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
一年又过去了。
小时候总盼望着过年。因为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最好吃的,穿上新衣服,还能尽情地玩耍,尽情地欢乐。
记忆比较深的是荡秋千和打棒棍。
秋千是我们生产队长做的,他每年过年时都做,在收割了稻谷的空田里,用几根大杉树扎起来的,那种大秋千,胆子大的可以荡很高,象鸟一样飞起来的感觉。
打棒棍这种游戏,我不知道朋友们有没有玩过,反正在网上找不到相关的图片,文字描述又显不出那样的好玩和生动,真遗憾!
当然,大人们忙乎的,是家家户户都要打糍粑,蒸甜酒,炸豆腐,杀年猪,做血粑,熏腊肉。。。。。
最有意思的就是打糍粑了。
左邻右舍集在一起,有时候是几户,有时候是十几户,先在自己家里把糯米饭蒸熟,然后端到大家一起打糍粑的宽敞的堂屋里,倒入到一个石坎里。
香喷喷的糯米饭倒进石坎里,大伙争抢着先尝一口,称赞着,欢笑着。
那种很多人交织在一起的笑声,是一年劳累之余的放松,飘荡在盖着粗瓷瓦片的木屋里,特别轻松、舒服和纯粹。
然后,男劳力轮留着把糯米饭打烂捣熟,最后打成一团软绵绵的糯米团子,用两个木棰把糯米团子绞在一起,送到桌台上。
接下来,就是女人们忙活了。
手抹上菜籽香油,把糯米团子捏成均匀的小团子,排正摆齐在桌面上,再把另一张桌子翻过来压上去。孩子们就吊在桌台边沿,小饭团压成了满桌一个个圆圆的白色糍粑,再用一个印戳粘上米花红,印一些五角星的图案。
男女老少,都集在一起,各司其责,打闹嬉笑,先打你家的,再打我家的,然后是他家的。。。。。。
蒸糯米饭。
打糍粑。
捏糍粑。
打好的糍粑
杀年猪,也是非常令人怀念的。
杀一头肥猪,往往要三四个丁壮男人齐上。多上了几次,我也很有经验了。左邻右舍一杀猪,我都要上。
一开始我专门抓猪尾巴。一手挠起猪尾巴,右手缠一圈,再左手帮忙,钉着脚,用力往上抬,猪两只后腿腾空了,抓不到地,使不上力,就可以控制住它了。如果没有经验,不把它两只后腿抬起来,猪使劲一甩,就可能把人甩倒,那人就被猪控制了。
后来我又学会了抓猪耳朵,两只手死力抓住,任凭什么都不放松,一直往前拖,拖到备好的板凳前,左右两人同时用力抬起来,屠户就举刀了。
有时候,也会被猪挣脱了,把人甩到泥巴里,围观的人都笑,真是太欢乐了。
杀完猪,屠户总会把猪身上最活泛的那两块里脊肉割下来,交给主人炒,热一壶米酒。。。。。
瞧睢杀猪的家伙。
杀猪。
上菜,
刚炒的新鲜猪肉。
年味,是那种全家人聚集在一起
是那种左邻右舍聚集在一起
心无芥蒂、敞开心怀
纯粹的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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