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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教坛大多“伪阅读”,我该怎么办?
      北京市特级教师,王大绩老师


韩老师,一线教师伪阅读,缘于标准化命题考试和教师队伍水平低下。若这两个问题不解决,难有真阅读。

老韩回复:

或许出乎大家意外,老韩一直就是高考应试的同情者、维护者,俺二十年前就写过《同情语文高考试题》,为高考试题辩护,为语文教学的实用辩护。

仔细研究,目前命题,并没有太大问题,是一批命题学者脚踏实地、精研的结果(偶有小问题,但大致不错)。命题学者,不敢冒失,用心了。

至于教师队伍水平低下:

一,放开让教师真实阅读,起初会混乱、会迷茫,但相信不久会极大开放中国语文教师语文教学的生产力,提高生产效率。我深思过此问题。换句话说,对付高考目前的试题,只有、唯有真实阅读一条路。目前的高考试题,其指路正是——真实阅读、真实教学、考察语文真实功夫与真实能力。伪阅读者,反而,绝对不能应对当今的高考试题。

二,换句话说,俺提倡“真实阅读”,恰恰能够真应试,真能提高成绩,是“真打虎”、“打真虎”。“虚假阅读”(“伪阅读”),才是花拳绣腿。

三,“伪阅读”不只出现在基层,更同样出现在高层,高层教师(比如弄出“批判朱自清自我阐释三最笑话”的几位博导教授特级),用自己“伪阅读”的言论,和自己“伪阅读”的行为,有意无意的误导和引领全国语文教师。结果,不幸成为“伪阅读”的真标本、“活教材”。

王大绩老师回复:

高考题目只有“参考答案”而且标注“本答案仅供参考”,从来就没有“标准答案”的说法。每位老师都应该能做出比“参考答案”好得多的解答。

吉林张老师留言:

可是阅卷时,真的没有老师去思考除参考答案以外的答案[闭嘴]

老韩回复:

一,您想过,学生在考场答题时,如何知道答案呢?学生是在一片空茫茫中,答题的呀,是从“无”生“有”。(正方向、零起点的真实阅读。)

二,作为教师,您能否像学生那样从空茫茫中,从“无”生“有”地答题呢?您能否(在不翻看答案的前提下)判断自己写出答案正确与否呢?如果教师不具备此种“像学生一样的能力”,您平时如何教学生的呢?

三,几位教师、上百个学生,同时写出答案,(在不揭晓答案的前提下),您能否判断,哪个答案,更精准?能否用一两个、两三个“更为精准的答案”,跟所谓“标准答案”比对出优劣,有时甚至推翻“标准答案”?至少是补充标准答案。

王大绩老师再回复:

说得没错,考生在考场上,手里没有“参考答案”,所以,迷信“参考答案”毫无意义,只有按照合理的思路答好这一条路可以走。一位教师当然应该有能力做出比“参考答案”好得多的回答的。

老韩又回复:

王大绩老师说得正是“真实阅读”——没有可依靠的标准答案、没有可借鉴的教参结论,一个人“孤独无依”地真实阅读。

这里必须消除一个误解,驱散一个迷雾。

有相当多的教师,以为“真实阅读”,其结果,就一定是提出跟“标准答案”、“教参观点”完全不一样的、超越性的结论、特别另类的结论、特别个性的结论、特别精彩的超越性的观点。

俺告诉您,错!不太容易!

您如果执著、专心致志、诚心诚意、小心翼翼地“真实阅读”,那么,估计,在三分之二甚至四分之三的情况下,您大概得出了跟“标准答案”、“教参观点”一致,或者差不多的“结论”!

也就是说,“真实阅读”,在大多数情况下,让您写出了“标准答案”、“教参观点”。

四分之一甚至三分之一情况下,您得出了跟“标准答案”、“教参观点”不一样的结论、超越性的精彩结论、似乎另类的个性观点。

若您的观点跟教参观点、标准答案不一样,需要深入细致、再细读、再深读、再比对,哪种更有道理。大多数情况下,“标准答案”、“教参观点”,或许更有道理,少数情况下,您有道理,您更精彩。

如此备课、教学,您才有“真实的阅读”心得,真实的“解题经验”。然后,您再教学生“答案的思路与来历、答案的逻辑”,那就是“扎扎实实、甘苦自知、细致入微的真实教学、有效指导”,使得学生得到具体而微的、扎扎实实的语文能力提升,分数必然大面积提升。——这番辛苦(也就是“真实阅读”,正方向、零起点阅读),绝对省不得!这番辛苦,大大有利于您的教学!或者说,经历多番如此的辛苦,您才能腾飞,才能成长,您才触摸到了语文教学的真谛。

只有极少情况,四分之一甚至三分之一情况,您实现了对于“标准答案”、“教参观点”的超越,也就是,您的阅读理解,比标准答案、教参观点更深刻、全面、精准、精彩。因而显得另类。

如果您的确踏踏实实下了“真功夫”,丝丝入扣地跟着文本文字的逻辑思路走,不浮躁、不虚飘,那么,此种所谓“精彩”、“另类”、“个性”的情况,不太容易出现、极少出现。

在三种情况下,会出现:

(一)教参编写人员、试题编撰者,真的粗心大意,真的比您水平低,(此种情况,较少。但不能说没有。)

(二)您有比教参编写人员和试题编撰者,更加敏锐的眼光、更超拔的洞察力。(此种情况,也少。但全国语文教师成千上万,至少几十万,不能说人人都没有,也许您就是其中的一位。)此种情况下,您发现了教参编写人员、试题编撰者的“漏洞”。

(三)尽管您没有敏锐的眼光,没有超拔的洞察力,可是,您花费的时间、耗费的精力,远远超出教参编写人员、试题编撰者,远远超出全国语文教师的平均时间。此种情况下,您发现了教参编写人员、试题编撰者的“漏洞”。

俺老韩就属于此种情况。老韩没有敏锐的眼光,没有超拔的洞察力,可是,俺耗费的精力,花费的时间,远远超出一般人。俺备课《背影》《孔乙己》,分别都用了四十个整天。备课《我的叔叔于勒》用了大概三十天时间。《登高》《大堰河我的保姆》《雷雨》《咏怀古迹》《隋宫》《药》《故乡》《阿长与山海经》《老王》《社戏》《诵读辨写》等等篇目,每一篇俺都花费三四十个整天时间,全副身心备课。功夫不负有心人,《背影》俺写了12万字的阅读笔记,《孔乙己》写了6万字阅读笔记记,《老王》和《故乡》分别写了四五万字阅读笔记,完全可以出版一本《老韩读〈背影〉》《老韩读〈孔乙己〉》单行本。俺终于发现了《背影》《孔乙己》等等一系列篇目中,被全国同行几十年来都共同忽视的地方,甚至误读、浅读的地方。发现了《我的叔叔于勒》等等篇目中,本来应该有更有道理、更精彩的教学设计。——这是不是一种理所应当的学术态度呢?

真实阅读,大多数情况下(三分之二到四分之三),不一定得出超越性的精彩观点、另类的个性结论、个性观点,不一定得出超越了教参、超越了试题答案的结论。在少数情况下(四分之一甚至三分之一),我们超越了教参编写人员和试题编撰者。

前者(“虚假阅读”),属于一种不太认真的教学态度,随大流的教学态度,非学术的教学态度。后者(“真实阅读”)属于一种认真的教学态度,不随大流、不人云亦云的态度,是一种真正研学问、作学术的态度。

虚假阅读(“伪阅读”),也就是“反方向阅读、先看答案然后带着别人的答案来阅读、直接搬教参和他人PPT阅读”,那么,您一定得出人云亦云、似是而非、似懂非懂、稀里糊涂的“众口一辞的观点”。关键和要害是,您对这个观点,虽然“似懂非懂”、“一知半解”,您却觉得您似乎真懂——您这种肤浅与自欺欺人,自我蒙蔽,自我感觉良好,最终害自己、害学生、害教学、害分数、害学术。(就跟前几年某些博导、教授、特级,一知半解《背影》,却觉得自己俨然是《背影》专家,最终弄出“批判朱自清自我阐释的三最笑话和闹剧”。

从对学生有利和负责、对教学有利和负责、对学术有利和负责、对我们成长进步有利和负责、对应试分数有利和负责(“五有利、五负责”)情况下,我们全国几十万语文教师,究竟应该,选择哪种情况、哪种态度,来应对教学呢?

尽管,教参编写人员、试题编撰者,很少出现“漏洞”,尽管,您作为普通教师,没有敏锐的眼光、超拔的洞察力,但是,我却鼓励您以“五有利、五负责”的态度,下大功夫,耗费精力,认认真真,用苛刻的眼光,深度审查、严格细究教材和试题,并且持之以恒。也就是,真实阅读——“零起点、正方向阅读”。就像中学生坐在考场里那样,毫无凭借,从篇首第一字,平心静气读到篇末最后一字,反反复复揣摩,面对一片“空茫茫”,“无中生有”地写出自己的感受、理解,“阅读答案”。不要相信这教学法、那教学法,只有真实深潜文本,无依无靠地真实读懂文本,才是语文教师奠基的、核心的真本领。只有语文教师本人“真实读懂文本”是至法。

俺知道,您不可能,每篇课文,都花四十天、三十天。但是,您可以,用一年也就是两个学期(其中的零零散散的业余时间集中精力),对付一篇课文,深研细究,真实阅读。那么,您一定能够实现超越,成为这一篇课文的专家。如果,一年对付一篇,十年就能对付十篇,十年就有十篇的收获。

至于其它篇目,不一定篇篇都“真实阅读”(因为时间实在不够)——老韩支持您不妨搬教参。但是,一年一篇“真实阅读”,十年十篇“真实阅读”,您就已经有了巨大进步。并且,您已经养成了“真实阅读”、“真实教学”的习惯和能力。全国几十万教师,人人都花一年时间(零零散散的业余时间集中精力)各自专心致志“攻读”、钻研一篇,(“真实阅读”“不照抄照搬”),那么,所有语文篇目,都必然得到深度、创造性、细致入微的开发,最终会涌现大量的“见前人之未见”,得以“细致入微”地指导“真实教学”。并且,全中国语文教师队伍,整体学术素质和能力,共同长进,甚至突飞猛进。不管您信不信,反正俺老韩信。

全国几十万语文教师,大家都齐心协力,共同“真实阅读”(不看教参、不看他人观点、零起点、正方向阅读),那么,一定实现“五个有利、五个负责”。中国语文教学,大大开发了、开放了几十万中国语文教师个体的语文教学“主体精神”生产力,提高了语文教学效率。中国语文教坛,一定是焕发勃勃生机,盎然活力,一片繁荣。

您如果365天,长年累月,所有课文,篇篇都直接照抄、照搬标准答案、教参观点、他人PPT,这就是“虚假阅读”——“照搬标准答案、反方向阅读”,虚假阅读(“伪阅读”)的教师,如何能教出“真实阅读”的学生?

那么,这种“虚假阅读(“伪阅读”)”的结果,就是,“虚假教学”,教学做成“夹生饭”,您对“答案”一知半解、似懂非懂、并不真懂。学生更可能是,云里雾里、半通不通的,马马虎虎,甚至稀里糊涂、飘飘忽忽,他在考场上,面对“真实的检测”,能获得“真实阅读”的高分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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