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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式部:源氏物语》第二章:源氏物语(1)
泰明导读:
这个系列阅读量不是很大,所以放出第一章之后,并没有继续放第二章。不过前几天有网友咨询,表示很希望继续阅读后面的内容,那么就继续吧。如果大家有希望看的内容,也可以在后台留言,我会尽量满足大家的要求~第二章开始进入对作品本身的探讨,还是非常有见地的,值得一读。另外,翻译者对原文进行的注解,可以帮助大家加深理解。

第二章:源氏物语  目录


1、 闺阀政治(第1-12回)
2、 忏悔与复还(第12-21回)
3、 繁花似锦(第22-33回)
4、 禁断的沉沦(第34-41回)
5、 自毁的激狂(第42-54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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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闺阀政治(第1-12回)

整篇物语以我们在上一章提到过的那场毫无理智的爱恋开始。桐壶帝为桐壶更衣所深深倾倒,更衣生下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刚一出生,就被认为是各个方面都优越于常人。但被宫中其它女子的怨念所围绕的桐壶更衣却不得不退出宫廷,然后在一个湿热的夏日,死于家中。在那些想置铜壶更衣于死地的女子中,有一位怨恨最重的女子,就是弘徽殿女御,她是桐壶帝后宫中地位最高的女子,也是藤原家最有权势一派的女儿。一位随着朝鲜使臣一同前来的术士,被引见给了那个孩子,这位术士说,虽然这个孩子有帝王之像、可以登上至尊高位,但是却会引发国家的纷乱。最后,桐壶帝决定,由于这个可怜的孩子没有母系后援,只有他一个保护人,所以还是将他降为臣籍、赐姓源氏更好一些。这样一来,这个孩子就脱离了皇室的继承排序,也让他得以远离弘徽殿派的敌意与憎恨之中。
与此同时,沉浸在痛失爱人的悲伤之中的桐壶帝,又迎娶了藤壶女御,作为一个非常满意的、桐壶更衣的替身。怀念生母的源氏,听说藤壶女御与生母长的几乎一模一样,所以也无法阻挡的被她吸引了。当源氏12岁时,举行了他的冠礼,从此之后他再也不能自由地穿行于藤壶女御的房间之中,却必须与左大臣16岁的女儿成亲。至此,藤壶女御便(从类似母亲的角色)转变成了他无法触及的欲望的化身。源氏的新婚妻子葵姬,在此时仍然视他为一个孩子,并且十分的傲慢与冷酷。源氏只能将大部份的时间消磨在他生母的旧居(二条院)中,于是逐渐和葵姬的父亲、左大臣疏远了起来,即使他和葵姬的哥哥头中将既是至交也是竞争对手。随着物语情节的不断发展,这种竞争的敌意也变得越来越严重,越来越让人感到不安。


故事的主要情节大约在三章之后正式开始(不过我们有时也要再回顾一下那些情节)。现年十八岁的源氏公子为了治疗疟疾前往北山寻求某个修道僧念咒。就在那里,他发现了一个在山间与尼姑祖母一起居住的小女孩。这个女孩让他不可抑制地想到了藤壶女御(事实上,这正是她的侄女)。源氏公子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长久以来一直追询的那个人,于是设法将她诱致自己的二条院私邸中扶养。同时,藤壶女御心动失足,让源氏公子有了将心中的爱慕向她倾诉的一个机会。在这之后,她就怀了身孕,并且再也没让源氏公子与她有任何近距离的接触。
源氏公子与葵姬越来越疏远,却对他的小紫儿越来越倾心。藤壶女御生下了一个儿子,源氏公子和她都决定要这个可怕的秘密埋葬起来,不让任何人知晓。直到这个秘密被暴露、甚至是被人抛于脑后的那一天,这种阴谋之下的紧张感仍在持续着。当然,这个新生的小皇子是弘徽殿女御一派未来潜在的敌人,于是弘徽殿女御决定对藤壶女御展开行动。
由于被迫远离藤壶皇后(藤壶女御生子后被封为皇后),源氏公子就放纵自己的情欲,与弘徽殿女御的妹妹胧月夜之间发生了关系,而胧月夜却是已经许配给了(弘徽殿女御之子)皇太子的了。这样的私通是骇人听闻的,也是无比危险的。当源氏公子二十二、三岁时,桐壶帝退位了,弘徽殿女御的儿子皇太子继位为朱雀帝。局势对源氏公子变得更为严峻。葵姬终于有了身孕,并且生下了一个儿子,夕雾。生产之后,受到生魂作祟的葵姬很快撒手人寰。在参加完葵姬的葬礼之后,源氏公子返回了私邸二条院,与少女的紫姬(时年十四)第一次发生了关系;欢好之后,源氏公子决定公开他与紫姬的关系。在新婚的第三日,他郑重地举行了一个小小的仪式,其中就包括了奉上新婚的米饼,这样,源氏公子就将紫姬纳为了己有。这也算是一个正式的婚礼,不过却是非常私人低调的。
当父皇桐壶帝驾崩后,朝中的权力便转到了弘徽殿女御之父、右大臣的手中,局势对于源氏公子越来越不利。藤壶皇后不情愿的又与源氏公子有所联系,因为他是确保小皇子未来最有力的依靠;但当源氏公子又一次希望能与她见面时,藤原皇后便下定决心要找寻一个能够逃开源氏公子的欲望的避难所,因此,藤壶皇后于不久之后落发受戒。由于被排除出了权力中心,源氏公子只能让自己沉浸于对于艺术的追求中,并保持了与胧月夜之间危险的关系;这段关系终于有一天被右大臣发觉了,弘徽殿女御决定一劳永逸、永远除掉源氏。被逼入了死角的源氏公子决定,现在开始最好的办法就是自我放逐于京都。在与他所有的情妇一一告别,又将所有家庭事务与庄园地契托付于紫姬之后,他离开了京都到达须摩海纳,开始了在当时看来、不知何时能够结束的流放生涯。


在以上这些主要章节之外,还嵌插了一些其它章节,既讲述了源氏公子的一些风流韵事,又为未来的发展留下了伏笔。在第二回《帚木》中,我们就看到了一场年轻男子间,关于贵族年少们可以追求的各个等级的女子的大讨论,同时也讨论了女子的各种美德与恶行;在这其中,源氏公子在适当的时候验证了这些评论,并且做出了他自己的选择。在与这一章回有关的章节中,有3位女性出场了。其中的两位[译者注]是相对边缘化的小说人物,虽然她们的出场是为了显示出源氏公子不那么光彩照人的一面,也是为了让读者更好的了解这位光华公子。而在第四回出场的那位女子,夕颜,却是一位让人怀念的人物。对于源氏公子,夕颜此女的难以忘怀,不仅仅是因为她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死在源氏公子的怀中,更是因为她的女儿,玉鬘,是物语中部里最重要的人物之一。应该说,对于紫式部而言,这恐怕是她第一次将各种事件间随意的传承关系、转化为高度严密的组织架构,为将来会发生的事件留下线索。
[译者注]应该指的是空蝉和其夫伊豫介前妻之女轩端荻。源氏公子纠缠有夫之妇的空蝉,半夜想潜入空蝉房中,却将轩端荻错认为空蝉,得知自己认错了人之后还不罢手,半强占了轩端荻。此后空蝉出家、轩端荻嫁人,与源氏都没有什么牵连。
紫式部叙事技巧的核心,是在于强调轮回与替身的相互影响。这就像不同的演员穿着不同的戏服,上演的却是同样的戏码,但是结果却可能不同。如同一年四季总是遵循着一定的规律周而复始一样,人的所有活动在本质上也不过是一种循环往复而已。在尊崇佛教的世界里,人的欲望是被强烈限制的、是暂时的、也是有罪的;考虑到因果报应所宣扬的关于“真正最初的、无因无果的行为是不存在的”这一思想,所有异常的举止都是被严格限制的。但是,没有什么事物是完全相似的,这是由于人的身份不同,使得想找出两个完全一样的人是不可能的。于是,替身就变得十分必要了;在替身中,不同的个体出演着一个被广泛定义的角色。在《源氏物语》中,这种代替在很大程度上受到“基本行为模式上的相似”这一因素的影响。作为原罪的欲望是时时刻刻存在的,所以,当第一次激发起人的欲望的那个物件、是无法触及的事物的时候,人的注意力就会很自然的转向别的最相似的事物之上。
以源氏公子为例。他从他的父亲桐壶帝那里,继承了一种富于激情的、最终不可避免地要打破固有的社会准则与规范的力量,以及一种极度的冲动;这种冲动所能造成的巨大后果被严重的放大了,其原因是源自于一个早年的例证,这就是唐玄宗(685-762)与他的宠妃杨玉环之间悲剧性的危险的爱情,人们普遍认为,正是这种激狂造成了唐王朝的衰落。唐玄宗与杨贵妃之间的故事,大部份是以白居易的《长恨歌》的形式流传到了日本,在书中,紫式部也多次提及了这部作品。


源氏公子在孩提时代就有的、对于离他而去的母亲的渴求,最后转化为对于他的父皇找来的那个替身的欲望,主要还是因为,藤壶皇后虽然是源氏公子潜意识中的母亲,可她毕竟不是源氏公子的生母,于是在源氏公子的幼年,那种不正常的情感就已经开始萌芽了。《源氏物语》中大部份的情节都是被这样的替身情结所推导的[译者注]。通过替身,在现实中被打击了的欲望可以得到宣泄,这种欲望源自于沉沦的“原罪”、冲动的“原罪”,具有强烈的神秘感。在源氏公子的例子中,当他与他的继母同眠时,我们所看到的是否是一个日本的俄狄浦斯[译者注]呢?也许吧,不过藤壶皇后并不是源氏公子的亲生母亲,而在这个例子中,他们所犯下的罪,更多是试图篡改皇室继承顺位的罪;在这种意义上,这更多是一个政治问题,与道德无关。然而,需要承认的是,道德与政治通常是很难分的清的。我们可以毫无疑问的认为,不管是藤壶皇后还是源氏公子,都认为他们的通奸行为是有罪的,但这又是怎么样的一种罪呢?他们两人所承担的最强烈的过错感,大部份是源自于欺骗。如果想要活命,那么他们之间通奸以及其结果必须成为一个永久封存的秘密,但这么做之后,我们又看到了一种极为可怕的可能性,那就是所有人的身份都是虚幻的。在这里,作者表现出了令人诧异的无畏,她对合法继承的整体构架都提出了质疑。
[译者注]《源氏物语》中的替身情结至少有:在光源氏,藤壶皇后作为亡母桐壶更衣的替身、紫姬作为藤壶皇后的替身、玉鬘作为夕颜的替身;在薰君,浮舟作为宇治大女公子的替身;
[译者注]俄狄浦斯(Oedipus),是国王拉伊奥斯(Laius)和王后约卡斯塔(Iocasta)的儿子,出生时即有神谕,俄狄浦斯终将杀父娶母;拉伊奥斯生怕神谕成真,就将俄狄浦斯交由他人扶养,但最终,俄狄浦斯还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并娶了自己的母亲,神谕依旧成真,这体现了古希腊悲剧中最常见的“人与命运抗争”的悲剧主题。心理学家弗洛伊德将少年男子对于自己母亲的爱恋与欲望、以及亲母反父的复合心理,定义为“俄狄浦斯情结”,即通常意义上的“恋母情结”。
那次会面欢好的结果,不仅使得藤壶皇后必须永远走出源氏公子可触及的圈子,也使源氏公子必须对此尽可能赎罪。他之所以要自我放逐至须摩,说老实话,其实是他自愿的。源氏公子与胧月夜之间的偷情,很明显是一场极为危险的私通,看起来可能是基于一个无法言传的目的,即给与他一个赎罪的、心理上的借口。我们需要了解的是,这场偷情中的女主角并不仅仅是弘徽殿女御的妹妹,更是许给了朱雀帝的女人,源氏公子再也找不到比胧月夜还好的人,来满于他的欲望。只要粗略看一下《源氏物语》的人物关系表,特别是关于左大臣与右大臣的部份,我们就可以发现源氏公子已经陷入敌营到底有多深,要知道,经由婚姻,在政治上,源氏公子已经和左大臣一系紧密相连。
源氏公子冲动的激情变成了毫无理智的沉沦,这种沉沦,在罗曼史中我们也许可以称之为“爱情”,虽然这种情感并没有显出什么好的兆头,而在日语中的“爱情”所代表的其实是“拥有”。的确,当男人受到了激情、而非单纯的性饥渴冲击时,他会很自然认为,他在精神上已经属于了那个女人;爱情,在这种情况下,让人失去自我。浪漫的爱情,在一个将佛教理念看的极为重要的世界,是永远行不通的,因为爱情中最原始的触媒、欲望、被认为是一种原罪;这样的爱情是对佛教意义上的真实世界的一种诅咒。虽然紫式部很明显,希望将紫姬与源氏公子的关系描绘成一种理想的两性关系,但这种理想的关系只是存在于与政治无关的世界之中,而并非罗曼史的世界。
平安宫廷中的男女关系,以及婚姻习俗,当然不是在小说中呈现给我们的那一部份。紫姬和源氏公子之间最后确立的、近乎家庭生活的那种关系,可能在我们看来是非常自然的,但毫无疑问,却是全书中看起来最脱离现实、最虚构的那一部份:紫式部自己是在梦想着一种理想的男女关系,而非描写事实真相。不管是社会还是个人都不会这种假象所迷惑,而且,没有人可以想象,一个像源氏公子那样的男人,会与一个像紫姬这样无依无靠的孤女、不论在政治上还是地位上都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好处的女人组建一个家庭。事实上,源氏公子与紫姬真正生活在了一起、并且结了婚,这种情形也是非同寻常的。更合乎社会规范的做法应该是,男人与他的妻子们分开居住,男人不时拜访她们,但绝不是与她们住在一起。当源氏公子与他的正妻葵姬成婚后(这是一门非常般配的亲事),葵姬就是继续住在她的父亲左大臣府上,而盼望源氏公子能花尽可能多的时间陪伴于她。


源氏公子迷上的是作为个体的女子(而非这些女子作为政治意义上的部份);他关怀着那些无依无靠的女子们。这种行为显现出了源氏公子无论是作为个人还是作为社会人、都拥有的统治权,而源氏公子在某些方面十分任性的父皇桐壶帝,就是因为这样的行为引出了很多麻烦。普通人遵循着各种规距礼法,而源氏公子却不可抑制的想要打破这些规距,而这正是他对于女人来说富有魅力的地方。紫姬那几乎是不可思议的柔顺性格,在最初,就与她能够不可思议的留住源氏公子对她的宠爱有着直接的关系;这种柔顺的性格,正是因为紫姬深切的了解她的地位,所以才采取的手段,而随着时光推移,当源氏公子对于她的宠爱遭受到了威胁之后,这种威胁迅速成为了紫姬的噩梦,并让她几近成魔[译者注]。正如《蜻蛉日记》中所反映的,紫姬或是道纲之母这样的女子生活在水深火热的边缘。紫姬的地位全由源氏公子的私人宠爱决定,因为紫姬甚至没有一个亲生的孩子,也许当有了孩子之后,就自然会拥有一定的社会、政治地位了吧。当藤壶皇后有了一个孩子之后,她立即就从单纯的欲望的替身,转变为一个强有力的政治人物。
[译者注]紫姬为兵部卿亲王(藤壶皇后之兄)庶女,但母系无人,自幼被源氏所抚育,无依无靠。后源氏公子追求桃园亲王女、斋院槿姬,虽未成事,但紫姬深感不安。而当紫姬年过三十(时年约三十二岁)之后,源氏又迎娶了朱雀帝皇女三公主(时年约十三岁),这对于紫姬是一个沉重的打击,间接损害了她的身体健康,造成了三十六岁便早逝的结局。
当然,在平安宫廷,还有很多类似婚姻性质的其他两性关系;比如宫廷的“侍奉”制度,在本质上就是围绕在天皇身边的大批类似配偶的女性随扈。这是一个很大的赌注:要么成为天皇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要么成为皇储的生母这样一个幸运儿。要成为一个幸运儿,她需要背景、血统、以及一个强有力的父亲,而假如一个女人在没有这样的背景之下还想稳固她的地位,比如说桐壶更衣很不情愿的被迫如此,那么这个女子的结局通常会是很悲惨的。女性在宫廷中的称谓,通常以相对于天皇、她们在皇宫中所居住的宫殿命名。弘徽殿就是距离天皇居所(清凉殿)最近的宫殿之一,所以弘徽殿女御这个名字就代表了宫廷女子中的“第一配偶”。另一方面,桐壶则是远离清凉殿的一处宫舍,因此桐壶更衣在通往清凉殿那长长的危险的旅途中,就必须经过承载着无数的嫉妒与流言的道道回廊。宫中女子被分配到的住所,就是这个女人各种背景的最直接反映。
夕颜,出现于第四回中的柔顺女子,由于生魂作祟,在夜晚死于和源氏公子过夜的、一间怪诞荒废的宅邸中。通过回顾,我们可以判定这个生魂就是六条妃子。六条妃子这个人物出场于第4回“夕颜”中,在第九回“葵姬”里也有更多关于她的描写。年长于源氏公子的六条妃子,在对源氏公子的爱情中着了魔,她的嫉妒之心是整篇物语中最具有毁灭性的力量;的确,在这里,嫉妒被视为女性的“原罪”,她们对此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是六条妃子的生魂害死了(产后虚弱的)葵姬,也是六条妃子的亡灵在紫姬最虚弱的时候依旧作祟。六条妃子的具体家庭背景没有被明确给出,不过她是已故皇太子的遗孀[译者注]。在发现自己除了高贵的血统和无可置疑的艺术才华之外,源氏公子却认为自己是一个索需过多的、苛求的、强势的女人之后,六条妃子原本失去丈夫后就有的悲哀便不断地加剧了。这使得她对所有和源氏公子有关系的女人的嫉妒之心不断膨胀,最后失去了控制,化出了生魂,袭击并毁灭了那些女人。爱情的特点,又一次,是让人失去自我;就像在男人那一方,激情会变成自毁的激狂一样。六条妃子最终试图净化自我,与她的女儿一起远赴伊势神宫,但这还不够,她任性的灵魂仍然继续威胁着源氏公子的世界中的平静与安宁。直到最后,即使是死后,六条妃子还是没能将自己从性别的桎梏中解放出来。
[译者注]已故皇太子是桐壶帝之弟。六条妃子出身高贵,是大臣之女,在辈份上实际上是源氏公子的婶母,比源氏公子大七岁。一般认为她的生魂或亡灵作祟一共有四次:其一、逼死夕颜;其二、逼死葵姬;其三、附身于紫姬(时年约三十四岁);其四、逼迫三公主出家;
嫉妒,当然是总是经由外界刺激才会产生的一种情绪,不过在《源氏物语》中,嫉妒的原因和结果都是直接的,也是可以通过心灵感应发觉的。因此,我们可以看到,在第四回夕颜被生魂袭击之后,源氏公子几乎是立刻就能想到,这是六条妃子对他的怨恨引发了这样的袭击,在这里,源氏公子是无意识的想到了六条妃子。在这里我们需要注意的是,六条妃子的生魂实际上是妃子自己的替身:她不是想要袭击源氏公子,她只是想要弄死那些占据了她向往的位置的女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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