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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别重逢时,夕阳无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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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7.13 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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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家乡的记忆,除了那满山的各种树木,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野花,以及那些高低错落的土墙、木板房外;在我内心更加记忆深刻的,就是村里那些布满皱纹与写满苍桑的老人。在那个略显闭塞的大山村里,荒凉而贫瘠的黑土地上,他们和她们,就像一头不知疲倦的水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踏着坚实的脚印,在这片土地写下了他们与她们人生朴实而又执著的乐章。

我或许都已经忘记了他们与她们曾经的名字,但那些即使弯腰驼背也能肩扛百斤重担的画面,即使裹着脚布的”三寸金莲”也在田间地头健步如飞的背影,纵然生命都会有消失的那一天,但那种坚毅的灵魂却早已经深深扎根在这片土地上。

而与这些老人相伴的,永远都是一个大的家庭,有儿、儿媳、女、女婿、孙子、孙女等等,那些朝夕相伴的日子,难免有过争吵,也有过裂痕,甚至有过打斗,但终究都敌不过血浓于水的亲情。

每每农忙间歇的时候,也是村里最欢乐的时光,常常挨邻的老人喜欢围坐在火堆前,拉拉家常,打打小牌,喝喝小酒,谈起旧日的时光,虽然苦涩,却成为了他们与她们最亲切的话题。也许,苦难就是一种财富,对于他们来说。

后来,村里的老人们开始纷纷向外搬迁,有跟着子女外出打工的,也有到县城安家的,也还有场镇租房照小孩的,当然也有留守家乡种田的。每每回家,我更多的看到的是一些孤独的背影,或许腰不是那么弯了,脚也不是那么小了,甚至有的已经显得有些富太与豪绰,但我总感觉他们与她们似乎缺少了点什么。

毛主席在《采桑子·重阳》一文中写道: 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战地黄花分外香。一年一度秋风劲,不似春光。胜似春光,寥廓江天万里霜。每个人都有年华老去的那一天,而我们常常担心,我们会如他们与她们那样,在感觉拥有得越多的时候,却越来越感到孤独。这不禁让我想到有次回家,母亲语重心长的给我讲了一个已经在县城生活了10多年的老人突然想回村里居住的故事;对于永远没有走出大山村的母亲来说,或许她不能理解为啥别人走出去要回来;而同样的,别人怎么也想不通我的母亲为啥不走出去。

  后来,我离家乡的距离也越来越远,回到家乡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但后来,每次回家,我却突然发现有些事情正在悄然改变,原本空巢的老人有了人照顾,老年人的健身设施也更加丰富起来,每次都能见到三三两两的老人聚在一起读书看报下棋,也围坐在一起摆摆家常,而让我更加惊谔的是,他们不再盲目迷信养生,也更加关心些身边的变化。而随着这些我们不太注意的细节,身边的敬老爱老氛围也更加浓郁,在我生活的小城,与老人一起过节,陪老人锻炼,给老人让座,似乎都已经成为大家的习惯。而我也经常看到和听到,即使地处再遥远的地方的亲人,也能通过电话、短信等方式,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也许我们不能给你最好的陪伴,但我可以给你最好的祝福。

党的十九大刚刚胜利闭幕,随着报告中提出的“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和“健全农村留守儿童、妇女、老年人服务体系”、“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构建养老、孝老、敬老政策体系和社会环境,推进医养结合,加快老龄事业和产业发展”等的纵深推进,老有所依、老有所养、老有所乐、老有所为的美好愿景一定会随着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而一起实现。

这个重阳,我们又多了一份期盼:久别重逢时,夕阳无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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