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赵鼎传》载:“鼎上疏言:'顷张浚出使川陕,国势百倍于今。浚有补天浴日之功,陛下有砺山带河之誓。君臣相信,古今无二,终致物议,以被窜逐。’张浚久废,鼎言浚可大任,乃召除知枢密院,命浚往江上视师。”这一段文字正可与上述本纪文字互为印证,说明张浚是奉命视师,也见孝宗的倚重。
《张浚传》也说:“浚既受命,长驱临江,召韩世忠、张俊、刘光世论事。将士见浚,勇气十倍。浚总中外之政,几事丛委,以一身任之。每奏对必言仇耻之大,反复再三,上未尝不改容流涕。时天子方厉精克己,戒饬宫廷内侍,无敢越度,事无巨细,必以咨浚,赐诸将诏,往往命浚草之。浚去国几二十载,天下士无贤不肖,莫不倾心慕之。武夫健将,言浚者必咨嗟太息,至儿童妇女,亦知有张都督也。金人惮浚,每使至,必问浚安在,惟恐其复用。绍兴三十二年召还,卫士见浚,无不以手加额。时浚起废复用,风采隐然,军民皆倚以为重。孝宗召浚入见,改容曰:'久闻公名,今朝廷所恃唯公。’孝宗曰:'朕倚魏公为长城,不容浮言摇夺。’”这些记述,都可以看作对本书本纪的补充,张浚实在是南宋朝廷中兴巨擘,一人足当北拒之长城。
罗大经《鹤林玉露》丙编卷一:“高宗眷紫岩”条云:“上愀然久之,曰:'朕与卿父(张栻父张浚)义则君臣,情同骨肉,卿行奏来,有香茶与卿父为信。’呜呼!君臣相与,其恩意乃至是哉!或者乃谓高宗晚年追悼明受,不满于魏公,至有'宁失天下,不用张浚’之言,殆不然也。“这也可理解张浚在高宗朝地位升降之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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