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