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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过时的爱(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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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5.24 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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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父亲在二姐刚出生时便主动报名挑江堤是重男轻女,但自打我记事,每到冬天,父亲几乎都会去出公差,多半是去无为挑江堤。于是,我便不再认同母亲的观点。

父亲出公差,一去都是十天、半月。儿时的我有着很强的恋父情节,睡觉时总搂着父亲的脖子。母亲说父亲不在家的日子,到了晚上我总不睡觉,哭着闹着。那时没有电话更没有手机,母亲只得哄我说天亮了父亲就回来。

正如此,我有一个“好哭佬”的外号。回想起来,确实有点好哭,及至今天也是,总控制不了情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觉得哭并不是坏事,可以宣泄一下内心,可以调节一下自我。这,总比伤害他人好很多。

父亲回来,多是在半夜。那时不像今天,交通不便,集中乘车到公社,再从公社走回家。

父亲不在家的日子里,晚上母亲领着我们挤在一张床上,和我们挤在一起的还有那只老猫。房间里堆满了装有稻子的蛇皮袋,那是父亲临行前码放整齐的收成。

尽管有猫,但老鼠依然特别多,常常在一起打架,发出“吱吱”声,有时甚至会跌落床头。老鼠的猖獗,让老猫很生气,它总是发起突袭,若听得一声惨叫,必是有一只鼠落入猫口。

猫鼠斗,每天都在上演。老鼠,在老家有个别名叫“烂眼珠”,不知道这个名字的来历,但肯定是人们恨之入骨。也是,家里能啃的物品都让它们祸害光了。

我一直怀疑儿时吃过老鼠肉,曾不知一次问过姐姐们,但她们都说不记得。我分明记得母亲曾剥过老鼠皮,烧过老鼠肉。

其实,物质匮乏的年代,吃什么都香。虽然姐姐们不记得吃过鼠肉,但她们从不否认吃过死鸡、死鸭甚至死猪肉。

正如此,我总盼着父亲,父亲一回来,必是有大麻饼吃。

“小兄,快醒醒,大大回来了。”睡梦中,姐姐们在推我。我一听,猛地睁开眼,果然是父亲。只见他的手中捏着半块麻饼,准确说是用大拇指和食指还有中指夹着,正微笑着看向我。

我扑到父亲怀里,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狠劲地勒着。父亲将麻饼塞到我嘴里,我才松开手。

这一折腾,被窝里的热气也差不多放光了,我手拿着麻饼缩回被窝。两只胳膊撑着垫被,趴在床上,头上仰着,一小口一小口地抿嘴,那麻饼的香味至今犹存。两个姐姐也如我一般,只是她们的麻饼比我的小很多。

我一直不解父亲为什么不多买几块大麻饼?更不理解父亲为什么不和别人一样买苹果?

到我知道答案时,父亲已然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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