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过后,满地的树叶和花瓣,不禁有些伤感,再看那树,依旧是枝繁叶茂,细看,枝头的叶子更亮、花儿更艳。噢,那吹落的竟是早没了灵魂的带病的叶和瓣。
风停了,站在树下,竟也有树叶和花瓣落下。原来,一切都是自然,飘落的树叶何尝不是一个生命的终结。
朋友圈弹出一条信息,点开,心头一颤:一个十三、四岁的七年级女生竟然踏上了一条不归路。这样的意外似乎不算什么新鲜事,时不时地便会爆出。
每遇到了这样的事,很多人第一时间将矛头指向教育,认为是超强的升学压力、超大的作业量将孩子逼上了绝路。
我却不这样认为,在我看来,最根本的原因是现在的孩子没有“自由”。先前,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也没见过多少孩子如此。当前,家庭不完整、家庭不和谐带给孩子的创伤是越超过学业“压力”的。“孤独”感,越来越强烈,除了手机,孩子们很少有可以倾诉的对象。
如今的孩子,是被捆住手脚的,他们不可以这样,也不可以那样。成天,就像是一部运转的机器。我们,不是在塑造他们,而是在压制他们。
相较于今天的孩子,我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我读小学时,学校就在徐庄,站在村口的岗上便能看见。徐庄大塘是上学的必经之路,从塘这头走到塘那头,也便从家到了学校。
徐庄大塘的面积很大,足有十多亩,水清至极。那水真清,能映出蓝的天、白的云,时常站在水边变幻着姿势看那水中的倒影;那水真绿,绿得像一块无暇的翡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美丽的光泽。
徐庄大塘一度是周边好几个村庄的吃水塘,水质不亚于今天的自来水。现在想来,徐庄大塘水质好,多半是它地势高,又生有许多芦苇、节节草还有鸭舌草。
塘的四周都有农田,塘上有小山,山上有旱地。那时,旱地改为了水田,建有一个机井窝,塘与山之间多了一条大埂,我们都叫它“打水埂”。那埂足有三、四米高,上、放学后的路上,我们总会攀爬,学着电视里的样子玩打仗,大埂成了阵地,喊杀声、枪炮声从嘴里嘣出。
油菜花开的时节甚是美丽,堪称一道靓丽的风景。儿时的我,很是调皮,还不服管。一天,我很是好奇地问二姐:“这花开得好漂亮,怎么没人采呢?”二姐告诉“小兄,这花不能采,要是采了就不结籽了。”我若有所悟,但心中竟起了一种念头:“采一些试试,看看是不是真的?”
趁二姐不注意,我钻进了油菜田里,一下子采了好几朵装在了书包里。二姐一看不见了人,便大声地喊,我才从油菜田里钻出来,整个人都是金黄色的,头发上、衣服上到处都是花粉。二姐也不知道我偷摘了油菜花,只说:“小兄,那田里有蛇,以后不能乱钻了。”
就这样,每次上放学的路上,我都会趁着二姐不注意溜去看那几棵没有了花的油菜到底结不结籽?同时,又有更多的油菜花遭殃。
终于,有一天,当我再次进入时,被邻人逮了个正着,这可吓坏了我。想跑,却没能跑掉,书包也被扣了去。我知道闯了大祸,便只有哭得份了。
许是见我知道错了,那邻人也没再为难我。
塘上的田里时常有鱼,不分春夏,无论秋冬。尤其是春天的雨季,鱼顺着溪流翻到了田里,油菜田的沟渠里、红花草田的牛脚印凼里、麦田沟里,到处都是。放学的路上,总会下田去逮,辦一根柳条儿当绳,穿腮而过的鱼被拎在柳树枝上。
夏天,我们总在下午上、放学的路上下塘洗澡。父母知道后,也不责骂,只是让我们不要去那“打水机窝”里洗,更不要往塘心里跑。后来,才知道那两处都是深处。我们边洗澡,边在塘滩上用手挖野荸荠来吃,那味道甜极了。
我在整个小学阶段,学习成绩特别差,还调皮,时常挨老师批评。
父母从没因为成绩差而打骂我,相反,他们总说“要成人,自成人,管成人不为成人”一类的话。
每个人的内心都有逆反,孩子也是,他们有自己的心思。
我觉得教育的本源是让孩子保持天性和自然,让他们拥有一颗探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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