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权这个名字,因先进而生,但跟男权一样,免不了变成腐朽的名词。谈论女权的女性居多,这其中未经世事的女性更多。然而,以进步的面貌出现的女权主义者,多半在没有战斗的日常中,意识不到自身的好笑之处。与男权的傲慢和自认的浑然天成相比,女权总是被他者和自身预设在一种悲壮和抗争的氛围中,那些着了女权的道的人,很难逃出一种不平等的假设,久而久之就不自觉地产生一种奢望,像是从梭形的一极钻进了另一极,与对立面在欲望构想上互换位置。谈论性别权力是强化性别观念的一种戴面具的方式,它意在引导我们进入沉默,但与世间的所有矛盾一样,把进入沉默当成一种福祉,并向所有追随者兜售可以引导人民步入福祉的圣光。实际,它更多的类似某种叙事,叙事从没有记载的过去便有了,不是以前不存在性别权力,而是性别权力发生了失衡,从而在叙事的过程中制造了不断追究均衡的现在,但那在一个与均衡相似的沉默中,早就为未来,也就是不断发生的现在,预设好了基因。是防卫的形象令女权始终站在性别权力对峙中的正确的一方,但正确的一方并不能掩盖其自身供给营养时产生的过敏情况,正如男权在叙事中不可避免的侵略体征一样,平衡在实际的检测下,被固定在性别权力不断被消解的过程中,所有关于此的记忆都在指向遗忘和尊重,渴求着遗忘和尊重在性别中的互换,但那又不是叙事的尽头,叙事本没有尽头,尽头也许是另一种开始,无尽的分岔路口等着本就无法分离的性别重新在此留下脚印,再回首时,可能不过都是短暂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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