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记事,时常听母亲说我的生辰好,说是算命先生“瞎二大”掐指算了很多遍。
母亲说自打我出生,家里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儿时,我对母亲的话深信不疑,一度认为自己确是家里的福星。
后来,才知道出生于1979年的我正好赶上了新时代。
母亲却不这样认为,她说我是六月羊,生于人静亥时,是吃饱肚子休息的青草羊。依母亲的说法,我的生日有些特殊,那年闰六月,我出生于前六月初一。
闰六月,据说很少见,要几十年一遇。这样说来,确实特殊。
母亲说我一出生,父亲特别高兴,打了一锅糖打蛋。凡是来家里窜门的,都有。我觉得母亲说的有点夸张,但父亲确实有些重男轻女。
早年痛失三子的父亲心有不甘,一遇见大队书记和计生专干便会上前诉苦。
“王书记,季营长,什么干呢?”
“什么什么干?”
“没儿子啊!”
……
父亲与大队干部的对话被母亲描述的绘声绘色,但这时已不再有哀求之声,而是一种得意和自豪。
不知道是被父亲无数次的诉说打动,还是生育有机动指标。母亲在服侍外公时,得到可以再生育的通知。这令病中的外公很兴奋,让母亲立即回家。
自打有了我,父亲做事更有劲。不管有多忙,一回家中,父亲便会将我抱在怀中。这,是母亲说的,我不知道。
我记得很清楚,就是父亲将我扛在肩上走亲戚,一直扛到八、九岁。还有,就是我走上工作岗位后父亲还帮我搓背。
今天,又是一年农历六月初一。早上,还在梦中,手机便响了。一看,是妈妈打来的。
“小老窝子,祝你生日快乐!”听到母亲熟悉而洪亮的声音,我很开心。
我想说谢谢,却没说出口。转而问她的情况如何?哪些药没有了?母亲让我放心,有大姐照顾,她好着呢。
挂了电话,才发现大姐五点多就发了一段祝我生日快乐的语音,还有一个红包。紧接着,亲情群里祝福的短信一条接一条:来自姐夫的,来自姐姐的,来自外女们的,来自外甥的。我深深感受到来自亲情的温度。
我爱人也发了信息。其实,她早上还特地煎蛋下面为我庆生。
中午,爱人特地赶回城里做饭。女儿和儿子商量着为我买件礼物,儿子说送我一个奥特曼,他边说边哈哈大笑。
匆匆忙忙赶往合肥,又匆匆忙忙往回赶。晚上,大姐夫带来生日祝福,我太累没与他喝一杯,也没陪他聊天。
爱人和女儿买回蛋糕,烛光中,两个孩子唱响生日歌,真得很好听!
中年人的生活,被老人与孩子“左右”,老人的健康,孩子的学习……
忙,自不用说。但,生活总需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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